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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王建轩会粘着豆腐西施多说上几句，更何况秦素言压根就没打算真的去踏春。
回头一看，李子漠正认真地听希儿抱怨：“真是个虚伪的女人。”而一贯刻板的李子漠居然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希儿，妄议是非，忘记了吗？”秦素言微皱眉头说道，这丫头，从来不懂祸从口出是什么概念。
希儿这才又安分下来，跑到自家小姐旁边，略带委屈地撒娇道：“小姐。”
秦素言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建轩，然后接口说：“说过多少次，哪怕是真的也别那么急着说出来。”
这样一句话，把三人都逗笑了。
“楚楚，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幽默。”王建轩被那一眼看的有点怂，忙挤开希儿又粘到秦素言身边。
“那我们去踏青吧，桐花应当已经开好了，今儿个敲锦城第一画师也在，也把那十二桐花雨图画出来。”
“看桐花？太好了。漫山的桐花真的很漂亮呢。”不待秦素言回绝，希儿便很开心地拍手了。
看到希儿开心的样子，秦素言也不忍回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王建轩身边，用他只能听见的声音说：“作画的事情日后再商议，今日不要劳烦子漠。”
王建轩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四人一行往城西桐花林中走去。
“楚楚，关于诗画酒会你可有思考？”经过刚才一事，两人间忽然有些尴尬。王建轩又是个不能歇嘴的，况且诗画酒会应当越快办越好，趁着丝带正热之时，他的纺衣铺也正好借机提高销量。
“只是构思，不过不知可行与否。”秦素言认真答道。
“嗯？”王建轩并不搭话，只是在等待下文。
“这样的，以十二桐花雨图做噱头怕是不够，毕竟这画不是名家，不足以让人趋之若鹜。”
王建轩点了点头，他很欣赏李子漠的话，也知道此次他必然高中，然并现下非所有人都懂得欣赏，况且没有女子正面的画，确实很难吸引人。
“这样，我们可以适当加些筹码，获胜者将获得由纺衣铺和丝带铺特别设计的丝带和衣裳，仅此一套。锦城内独一无二，大小若是不符，皆可根据实人调整。独一无二是女子最爱的词，况且对于有些才气的男子，若是能将此赢得赠与心仪女子，何尝不是令人羡慕的方式？”
“冰蚕丝的材质可好？”王建轩这才明白秦素言的意思，看起来蹭她的便宜可不容易。
“再好不过。”冰蚕丝的珍贵不言而喻，多少女子趋之若鹜，普通人家便是有银两也是难买，真没想到王建轩说的如此轻易。
“这些不是问题，说说细节吧。”一套冰蚕丝制的衣裳，对王建轩来说确实不难。
“嗯，在之前必须派人将消息散发开来，地点嘛，还是王兄你定比较好。在酒会前一日最好设置报名处，男子女子皆可参加。然后按照人数男女混合编排队伍，两人或四人一个队伍。既然说是诗画酒会，那么便是对诗，比画与斗酒。”
“当日最好能将十二图挂于显眼位置，至于画中人物，我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豆腐西施？”王建轩马上问道，他就知道今日秦素言反常愿意跟出来一定是有目的的，没想到还不只一个。
秦素言点了点头，谁让她享誉小半个锦城呢？只有利没有弊。“所以说，这豆腐花，你还是得去喝。”秦素言说的很认真，但心底已经不知道笑成什么样子了。
“她是良家女子，怕是不会愿意将画像弄得满城皆知的。”
听到王建轩这样说，怕是任何一个其他人都会觉得委屈至极，或者是气愤，然而秦素言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写在脸上，似乎人们这样不公平地看待她，早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没有反问，没有愤慨：“我相信她会答应的，对她而言，没什么比让人锦城第一美的头衔更吸引她的。”
王建轩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忽然想起就在不久前秦素言还帮他说话的样子，他很想再看到和刚才帮他说话时，教育希儿时，那个那样真实的秦素言。
不过，他还是失望了。
他能猜测这女子的出身高贵，所以他刻意为豆腐西施说话，想过她可能有的回应，却不是如此的冷漠。也难怪豆腐西施看到她之后会黯淡，她的一双眼眸就这样看进人的内心，知道她的故意矜持，她想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