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神官最终还是被抓去洗了个完整的花瓣澡，从头到尾被吃得干干净净,本来身体就还没完全恢复,这下更是手软脚软,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只能被血族亲王抱着了。

“亲爱的,听过血族新娘的传说吗,”

“没有,听起来像是哄骗孝子的床头故事。”银发神官懒懒道,他的眼睛半眯不合,全身骨头已经刚才那场激烈的“运动”中被抽光了。

“那是们类流传的传说,吸血鬼会类女中挑选他最喜欢的女带回去,吸干她们的血,把她们变成吸血鬼的新娘。”

“为什么一个很恐怖的故事到了嘴里会变成一段浪漫的传说,”神官微微挑眉，吸血鬼爱极了他这样的神情，直接把摁床上又是一个深吻，直把吻得喘不过气差点窒息。

“亲爱的，很想直接把囚禁古堡里，让永远也出不去，只能做的禁脔，觉得这个提议如何？”血族亲王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似乎认真考虑实施的可能性。

银发神官掀了掀眼皮，连看都不用看他一眼，直接就戳破他的谎言：“亲爱的亲王阁下，也恕直言，不舍得。”

安斯看出他的放松，实际上也只有他面前，雅尼克才会有这样完全的放松，前，银发神官永远是优雅的，不会犯错的，这个认知让安斯觉得愉悦。当然，也许雅尼克那个自闭法师面前也是如此，不过亲王阁下自动地忽略了后者，暂时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就不必自寻烦恼了。

“是的，不舍得。”亲王阁下他唇上印下甜蜜的一吻。“如果一百年前有对说会栽一个手里，而且那个还是神官的话，一定会认为他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神官微微扬唇露出一抹笑意，手指勾住男的前襟将他往下一拉，嘴唇顺势印了上去。

可以预料的是，蜻蜓点水的吻很快又一次变成唇舌交缠，银发神官难得的主动迎合让血族亲王更加愉悦，结果本来打算浅尝辄止的吻很快又变成燎原大火，床上的影交叠缠绵，j□j喘息起起伏伏，直到很久才逐渐平息下来。

“明天想和艾富里他们见一面，然后尽快回教廷。”雅尼克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困倦，大病初愈加上纵欲过度，现整个毫无力气，只能被男抱怀里任意摆弄。

“留这里不好吗，可以保证的安全。”虽然知道不可能，不过安斯还是这么说道。

有一个忙碌的情真不是什么好事啊！血族亲王这么一想，就更加哀怨了。

“如果再不回去，就要被宣判已经死亡了，而且肯定没有派去通知克里斯，他应该会很担心。”

雅尼克觉得眼前的情况非常棘手。

不摆平阿方索八世，查理曼帝国就是一个潜的威胁，作为强国之一，如果查理曼帝国大陆联盟会议上公然不肯合作，那么别的国家肯定也会跟着三心两意，这个类联盟就永远不可能稳固，更何况现阿方索八世是魔物，只要有他的一天，他肯定就会想办法破坏类内部阵营的团结。

要揭发阿方索八世的身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经过遇刺事件之后，阿方索八世肯定也早有对他有了防备，想要找个机会靠近皇帝然后再把鉴别魔物的药剂用对方身上，难度估计比刺杀教皇还要高。

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回教廷向梵舍里奇说明这件事之后再让梵舍里奇作决定？

此时的神官还不知道梵舍里奇被古斯塔夫威胁的事情，但他觉得即使是梵舍里奇出面，估计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因为教廷跟阿方索八世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要是做了什么反而容易招误会。

也许自己应该找找法圣西蒙那边？

想着想着，思路又歪到天边去了，安斯看着他明显心不焉的样子，很不满意地捏住神官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回来，对上他的眼睛。

“亲爱的，有身边，还要想别的男吗？”

雅尼克嘴角抽了抽：“只是想阿方索八世……”

安斯：“他害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去杀了他，觉得如何？”

雅尼克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不希望涉险。”

血族亲王不由挑眉，虽然这话很令感动，不过作为一个男性被小看，怎么都觉得别扭。“亲爱的，可不认为他比瓦尔特还要难对付。”

雅尼克：“毫不怀疑有杀死阿方索八世的能力，但如果不能公开诚下揭穿他的魔物身份，如果他死于暗杀，查理曼帝国的局势只会更加混乱。”

