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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刚要动,却被躺她身后的聂谨言一把拉住了,温小婉连忙回头,却瞧见聂谨言那一双狭长内敛的眼目里,浓云密布。脸色比之前的苍白,又浮出一层铁青来。好像阎王爷瞬间上身了。
“怎么了?”
温小婉不清楚聂谨言这又是动哪个怒了,这死太监脾气越来越败家了,都是自己把他惯的,还学会掐酸吃醋以及多愁善感了。
温小婉没给聂谨言好脸色,说话语气也不温柔。
聂谨言也像没看到、没听出来似的,这么长时间接触,聂谨言也算知道温小婉什么脾气性格了。
这女的脸和老天爷似的,说变就变,表情转换自然到家,没哪句真的,也听不出来哪句是假的。聂谨言觉得心里很没底。
“是不是从宫里出来,就没打算回去?”
哪怕之前猜到,也没有任何证据证实,如今……
聂谨言问得直白,他鼓起的双腮,带着强抑的痛楚和难捱的隐忍,直直地盯着温小婉那双忽闪了一下的眼眸,心下好像都明白了,拉住温小婉衣襟的修长手指,慢慢地松开。
温小婉心底虚了一下,一定是她从衣服里怀里摸出银子来的举动,太令聂谨言没有安全感了。
这个男尊女卑的时空年代里,聂谨言以前一定没有看过有哪个姑娘,能这么有防范意识、独立自主的吧。
但温小婉这个从来不是能被心虚这种东西压抑住的,她冷笑了一下,毫不掩饰地说:“是啊,好不容易出那牢笼,干嘛还要回去?一直找机会偷溜的,……还想私奔呢。”
猜到了是回事,被承认了又是一回事。
聂谨言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肺都要炸了,连右小腿处骨折带来的剧痛,都觉察不到了。
特别是温小婉说的最后几个字,简直是要他半条命,气得都快吐血了,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温小婉也就是气气他,帮他通通血脉,真没有想把他气死的。
温小婉连忙摁住他,“干嘛,小心的腿,要是真残了,以后私奔,都追不上。”
温小婉这句话相当于往聂谨言的伤口上面,又插了一刀。聂谨言几乎有一种要掐死温小婉的冲动,可惜他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许是刚才的一动,抻动了腿上的伤口。也许是温小婉把聂谨言气得太甚,聂谨言张嘴都不利索了,嘴唇不停地颤抖起来,“…………”
温小婉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敢’这两个字吗?与聂谨言对食的名份结下这么久,温小婉听了好多遍。聂谨言对她的色厉内荏,也就这么一句而已。
想想聂谨言这么一个狠绝的物,被自己‘拖累’成这副模样,温小婉不由得心软下去。
她柔荑纤嫩的指头抚到聂谨言的胸口,无奈道:“瞧现……不就是私奔了吗?”
聂谨言听着温小婉还提这两个字,开始时没反应过来,犹自又气了一下,后来觉得不对,渐渐反应过来温小婉说得是什么意思,还泛着铁青的脸色里,竟神奇地透出一丝红来,显得本就颜色复杂的脸色,更加诡异。
等他觉出这话十分不合规矩,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想倒口气再和温小婉说话,免得真被气死时,温小婉那本是抚着他胸口的手,竟然奔着他衣口的钮扣去了
他还听到温小婉说:“把银子缝衣服里怎么了,要是没有银子,们两个怎么理直气壮地家住,一会儿还要给找大夫,没有钱哪个能来,像好,穿着什么云锦的衣服,平时看着很骚包,落难后有毛用?扒下去拿当铺,能换五个大钱不?”
温小婉说着‘扒’,手里的动作也是‘扒’,这可把聂谨言惊着了。聂谨言以为温小婉真要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拿当铺去换钱呢——可怜他的智商,已经被温小婉气得直线下降为零了。
聂谨言刚闭上的眼睛,连忙睁开,目光竟流露出几分惊惶来,像谁家新嫁的小媳妇,不堪丈夫的小情趣,躲又不躲不了,只能堪堪不及地扭捏,之前满脸的铁青色彻底退却,露出一脸的红彤彤,好像成熟了的苹果。
聂谨言的手一把摁住温小婉正要扒开他衣襟的手,“也说了,不值五个大钱,什么用不顶,别……别去换钱了……”
温小婉的手停住,不是因为被聂谨言无力的手摁住的,而是被聂谨言话里的意思,惊愣了一下,“……说什么?”
未等聂谨言回答她,她自己已经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司公大,可真有意思,是要给换衣服,身上衣服都湿着,贴身上,会生病的。”
刑氏给送来的干衣服,刑土根还给烧了些热水,温小婉想着先给聂谨言擦干身子,把干衣服换上,她随便换一下,好去找那个什么叫老四的军医。
“不……不用了,”聂谨言羞恼地再次闭上眼睛,“……自己来……”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这副样子,怎么来?”
