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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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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下来,穿越小说看多了,看到井就想跳,根本没把它当成埋的坟墓,一直以为它是穿越时空的神器呢。

所以,聂谨言,还是坚持住,好好活着往上爬吧,千万别想不开被家普渡了。

一头扎进聂谨言怀里的温小婉,十分诚挚地祈祷着。

这一刻是值得深深纪念的。温小婉想贴聂谨言,贴了好几次,都没有贴成功,这次算是钻了聂谨言心防的空子,才得以成功。

温小婉以前就注意到了,聂谨言不喜欢与接触,尤其是女。他与站一处的时候,几乎都保持着一大步远的距离,有着桎梏根深的防备。

这是温小婉认识聂谨言这么久,第一次贴得聂谨言那么近。实属很大的进步了。

这个常年浸淫慎刑司的死太监身上,竟然没有半分血腥味,反而有一股子淡淡的书墨香——这该不会是娘胎里带来的吧?

其实这次值得深深纪念的亲密接触,实际时间不足三秒钟,就被聂谨言无情地打断了。

聂谨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快速地退了一大步,把温小婉闪出他的怀抱。

绵柔的月光里,聂谨言深深地垂下头去,与他身后拉长的影像一样沉寂。

好温小婉早有准备,没有因为聂谨言的突然逃离,失态地摔个狗啃屎,她只是半真半假地抱怨,“聂谨言,一点儿都不喜欢,撞到头,都不帮揉揉,靠站一会儿,还跑。”

那边已经僵成死尸状的聂谨言,再也忍不住,嘴角抽了几抽,呶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不喜欢……”

声音小的可怜,但胜某耳边极佳。

温小婉心里偷笑,面上却不显,装作听不着,“什么?说什么?”

聂谨言心知肚明,温小婉一定是听到了,故意逗弄他的,立刻闭嘴继续装死,这回的嘴闭得像大河蚌似的了。

温小婉自知这回就是把擀面杖拿来,也不管用了。

温小婉不强求聂谨言,她只是开朗活泼了一点儿,还没有到饥渴难耐那一步。

她假装板着脸地冲聂谨言挥挥手,“困了,回去睡觉。”

总算轮到温小婉趾高气扬一把,可以站到领头的位置,聂谨言跟她的后面,可惜这状态没有走出去两步远,温小婉又不爽起来,这不是欺负她不认识路吗?

聂谨言见温小婉停下来了,他也跟着停下,微微抬起细长的眼眸,无声地寻问着。

“带路啊,哪儿找得到。”

温小婉这么扭捏完,聂谨言的额头上,真心垂下几条黑线来。

还是那座偏殿,还是那间偏房,温小婉像烙饼一样床上翻来复去,聂谨言悄无声息地坐靠进门口的椅子处安然入定。

许是温小婉翻得太过凶猛了,聂谨言也有些消受不起了,终于肯施舍地睁了眼睛,问她:“睡不着吗?”

温小婉一掀被子,‘腾’地坐起来,“外面念经念得快要四重奏了,要是睡得着才怪。”

温小婉的听力实太灵敏了,那么稍稍一点儿的动静,到她这里,都能区分出来若干种来,何况这种密集型攻击。

她此刻深深体味到了孙悟空说的那句至理名言,像有一万只苍蝇耳边轰隆隆似的啊。

聂谨言虽然不清楚四重奏指的是什么,但大殿处几班轮换着的僧侣尼姑的念经声,听久了确实不太那么……容易入眠。

聂谨言想了想,一抖袖子,像变戏法似地从袖口里,抖出一截有他整手那么长的玉制短笛。

轻缓悠扬的笛声,带着淡淡的忧思,这深夜里,如殿外月光般绵柔地响起。

温小婉捶床的动作很快停止,她愣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不顾自己只穿着单薄的内衣,一下子跳下床,光着两只脚丫子,跑到聂谨言的身边,向是看稀奇物一样地看着聂谨言吹笛子。

聂谨言本是吹得好好的,原意是想哄温小婉睡觉的。他是用了内力的,以此笛之音摒弃殿外吵杂的混合诵经声,没想到竟还把温小婉吹下了床,弄得比之刚才还精神了。

聂谨言停下了吹笛,皱着眉瞧着温小婉,视线最后落到了温小婉直接踩青砖地上的雪白秀脚。

诚如莫绯漾的评价,温小婉这双脚确实不算小巧,却胜形状极好,雪白无暇,淡粉色的脚趾盖像樱桃瓣,嫩如一江春水。

聂谨言默默地扭过脸去,喉间不禁动了一下。

温小婉没看到,她以为聂谨言见她光脚下地,生气了呢,连忙又跑了回去,刚窜回床上,她就问:“相公,真多才多艺,竟然还会吹笛子。”