聪明绝顶的男只需要稍稍品味他的话，马山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阿方索八世猝死，虽然他膝下有正统的皇位继承乔治王子，但乔治王子现并没有被册封为皇太子，阿方索八世的私生子甚多，更不要说新宠莉莉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假使有野心家想趁机谋求好处，偌大帝国顷刻就能混乱起来，那对类阵营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想到这里，血族亲王轻笑一声：“想要公开揭露他魔物的身份，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当时跟西蒙用药剂蒙骗亚历山大露出真面目的时候，阿方索八世也是场的，所以他肯定会有所提防。”

“是啊！”雅尼克也有点烦恼，他揉了揉额头，“但不相信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是什么或事，总会有破绽和弱点的。”

安斯：“那个魔物现肯定很看重自己那层皇帝的皮，这本身就是一种弱点。”

雅尼克眨了眨眼，看重皇帝的身份，就会千方百计做很多事情，来保障自己的身份不被揭穿，这样的话……

他心头一亮，缓缓露出笑意：“知道了。”

安斯亲了他一下：“知道了什么？”

雅尼克：“多谢提醒了，让想到一个不错的选。”

安斯挑眉：“那要怎么感谢？”

神官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暗示：“没力气了。”

“没关系，有。”

血族亲王低笑着，再次覆上他的身体，将他接下来的所有抗议都彻底堵住。

“可以同意退位。”

说出这句话的是一脸平静的梵舍里奇，但他话里的内容，却足以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暴。

听到这句话的却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古斯塔夫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因为他相信，他上次那番话之后，只要梵舍里奇不是愚蠢到无可救药，那就早晚都会妥协的。

“很好，老伙计，觉得比老教皇聪明多了。”

“但是有个条件。”梵舍里奇道。

“说来听听。”

“要求通过合法程序来履行这个诺言，也就是说，新教皇必须重新由十二位红衣大主教进行甄选，一切由他们来决定。”

梵舍里奇继承教皇之位后，原先的十二位红衣大主教就空出一个位置，后来由古斯塔夫的，一位叫安格斯，外号“指尖翡翠”的高阶神官越级当上红衣大主教。

对古斯塔夫和安格斯之间的暧昧关系，中央教廷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而且一位高阶神官越级当上红衣大主教，本身也不符合规定。但是当时梵舍里奇当上教皇，古斯塔夫跳出来强烈反对，这就意味着一种妥协和让步，这种情况下，老教皇和梵舍里奇都乐意付出一个大主教的位置来安抚古斯塔夫，这就是安格斯能够上位的背景。

于是大家心知肚明地走完了一切“合理”的流程下，安格斯顺理成章地位列十二位红衣大主教之一。

十二位红衣大主教里面，除去几个中立派，忠诚于梵舍里奇的大主教占了微弱优势，加上梵舍里奇是教皇，这种身份上的优势本身就压了古斯塔夫一头，增加了安格斯这个大主教席位之后，古斯塔夫总算扳回一成，其他也乐于看见这种政治平衡，毕竟如果教皇一头独大，大主教会议就会形同虚设，他们这些大主教也会成为傀儡，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的出现。

现梵舍里奇一提出走合理程序，古斯塔夫马上就知道他打的主意，他无声冷笑，语带嘲弄：“梵舍里奇阁下，难道您还想支持别当教皇吗？”

梵舍里奇依旧很平静：“答应会退位，这是的底线，但并没有答应支持当上教皇。如果不再是教皇，的一切威胁对来说就毫无用处，相信也很清楚这一点。即使支持别当教皇，只要他能够通过半数以上大主教的认同，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实力，害怕了吗？”

古斯塔夫微哂，毫不客气地指出：“这种卑鄙的把戏蒙骗不了任何！即使想扶持一个傀儡，但除了和之外，想不到还有谁能够让亨利他们改变主意去支持！尤其是决定退位之后，觉得他们会去支持一个失势教皇想要扶持的？”

他口中的亨利，就是一个典型的中立派，秉持着“看准风向才能活得更久”的原则，享利大主教向来都是哪边风大哪边倒。

梵舍里奇：“这些就不劳费心了，古斯塔夫大主教，既然已经准备退位，也希望为了教廷的未来着想，让公平来主导这一切。”

“公平？”古斯塔夫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作为老教皇的学生，竟然有廉耻提起公平这个词？老实说，梵舍里奇，真同情！老教皇以为他是为了好，却肯定不会想到他的所作所为给制造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梵舍里奇脸上无波无澜，仿佛压根就没听到他的嘲讽，弄得古斯塔夫反倒无趣起来。