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温小婉才不理会他的古板害羞呢。
依着他们两之间的关系,这还不是早晚的事,什么都有第一次的,如今这般开始,已是缓解尴尬最好的机会了。
“这副样子怎么了,两条腿都断了的时候,也一样能换衣服。”
温小婉扒着聂谨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这话要是别说,温小婉一定以为是那逞强了,但这话从聂谨言口里说出来,十有j□j就是以前发生过的了。
温小婉的鼻尖不由自主地酸了,嘴却一点儿没松,“以前是以前,以前不是没有吗?现有了,受伤还用自己换?”
说完后,温小婉继续扒聂谨言的衣服。
聂谨言阻止不得,温小婉的手又快,两个说话这功夫,已经把他被山石峭壁、水流利石凌虐得破烂不堪的外衣里衣一起撕下来了。
那衣服温小婉本就不打算要了,对它哪还能温柔,撕下来之后,团吧团吧直接扔地上,魔爪迅速向聂谨言的□摸去。
温小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心地纯善过,扒衣服——还是扒自己男衣服的时候,竟没有仔细掌眼,而注重的真只是扒。
主要是情况紧张,她要抓紧一切时间,打理好聂谨言,还要请大夫医看聂谨言什么的,根本没有那个用来赏心悦目的心情,聂谨言要是残了,她怕一辈子都没有这份心情了。
聂谨言却不这么认为,他十岁全家获罪,父母皆亡后,入宫为宦。他就没被这么亲密地碰过,何况是温小婉这么狼掏的爪子,要命中他红心了。
比之刚才,他激烈地挣动起来,说什么不让温小婉动了。
温小婉怕他们两个两相挣动里,牵连聂谨言的伤腿,手不得不停下来,“聂谨言,们是夫妻,若都不能碰,还想让谁去碰?别扭什么啊!要不要脱光了以后,看着,再脱的,这才是咱们公平了啊。”
温小婉开口就是惊雷,聂谨言的眼睛从来没有瞪过那么大,直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温小婉,只是双手更加本能地摁着裤腰了。
他上辈子不一定是做了什么妖孽的事,这辈子才会碰到温小婉这只别出心裁、特例独行的妖孽呢。
温小婉瞧着聂谨言,心里好笑。这要是让宫里那些惧聂谨言如虎狼的瞧到,还不得惊掉下巴啊。
时间紧迫,温小婉没空和聂谨言斗志斗勇了,她估计着聂谨言清醒的时候,她别想扒下聂谨言的裤子,不把聂谨言打昏,她自己就得瞎了。
她一不能把聂谨言打昏,二不能自己抠自己眼睛,权衡了一下,温小婉从聂谨言的裤腿上,撕扯下一块长布条,利索地蒙自己眼睛上。
“这样行了吧,看不见,保证不碰不喜欢碰的地方。们快些吧,那腿就是止了血,没有医,要是残了,下次私奔的时候,可要换了。”
温小婉说完,也不管聂谨言答应不答应,自己动起手来。
这一次,聂谨言没有阻止,只是活的身体僵硬出死的样子,也十分不容易啊。
温小婉的心,像是被谁抓住似的,紧紧地替聂谨言疼着。
她手速极快了,她之前应承聂谨言的事,一应办到,绝对没有碰到聂谨言不想让她碰地方。
这手脱完,那手立刻捡起旁边放着的衣服,没有反正地快速给聂谨言套了上去。真正完美解释了什么叫做稳、准、狠。
扔了一条布巾进了旁边还冒着热气的木盆里,拧干后,温小婉胡乱地给聂谨言的头脸擦了几把,最后把聂谨言披散着的墨发尽数捞起,擦了干净。
“去会会那位传说中的军医,休息一会儿。”
温小婉一边与聂谨言打着招呼,一边聂谨言的眼前,毫不避讳地换起衣服来。
温小婉之前穿的那身衣服,和聂谨言的没有什么区别,七零八落的。她脱的时候,也就比之前给聂谨言脱衣穿衣时,力度更大。
娇娇小小的身上,为数不全的几件衣服,很快被她拖完,只有那件缝着她全部家当的内衣,她脱下来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旁边。
聂谨言哪里受过这般的视觉刺激,一个妙龄少女他的面前,毫不避讳地脱衣服,离着他那么近。近得那淡淡清雅的体香,好像已经飘进了他的鼻息里,让他整个如火般烧了起来。
他想把头扭走,脖子这一刻却好像被什么固定住了,动弹不得。他只好闭上眼睛,可是眼帘垂下来,遮住了视线,也好像没有遮住一样。
温小婉白嫩嫩、如玉般的肉-体,无限次的他眼里,重叠、独个,再重叠、再独个地出现,怎么挥抹也挥抹不去了。
等聂谨言意识到,他怕是已经中邪了,简陋的农家小屋内,已经悄然无声了。
没了动静的屋了,一下子空荡起来,仿佛聂谨言空落了的心,他扯动着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终归是离不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