这算什么多才多艺,聂谨言不以为然地说:“礼、乐、射、书、数、御,乃君子必修之课,”

说到‘君子’的时候,聂谨言顿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缓了一会儿,才又道:“是娘教的,她犹擅筝和笛。”

能嫁到大儒之家的,估计着也是当世才女。

聂家若不是遭了灭门之祸,依着聂谨言的身份,怎么也能娶一个像这部小说里的女主黄沛莺一样的名门淑女吧。

别说自己这原身的炮灰女配,就算自己原身穿来,估计着也是摸都摸不到聂谨言的衣袖边的。

这么说来,还是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呢。

好吧,温小婉虽然不喜欢大儒之家的酸腐——比如投井逊节之类的,但她必须承认聂谨言入了宫、成了内宦,混迹后宫这么多年,除了面瘫之外,仍能保持些许品格,没像林长海一样彻底变态,还得托他这门出身,足见聂谨言自小家教甚严也甚好。

按那个二货妖孽莫绯漾所说,聂谨言入宫的时候,十周岁整,而这一时空的古都早熟。十周岁,够许多观念都深深植根,不易改变的了。

何况,还是按那个二货妖孽莫绯漾所说,他师兄三岁起蒙、四岁习武,到了八岁的时候,已经小有成就、名声渐成。甚得师门幼年女眷的崇拜,吸引一众小女孩子的目光。

嗯、嗯,值得一提的,那个什么小师妹……

听说她已经嫁了,很好很好,温小婉决定以后只要她有机会佛前焚香,就一定替这位小师妹多多祈祷——祈祷小师妹能生一沓的孩子。

即使这位小师妹以后有机会见到聂谨言,最好这位小师妹的孩子也有一沓孩子了。

聂谨言见温小婉沉默下来,根本没有想到温小婉那颗小脑袋里,正盘点出一堆麻烦送子观音的事呢,他还以为温小婉又被睡意笼罩了呢。捏起手中的玉制短笛,再次吹了起来。

这温柔如水的笛声里,温小婉一夜好眠。

位于晋安国皇城中宫西南角的慈宁宫,也供奉着一尊菩萨,那是先皇从南海请回来的一尊珊瑚质地的大肚弥勒佛。

有叫大肚弥勒佛为未来佛。这尊菩萨笑口常开,笑得是世看不透之事;大肚能容,容得是世间所有容不下的事。

皇太后薄氏心情好的时候,会按初一十五的例份,早晚亲自各上一柱香,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让她身边的近身嬷嬷田姑姑,替她摆上去。

最近这段时间,皇太后薄氏的心情一直不好,并不是从寿宴上的刺客才有的。是之前,从晋安帝龙耀把她的儿子睿王龙骐派去南方治水开始,她这脸上就鲜少见了笑容。

田姑姑端来一杯熬好、去了异味的杏仁奶,放到皇太后薄氏斜倚着的福寿榻上面摆着的坑桌上。

“太后,喝口杏仁奶羹吧,您一早上起来到现,一口东西都未吃过呢,”

田姑姑侍候皇太后薄氏身边,有四十多年了。皇太后薄氏还娘家做大小姐的时候,她就跟皇太后薄氏的身边了。对于皇太后薄氏的喜好厌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今儿一早,五更刚过,皇太后薄氏就早早起床了,却直到现,大阳都爬起二竿头了,未传早膳更未进食上午茶。

田姑姑看不过去了,吩咐了下熬了这碗杏仁奶羹,端了过来。

皇太后薄氏微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了一眼放炕桌上,散发出醇香气味的杏仁奶羹,摇了摇头,“月皎,哀家这心里苦啊,一点儿胃口都没有,骐儿五天没有消失了,南边漳气重、多有潮湿,的儿金骄玉贵地长大,哪里受得那样的罪,皇上都是好狠的心,这是生生的剜哀家的心头肉啊。”

短短几句话,皇太后薄氏说得神色变化好几番,独提到‘的儿’时,连‘哀家’两个字都没舍得用,一双冷艳高贵的眼里,迸出无限柔情来。

田嬷嬷哪里不懂皇太后薄氏,对亲生儿子的一片慈母之心。她又何尝不是。

睿王龙骐也是她看着长大,亲手服侍的。

田嬷嬷田月皎一生跟随皇太后薄氏,因而未嫁、无子。她的内心里,完全是把她一手照看大的睿王龙骐,当成她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的。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女,这个时候,感同身受,然后,又非常有默契地咒了晋安帝龙耀一会儿。

