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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着表情僵硬的江直树,阿卓有些无奈的轻笑了一声,“生什么气啊,”
起因是高一的小学妹来跟阿卓告白,准备的不是情书,居然是蛋糕,好久没有去江家也好久没有吃蛋糕的阿卓笑眯眯的笑纳了蛋糕,然后就被江直树怒目而视了。
小学妹手很巧,做的水果蛋糕香味诱,阿卓拆开盒子准备享用的时候,江直树生着闷气,忍不住问,“对那个女生印象很好,”
“啊……”阿卓瞟了江直树一眼,淡笑着挖了一大口蛋糕,一边咀嚼,一边语音含糊的说:“嗯,很可爱啊。”
江直树咬牙,“喜欢她?”
“嗯?”阿卓顿住一会,然后挠了挠头,“才刚认识呢。”
江直树心里被醋意占满了,“金!元!丰!”
“嗯。”阿卓笑了起来,“喂喂,要不要吃?真的很好吃哦,尝一尝?”阿卓就用自己吃过的勺子挖了一勺子递江直树的嘴边。
江直树扭开脸,“蛋糕什么的,是最难吃的食物!”
阿卓不意的笑了笑,收回手,自己吃掉,江直树气闷。
小学妹做的蛋糕小巧精致,没一会阿卓就吃光了,拿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巴,好整以暇的看向江直树,“直树,最近都很奇怪哦?到底怎么了?难道是临近毕业,得了毕业恐惧综合症?”
说着,阿卓自己都觉得好笑,笑出了声说:“应该不至于吧,一般会得这种症状的都是成绩不好没有自信,对未来没有明确规划和把握的。”
江直树皱起了眉头,阿卓这番话说道了江直树的心上,就算是天才,也不是对什么都有把握的。江直树确实对未来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些什么,江直树看向阿卓,问:“阿金,要考哪所大学?”
“这还用问啊,当然是最好的啊。”阿卓轻笑一声,拿出学校发的大学报考指南,指着第一所推荐学校,“准备去念台大。”
江直树看了看图片上的台大,又看了看阿卓,点点头说:“那们一起上台大吧,那……阿金……”
江直树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眼神却执着的盯着阿卓的眼睛,“大学的时候,们一起住吧……”
“啊,这个不是们能决定的吧,学校分配的宿舍……”阿卓笑了笑。
“不是,们外面租房住,一起住。”江直树忐忑的看着阿卓,“们两个的家……”
“江直树。”阿卓眼睛眯了起来,看到江直树眼底的感情,这是隐晦的告白?
江直树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阿金,喜欢……”
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一阵风吹过来,两头顶的树叶摇椅晃,落下几片树叶,随着微风飘落阿卓和江直树的白衬衣上。
江直树有些忐忑的不敢看阿卓的表情,而阿卓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好半响才挪开手,叹了一口气。
江直树的脸色一下子煞白,阿金他叹气,是因为自己为难他了吗……
阿卓拍掉身上的落叶,“江直树,还小呢。”阿卓站起身低垂着眼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这样不好。”
曾经阿卓也想过,让江直树喜欢上自己,通过江直树拿到力量,改善他现槽糕得一塌糊涂的虚弱状态。可和江直树成为朋友后,去江直树家做客后,看到了江直树幸福的家庭。
阿卓很羡慕,很嫉妒……
而且,没法下手去破坏这份美好。
虽然急需要得到力量,虽然有主神一旁虎视眈眈,可就那天江直树家里,看着江家的幸福温馨,阿卓突然觉得累了。
他游走了这么多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活着……可,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曾经贪念的温暖,他视为珍宝的家,早就已经毁了,他只是林卓的时候,早就毁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说,十八岁那年,林卓就应该死亡了啊。
这么多年,这么多个世界,全都是因为他的痴心不甘,全都是因为他的自欺欺,根本没有意义。
活着,又能怎么样呢?
用着别的身体,顶着别的名字,他早就不是自己了。而被他攻略的对象,阿司,信,英宰,功灿,jeremy和泰京,莲……
他们给了自己感情,而自己只是为了从他们那里得到力量,自己给了他们什么呢?
