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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harrietBeechersto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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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只有同一种才说同一种语言。
怜花,和是同一种,莲二也和们是同一种。所以们才会成立死亡诗社,所以们才永远是这个诗社唯一仅有的三。
总把真田视作们的敌,也许到现都还固执地认为,真田是那种绝不可能听懂们语言的吧。
是的,他听不懂,尽管他尝试过想要听懂,但他还是失败了。
常常游移们过去经常呆的地方,放学后的体育馆,安静的中庭,昏暗的放映室,还有们总喜欢墙壁上乱涂乱画的女生厕所。
离开后,真田依然不改本色,或者可以说是更变本加厉地训斥着学校里每一个他看不惯的。
很多都说这是因为不了,真田少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没有能和他24小时随时随地一碰面就吵架了,所以他只能把这股怒火全发泄到其他的身上。
得知去世的消息,是离开日本的仅仅四个月后。
那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前夕,因为去世的消息突然传来,学校临时决定把运动会改为了追悼会。
怜花,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个很厉害的,因为是立海有史以来第一个自主创立社团的,也是第一个把运动会变成了追悼会的。
追悼会上,校长先生麻木地念着写给的追悼词,知道他努力想表现出一种悲痛,但他没能做到。没有哭,没有笑,大家只是和校长先生一样空洞而无奈地等待着追悼会的结束。
那天只有一个哭了,那个就是大嘴女。从校长打开麦克风的那一刻起她就哭,一直到校长念完,全场低头静默一分钟的时候,她还哭。
没有哭。
只是一直盯着那张放追悼会上的黑白遗像,觉得无论怎么看,遗像上的都不是。
死了,死亡诗社成了名符其实的死亡诗社。知道应该留下来和莲二一起继承的遗志,继续把这个诗社办下去,继续让它发扬光大,让它被更多的记住,可没有这么做。
离开了诗社,留下了莲二一个。
那是所能记起来的最灰暗沉闷的一段时期,很少再跟说话,的成绩一路下滑,总喜欢趁不注意的时候躲进厕所隔间里,把自己一个关里面思考一些事情。
会问思考些什么吗?其实只是看着墙上和门上的那些涂鸦发呆而已。那是和中二病发作最严重的时期留下来的光荣战绩,女厕所的每一扇门和墙壁几乎都被们涂上了诗句。
还记得那时笑着对说,连上厕所都这么有文艺情怀,们真不愧是玩诗社的。
们的行径被一些女生发现,打小报告打到真田那里去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地买了一种非常难擦掉的笔,编了几首讽刺真田的酸溜溜的歪诗写了女厕所的大门外面。
真田提着小水桶和抹布去擦了好几次都没擦掉,有两回他女厕所门外撞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女生,女生们一见到他就“哇!”地一声惊叫跑开了,这件事实让真田很伤脑筋,最后他终于还是放弃去擦的那些涂鸦了。
怜花,不了,但的痕迹却留这个学校里的每一个地方。
有一天放学后,正好经过空无一的走廊,忽然发现拐角处的女厕所门口站着一个。
是真田。
差点以为他又要来对付那些涂鸦了,可定睛一看,他的手里既没有水桶也没有抹布。他只是像根木头似的站那里,盯着那扇被画满涂鸦的门发了好久的呆。
那是的死讯传来后的第二周。
真田不再逮着谁都大吼一通了,他突然悄无声息地安静了下来,即使是有个把头发染成粉红色再穿一身动感超装跑到他面前去,他好像也不会做出什么激动的反应了。
风纪委员的职责那个时候一定程度上都交由了柳生来实行,而真田则是缩了起来,没错……缩进了他自己的壳中。
这是理应让所有都感到惊奇的事,真田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真田了,他不发脾气,不吼,不再气势汹汹地到处巡回检查了。他默默地上课,默默地下课,默默地去网球部参加训练,除此以外的事他就再也没插手管过。
精市病了,去世了,如果大家一定要谈起到底是什么改变了真田,想多数都会认为是前者。
……可知道不是。
真田不是一个坏,他与们敌对不是因为们站善意面,而他站恶意面。他只是无法听懂们的语言,而相对的,们也无法听懂他的语言。
真田总是板着脸从不笑,一副谁都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可觉得那并不意味着他的心就像他的外表那样刚硬冷漠。他会生气,会烦恼,会被的涂鸦弄得束手无策,这证明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他有感情,有冲动,有偏见……那都不是他的缺点。
直到死后,他的表情里才少了一种真正可以称之为情味的东西。
怜花,仍旧不能相信已经死了。
或许这就是能明白真田的原因,他的改变不是出于震惊或悲痛,而是跟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离开了死亡诗社,自私地甩下了莲二一个。以为他早晚也会放弃这个独守的空城,可他没有,始终都没有。
他每天都去新闻部的那个角落,把们的办公桌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再把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诗册文件重新排列一遍。对他来说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仪式,一个纪念们过去,纪念们青春,纪念死亡的仪式。
怜花,有很多爱着。
爱着,大嘴女爱着,莲二也爱着。还有一个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一直一直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