两个正说得可以叫皇太后薄氏勉强喝下几口杏仁奶羹时,外面守门的小宫女来报,说是皇后过来请安了。

皇后薄氏,闺名其兰,是皇太后薄氏的嫡亲侄女、镇国公薄天毅的嫡三女。其母同样出身高门大户,乃是辅国公的张华允的嫡长女。

拥有这样的出身,又有皇太后薄氏做靠山,皇后小薄氏后宫中的地位应该说是稳固可靠、顺风顺水。

可惜天不遂愿,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份,她颇遭晋安帝龙耀的忌惮,嫁给龙耀这么多年,半分男女之宠未有,夫妻两个相敬如宾,连床榻之间的姿势都是规规矩矩,没有半分多余的情趣可言。

这样的生活方式里,几年下来,皇后小薄氏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越发往怨妇方面发展了。

她三天两头来皇太后薄氏,也就是她亲姑姑这里哭诉,弄得皇太后薄氏不胜其烦,却也不能宫门口竖一个‘皇后与狗禁止入内’的牌子啊,每每只能是硬着头皮开解几句。

这次,与每次差不多。

“姑母,这件事不能不管啊,什么叫普渡众生、超渡亡灵,明明就是皇上找了个借口,与嘉嫔那不要脸的小贱,佛祖清静地里,做苟且之事,尝新鲜调调,那可是皇家寺庙,岂容玷污……”

皇太后薄氏揉着自己的脑门子,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自己这个一脑袋浆糊的侄女了。

明明小的时候,看着挺精挺灵的,这怎么入了宫之后,变得这般愚蠢了呢。

果然不怕虎一样的敌,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皇上忽然之间,对超度亡灵之事感上兴趣,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谁叫嘉嫔敲送上一卷《金刚经》呢,谁叫聂谨言又敲多了那个嘴呢。

当天晚上,她就怒气冲冲地责问过聂谨言,此意为何?

聂谨言那奴才,解释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自己与皇上的关系实太僵了,有些事情更不好说,亲生儿子还南方治水久未归来。

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不趁机缓解缓解与皇上的关系,她严重怀疑,等南方不发大水了,龙耀那个白眼狼一定会一封圣旨把她儿子支到北地去抗雪灾的。

为了儿子能平安回来,皇太后薄氏决定暂时把这件事忍下来,反正,皇上也没敢公开做些什么,隐隐乎乎地做,并没有伤及她什么脸面。

偏偏这个时候,皇后这沉不住气的,来她这里挑事诉苦。

薄太后轻叹一声,迂了一口气,才说:“皇后,今年也二十有三了,能不能不要总耍孝子的性子,先不说皇上与嘉嫔菩蒂殿里做什么,即使皇上不去菩蒂殿,菩蒂殿里也没有嘉嫔,这一个月里,皇上可留宿那里几日?”

笔后无声了,刚刚絮絮叨叨的那个劲头,彻底消失。

不是她不敢算,而是根本不用算,这一个月里,皇上单独她面前出现,都不足三次,还哪次都没有留宿她的栖凤殿。

“其兰,姑母不是指责,咱们薄家,两代后位,早被朝里朝外的各家眼热了,要是想把咱们薄家的尊荣保持下去,不重蹈姑母的后辙,就要尽快拢资上的心……还有皇上的身,皇长嫡子必须是从这正宫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才行啊,过一段时间,又到了选秀的时节了,又会有大批漂亮的女孩子充进后宫,到时候,怎么办。”

自笔后入宫几年来,薄太后还是很少称其闺名的,这次叫出口,颇显得语重心长了。

笔后刚想张口为她自己辩解几句,就听薄太后又说:“姑母知道的难处,但这后宫里的女,哪个不难。一个嘉嫔就叫沉不住气,拈酸吃醋闹腾起来,后宫主位的深沉气度摆哪里?”

笔后被她姑母,训得低下头去。

“姑母说句瞧不上的话,嘉嫔一个四品文官的女儿,即使再得宠,生不出儿子来,随着新一批秀女的到来,她还能得宠几日?”

生子,后宫中,才是最为重要的。

母以子为贵,没有儿子,就是爬到了妃位,甚至贵妃位,最后的结局,与那些什么位份低的美、侍之类的都是一样的凄凉。

不说别,只说她自己,当初不就是吃了没有儿子的亏,才会养出当今皇上这么一只白眼狼来。

后宫的女啊,须沉得住气,生得出儿子、养得大,腰杆才能硬。

哼,先帝位时的淑美,有名份的妃嫔里,位份都低到谷底了,家世还差。

后来,只因生了一个皇子,也就是今朝被封为顺王的龙啸,才连升三级,从淑美升到了淑妃。

如今被儿子顺王龙啸,接到自己府第里养老。活得比谁都滋润,把当年嘲笑她的那些,都气得三魂出窍。

没有儿子,皇后都不算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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