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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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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谨言的房间门口,平时里,基本只有一个他贴身得用的小太监把门。

聂谨言觉得,就算是有那么一天他倒台了,也没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闯慎刑司的大门后,来闯他的房间。

是以他的房门被一把推开,而等他意识到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时,他已经整体烧熟了。

温小婉如此奔放的投怀送抱,惊喜了聂谨言,也震惊了除了跪门口处的小喜子和小禄子,还有屋里坐墙角处的某。

那看到这样一幕,纯属意外。

除了偷听壁角,做高密度监视的有些,谁也没有想到聂谨言和温小婉,会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毕竟聂谨言是宦官,而对食之所以叫对食,大体只是对着吃饭罢了。

温小婉带着紧张害怕以及激动的心情闯进来的,哪还能注意聂谨言的房间里,是不是有,她受了惊吓后,只想聂谨言这里求治愈求安慰。

温小婉小猫似的扒着聂谨言的肩膀,不停地吻着聂谨言的腮边,连聂谨言高高的领子也一气扒开了。与其说温小婉这是吻,不如说温小婉这是又啃又吮。

温小婉如此火辣热情,聂谨言也不舍得推开她,但屋内……

聂谨言虽然一个眼神能谴退小喜子和小禄子,并让他们退出去的时候,关好门,但屋内贴壁角的那位显然不太好对付,而且那位还颇没有公益心,瞧着这样一幕,很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几乎要翘起二郎腿、喝茶嗑瓜子,边吃边看了。

聂谨言简直想要飞身过去戳瞎那个和他爹一个属性、惟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了。

聂谨言忍不住轻咳一声——温小婉的手,已经要去扒他的衣服扣子以及腰间玉带了,这个时候,聂谨言的双耳尖,放只鸡蛋都能烤熟的。

听到聂谨言不住地咳嗽,温小婉上下齐手的激情被打扰了。

这不是聂谨言的风格啊,自从两个从小刑村有了肌肤之亲,到如今,每当自己主动送上门,聂谨言都是照单签收,还会打包赠送,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也受了刺激不成?

温小婉这才下意识地去往旁边四处瞧去,只一眼就看到坐没有窗户那道墙的阴暗墙角处,一脸似笑非笑、眼神百般玩味的靖王世子龙骏。

这抛弃以往道骨仙风的模式,改走痞子路线,见着温小婉火辣激情的投怀送抱后,终于注意到他并一眼望向他后,扯出一抹无赖的笑。

温小婉刚刚吻聂谨言时,额头上已经蹭下一排的刘流,这时垂额前,就好像一排粗粗的黑线,囧里个囧。

温小婉一时受不了这么大刺激,竟发现龙骏、龙骏还没有来得及与她打招呼时,她忽地眼前一黑,聂谨言的怀里晕了过去。

晕倒之前的那一秒,温小婉顺嘴还不忘记诅咒偷看她上演激情戏的龙骏,“OO个XX,咒一辈子被压。”

可惜能听懂她这句话的,一个都没有。

其实被偷抓到亲密镜头,温小婉不至于这么没有承受力的,主要还是之前受睿王的刺激比较大——怎么说呢,穿越和重生吧,总是有区别的。

比如她书楼不小心穿越进婉儿小宫女的身体后,对原主曾经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共鸣,也就对曾经原着后期陷害过婉儿小宫女的嘉妃黄沛莺以及顺王龙啸,没有多少恨意,至多是提防了些。

那么睿王呢,他死得那么惨,他绝对不只是‘防备’两个字就能解决的。

他一定会狠狠地报复回去,而她一定已经被睿王龙麒列入到了报复步骤中,最重要的那一步了。

——被看似天使,实际是恶魔的,盯上的感觉,真心的不好受啊。

眼瞧着温小婉委顿自己的怀里,聂谨言之前烧红的脸色,瞬间转成了苍白随后铁青,瞪着龙骏的眼睛,眼刀无数,像是可以剐了他似的。

龙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不应该啊,瞧着自己义妹刚才激情奔放、大胆超然的样子,怎么可能看到自己之后就晕过去了呢?他有那么吓吗?还是这丫头羞涩的情感,豁然看到娘家时,会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聂谨言杀死的目光中,龙骏也不敢从墙角那里偎着了,连忙起身去外面吩咐小太监,拿他的名贴去御医院叫太医过来。

聂谨言一把抱起晕沉沉的温小婉,直奔了床榻边,把温小婉平放到床榻上后,扯过了被子,给温小婉盖好。

躺床里的温小婉,一点儿不像是晕过去的,反而像是睡着一样,纤细的睫毛垂落下一片阴影,平日里粉白的小脸,此时略显雪白,只是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像张沾了水的宣纸,看得聂谨言一阵心疼。

聂谨言坐床边,拉着温小婉的手,叫来了之前他派去暗里照顾保护温小婉的小喜子。

小喜子一进聂谨言的房间,扑通一声,直接就跪下了。

他这趟差事没办好,指不定惹了司公大多大的气,挨罚是肯定的了,倒霉啊,回去以后一定扎个小,把睿王千岁扎上一万遍,好不好的调戏他们司公大的夫做什么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小喜子膝行到聂谨言坐着的地方,重重地三个头磕下去,哭音都带出来,“司公大……”

他的拉长请罪音,还没等完全喊出来呢,就被聂谨言冷冷地打断了,“说,发生什么事了?”