痛苦,还有悲伤吧。
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死后,阿司那个纯粹的孩子,一定会活痛苦不安里。
还有信,一定很自责吧,也许会把他的死归咎自己身上,内疚一辈子。
英宰……他唯一能觉得心安一点的就是英宰了,这些年每当他内心被负面情绪纠缠的时候,英宰死前的笑容,还有那句:“民赫哥,谢谢,这辈子都很开心,很幸福……”都能让他微笑一会。
功灿……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徐政宇不会乱说些什么吧?
jeremy那个冒失的孝子,不知道还有没有经常闯祸,有给他收拾烂摊子了吗?
姜新禹那么乎泰京,泰京应该过得不错吧。
还有莲,没喜欢上不破尚真是幸运啊……
突然放下了包袱的阿卓,仔细的回忆了他这些多出来的生,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渣。
不管多么温柔的笑容,都掩饰不了,他只是个自私的坏男。
到此为止了,阿卓告诉自己。
不再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江直树做一个好朋友,被主神找到以前,好好的生活,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为考上好大学而努力,用好成绩让爸爸妈妈高兴,如果主神晚一点来的话,抓紧时间多挣一点钱,免得那个傻阿金回来了,一事无成,让爸爸妈妈年纪大了还要为生活辛劳。
可什么时候,事情又脱轨了呢?江直树怎么会对自己有这种想法了?阿卓觉得头疼,这些……都是他欠下的债吗?他要多少辈子能够还清啊?
一股力量源源不绝的融入阿卓的灵魂里,带着久违的舒适感,阿卓却痛苦的遮住了眼睛,满心纠结。
还没等他想出的好办法,却被一股不属于自己,当然也不属于阿金的记忆,给震惊了。
一片寂静的空间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可阿卓能感觉到,那空间的中心,有……或者根本不是,存着。
浑身散发着迫的压力,毫无感情般的冰冷……其实并没有任何接触,阿卓却感觉遍体身凉,那是一股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冰冷……
那是谁?或者那,是谁?
阿卓有些抗拒的脱离那股景象,还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往他的灵魂里涌进,阿卓却很烦躁的起了身,他不想要了……不想要这些力量,可他没有办法阻止,没有办法逃避这些力量。
阿卓心烦意燥的跟江直树说了两句话,就跟逃离一般狼狈的离开了。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江直树那瞬间受伤的眼神。
顾不得还没有放学,阿卓也没有回教室去拿书包,直接离开了学校回到了金家,看到阿卓的脸色苍白,金妈妈关切的问阿卓:“阿金,怎么了啊?怎么脸色这么差?”
阿卓艰难的对金妈妈扯出一个笑脸,“不太舒服,妈妈,回房间休息一下。”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房门,阿卓立刻瘫倒地上。
他拼命的排斥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却也拼命的往他灵魂涌入,两相对峙下,阿卓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裂揪扯般的疼痛,阿卓的脸色苍白,然后渐渐透明……
金元丰的身体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开始排斥阿卓的灵魂,阿卓渐渐被推离了金元丰的身体,漂浮空中,然后那股力量一下子加强,生生的就把阿卓吸走了。
一阵眼看不见的光芒过后,阿卓的灵魂从这个世界消失。
几个小时后,担心儿子的金妈妈敲门,得不到回应,心慌的找出备用钥匙,才发现倒地上事不知的金元丰,金妈妈慌张的给医院打了电话,然后通知了金爸爸。
金妈妈和金爸爸焦急的呆坐手术室的门外,手术室的门紧闭着,门上“手术中”的灯亮着,金妈妈六神无主的拉着金爸爸,嘴里碎碎念:“阿金怎么了……的阿金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手术中”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了口罩,满脸的凝重,“很抱歉,您的儿子没有醒过来,而且……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医生的话一落,气氛凝滞,回过神来的金妈妈嚎啕大哭,“的阿金啊……”
金爸爸搂住差点瘫软地的妻子,也是满脸的六神无主,“阿金,的儿子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