“那么什么时候举行大主教会议？没有耐心等太久。”

“希尔大主教遇刺，现还不知生死，等他回来。”梵舍里奇道。

古斯塔夫皱了皱眉，很不满意这个答复。“不行，要是他一直不回来，难道会议就一直拖延吗？”

梵舍里奇终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缺席了一个红衣大主教，很可能导致整个结果不公平，也不符合流程。”

古斯塔夫冷笑：“三天，最多等三天。三天之后雅尼克·希尔没有出现，会议也要照常举行，否则会将所有事情都捅出去，到时候即使少了一个大主教，也不得不重新举行教皇选举了，相信不会希望自己的老师名誉扫地的！”

他说完，也不等梵舍里奇说话，直接就站起来，转身离开。

如果可以的话，梵舍里奇真想直接对着古斯塔夫的背影丢个恶咒让他直接去见光明女神，但他没法这么做，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

古斯塔夫一步步地咄咄逼，他却因为要害被死死捏住而无法动弹。

埋怨老教皇也好，恨不得把古斯塔夫剥皮拆骨也好，这些想法对现状都于事无补，梵舍里奇毕竟是一个成熟的政客，他很快抛开这些私情绪，思考起未来的方向。

毫无疑问，他的教皇之位是肯定保不住了，梵舍里奇不可能不留恋，但是比起彻底身败名裂，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

既然如此，没了教皇之位之后，他既要保证自己能够得到充分的利益，比如说一个红衣大主教的位置，也要保证自己的政治理念能够被贯彻下去。

如果古斯塔夫这个利益至上者当上教皇，梵舍里奇几乎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会直接召开第三次大陆联盟会议，然后再游说那些贵族们将教廷推上统领类阵营的位置，而他自己也会随之成为联盟的统帅。当然，如果魔物愿意像跟老教皇勾搭一样来勾搭古斯塔夫的话，他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也好，为了教廷也好，梵舍里奇都绝对不想让这个家伙登上教皇的宝座。

但是如果想要阻止古斯塔夫，就得扶持一个差不多的选跟古斯塔夫分庭抗礼，即使那个没有古斯塔夫那样深厚的根基，起码也要能不落下风，再加上他的支持，说不定还有胜算。

梵舍里奇将脑海里所有的都逐个挑出来筛选一遍，不由头疼了。

敢于跟古斯塔夫对着干的大主教不是没有，但能够不被他的气势压倒的几乎寥寥无几，远的不说，就拿上次大主教会议，霍根跳出来阻止古斯塔夫，结果被后者直接就丢到墙壁上去了，实是太丢。霍根固然是站梵舍里奇这边的，但不用别说，梵舍里奇也明白，霍根绝对不适合当教皇。

其实说到底，合适的选不是没有，可那个现连是不是活着都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梵舍里奇更加头疼了。

老教皇的葬礼甚至还没有举行，因为负责治丧的事宜还未准备妥当，他的棺椁就停放光明女神的神殿里，虽然他做过许多错事，尤其是跟魔物勾结这一项，即使作为他的学生，梵舍里奇也觉得自己没法为老师辩解，但是不管怎么说，老教皇已经死了，而且这些事情都是不能对外公开的，否则影响的不仅仅是老教皇本的名誉，还有教廷千年来的威望，所以梵舍里奇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但是老教皇一手造成的这些遗留问题……

唉。

这个时候，门被敲了两下，侍从神官走进来。

“陛下，嘉德帝国主教，艾富里阁下求见。”

艾富里，跟着雅尼克一起失踪的艾富里？

梵舍里奇精神一振，“快请他进来。”

经过血族城堡那里的休养，艾富里已经彻底恢复了，他跟侍从神官后面进来，梵舍里奇让侍从神官出去之后，他没有丝毫迟疑，立马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们查理曼帝国的遭遇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他们最后是如何获救的，艾富里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只说是被希尔阁下的朋友救了，梵舍里奇果然也没有多问，他知道雅尼克跟嘉德帝国摄政王的关系很好，很容易就联想到是后者救了他们。

引起梵舍里奇警觉和注意的是他们遇刺的经过，艾富里只说了莉莉是魔物的事情，并没有提到阿方索八世也是魔物，毕竟这一切只是他们自己的怀疑，同时也是为了叙述的客观性。

但以梵舍里奇这样绝顶聪明的，很快就能把一切都串起来，并且联想到阿方索八世身上。

这个发现让他震惊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