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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旭尧垂眸往她望了眼,长长吐了口气,手掌她头上拍了拍:“走吧!”
手搭她肩上带着她便走。
陆然侧头往他望了眼,她的方向只看到他的侧脸,轮廓很深,清冷清冷的。
撇去别的东西不说,看到一个相识了二十多年曾一起扶持着走过的朋友变成这样,稍微有点情义的,心里都不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唐旭尧走了两步脚步就缓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姜尚打了个电话:“姜尚,马上过来下,辰新会所。”
姜尚就住附近,没到十分钟便赶过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凌宇成,两今晚约了一起吃饭,接到唐旭尧电话就过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姜尚和凌宇成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看到唐旭尧牵着陆然的手时都愣了愣,神色都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起来。
陆然浅笑着,大大方方地冲两打了声招呼。
凌宇成反应还算比较正常,也微笑着冲陆然打了声招呼。
姜尚虽然也是淡淡冲陆然打了声招呼,神色却总有些僵硬。
唐旭尧没说什么,只是一只手亲昵地搭了陆然肩上,将她圈怀中,一边淡淡说了声:“陆燃里面,去把带出来吧。”
说完已挽着陆然转了个身,径直走向刚经过的包厢。
包厢门已经被关上,却没落锁,唐旭尧手掌往门板上一推,很轻易地便将门给推开了。
屋里的迷乱因为突然的开门而有瞬间的凝滞,陆燃也是下意识地望向门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还坐刚才搂着她的老男大腿上,虽已没再吸,但屋里嗑药喝酒的还是不少,她指间也还夹着根塑料软管,唐旭尧推开门时正低头与那个男调笑着。
姜尚和凌宇成整个都愣住了。
姜尚死命盯着陆燃,垂身侧的手掌不自觉地蜷成了拳,青筋隐隐浮现着。
陆燃脸色是煞白煞白的,拿着软管的手也是颤抖着,面如死灰,迷离的眼眸里却骄傲依旧,只是那层骄傲里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颓废。
她默默地往唐旭尧望了眼,视线姜尚和凌宇成身上流转了圈,最后落陆然身上,唇角抖动着,像是极力压抑着某些情绪,最终只是默默地往唐旭尧望了望,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仿似没看到般,倾身端起了搁茶几上的酒,调笑着搂紧了搂着她的男,端着酒杯凑了过去。
姜尚再也忍不住,沉着脸绕过了唐旭尧和陆然,穿过乌烟瘴气的包厢,径直走向陆燃,腰一弯,不容拒绝地拉起了她的手,拖着把她带了起来。
“放开放开……”陆燃疯了般地挣扎着想要甩开姜尚,被酒精毒品侵蚀过的身体,动作都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很轻易便被姜尚给拖了出来,径自把她拖到洗手间,手刚一松陆燃又跌跌撞撞地想要逃离,经过唐旭尧身边时唐旭尧拖住了她的手腕,连看也没看她,面无表情地拖着她往洗漱槽一推,一只手拧开水龙头,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头就给摁了下去,然后松开了手,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啪”的扔了流理台上:“回头让打一笔钱进这卡里,这是唐家欠的,从此两清了。是要用来继续拍的电影还是继续嗑药喝酒,自己看着办。如果连自己都要放弃自己,没有能救得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谁要欠着谁一辈子了!”
转身拉过陆然便要走,姜尚却突然朝他扑了过来,拳头一扬就要朝他的脸揍下来,被凌宇成给抱着腰急急拉开了。
“唐旭尧,他妈真不是!”姜尚动不了,沉着脸冲唐旭尧怒吼。
唐旭尧只是淡淡望他一眼:“姜尚,如果真为她好,就趁早把她送戒毒所去。”
拉过陆然便走。
身后突然传来嚎啕大哭声,哑着嗓子,声线像是被捏住,哭得撕心裂肺。
陆然微微侧头往身后望了眼,陆燃已无力地靠着流理台滑坐地上,失声痛哭,满头满脸的水,头发凌乱,以往高傲美丽的脸上因为痛哭痛苦地扭曲着,哭得声嘶力竭,狼狈而心酸,早已无形象可言。
陆然不自觉望向唐旭尧,唐旭尧微抿着唇,没有回头,手掌她头顶上揉了揉,低低说了声:“走吧!”
带着她回了车上,却是没开车,只是静静坐着,没有说话。
陆然也没有说话,静静地陪他坐着,说不清现是怎样一种心情,说不清道不明的,很复杂,甚至是心酸难受。
唐旭尧扭头望她:“没事吧?”
陆然摇摇头:“没事。”
唐旭尧冲她笑笑,伸手她头上揉了揉,声音柔和了下来:“一会儿要去哪儿?”
陆然本来是计划今晚去找陈婷的,但是想着刚才哭得歇斯底里的陆燃,心情多少有些受影响,想了想,还是先暂时取消了原先的计划,改约了陈婷。
陈婷要照顾卧病床的父亲,没敢远行,只是和陆然约了医院门口附近的小餐厅里。
她没认出陆然来,看到陆然时只是疑惑地问她:“请问是谁?找有事吗?”
“陈小姐。”陆然淡声和她打了声招呼,“姓陆。陈小姐应该对这个姓不陌生吧?”
陈婷确实不陌生,陆然这么一说时她脸色就变得有些微妙,试探地问了句:“是……唐太太?”
“不是。”陆然淡声应着,“她已经不了。是她妹妹。”
“她……她怎么会不了?”陈婷声音有些不自觉的颤,“她不是还挺年轻的吗,怎么会不了。”
“她流产后身体一直很不好。”陆然依然是淡淡的语气,点到为止,眼睛不着痕迹地盯着她。
陈婷没再说话了,也冷静了下来,有些感慨:“挺可惜的。年纪轻轻的。”
陆然唇角勾了勾,望着她:“难得陈小姐还记得她。”
陈婷有些尴尬:“她医院住了段时间,挺好的,所以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陆然笑笑:“那还舍得给她下药?”
陈婷望向她:“不懂说什么。”
陆然没望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倒着茶:“姐临走时曾告诉,她的孩子不是自然流掉的,是有故意把她的安胎药给掉包成了堕胎药才导致的,她的身体也是被那些药给彻底摧垮的。”
“不可能。”陈婷当下反驳,刚应完便见陆然斜眼望她,马上笑了笑,“堕胎药一般不会致死亡。”
“但也有服用米非司酮片后发生血液感染或者脓血症导致死亡的。”陆然斜眸望她,“而且也没说她是服用这药死亡的,不过她的死却是孩子死亡间接导致的。她走的时候就嘱托替她查清楚,本来也没太意,就没去理会,可最近老梦到她和那个孩子,一直哭一直哭,让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