温小婉的性子有多乐观和坚强,他还能不知道吗?一般小事,可能让温小婉激动得投怀送抱不说,还就地晕倒吗?

聂谨言直觉是温小婉受了大欺负。

小喜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里,因为刚才的一串头磕下来,已经有些青肿渗血了。

对着聂谨言,小喜子不敢有半点隐瞒,温室花房里面的事,他不知道,只从他见着温小婉一个从温室花房出来后,说到九曲回廊里,睿王龙麒对温小婉动了手脚。

聂谨言听到温小婉一个从温室花房里走出来,就觉出不对来了,但这段他可以暂时忽略,他也不打算问温小婉,不是还有温小婉带过去的阿满阿园吗?

那都是他派到温小婉身边的,别说温室花房里的事,能一个字不漏地给他学出来,连哪位主子放个屁,都能指出是谁。

令聂谨言没有想到温小婉竟然会九曲回廊那里碰到了睿王龙麒。睿王龙麒竟还敢拉住温小婉的手……,这就叫聂谨言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那里跪着的小喜子,越说越不敢抬头,整个都屈成了一个O型了,尤其是说到睿王龙麒拉住温小婉,意图对温小婉不轨时,汗如雨下。

他森森地感觉到,他们家坐床上的司公大,已经要怒到可以生吃肉的地步了,好可怕懊可怕。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着,“奴才离得远,没听清楚睿王千岁与温婉郡主说什么,奴才远远瞧着睿王千岁拉住温婉郡主的手,奴才就连忙走过去了。郡主好像很激动,一把推开了睿王千岁,还与睿王千岁争吵了起来,等奴才走到的时候,郡主已经往奴才这边来了……”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重点了。

聂谨言听到这一段的时候,已经气得五脏俱焚、六腑崩血了。

之前去门外吩咐小太监的龙骏并没有走,如今一边站着,装木头呢。

听完小喜子回禀的这番话后,龙骏微微皱眉,叹道:“难道家妹妹小婉儿的晕倒,是因为受了拥有晋安国第一美男子称号的睿王龙麒的调戏,而导致的?这说出去有点不太服啊。”

龙骏特意把口气加重到了‘晋安国第一美男子’几个字上,聂谨言如何不明白龙骏是什么意思。

这是晋安国,不,不只是晋安国,应该是整个天下,列架子等着被龙麒调戏的女孩子,怕是能排出几百里地去。

不只如此,睿王龙骏这,因着皇太后薄氏的严加管束,自幼饱读诗书,通晓礼仪,绝非一般皇族纨绔。

说句大不敬、诛九族的话,皇太后薄氏是按着帝王的规格来培养她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直到睿王龙麒十八岁,府里才只有一位自小侍候他的通房妾侍,还是薄太后从宫中几经挑选的。

皇太后薄氏宫里混半辈子的,深知女色害,绝不许他儿子胡乱沾染。

睿王龙麒这方面也比较自制,自幼虽收到无数爱慕挑逗以及脉脉含情的闺阁眼儿媚,他都有礼有节地拒绝了,怎么会突然间温小婉这里出了这么一招呢?

靖王世子龙骏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了,必有内隐情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聂谨言却不想那么多,他狠狠地咬着后牙,目光都绽成蓝绿色了,一波波地杀意,连着龙骏也不好旁边继续念叨风凉话了——虽然他说的确实都是极有条理、极为正确的。

要不是温小婉没醒,聂谨言实不敢离开,龙骏估计着聂谨言应该要飞奔去砍家的手了。

就室内的气氛低到冰点,呼吸都有些困难时,小禄子带着御医院的张老御医救世主般地降临了。

张老御医御医院服务几十年了,宫里什么风浪没看过,情势利最是清楚。

小禄子找到他的时候,给他看的是靖王世子龙骏的名贴,他并未如何的担心,背起医箱,慢悠悠地从御医院里走出来,任小禄子催了几次,也不见他快。

直到小禄子说是温婉郡主晕倒了,聂司公很着急时,张老御医才拿出二十公里世界冠军径走的速度,小跑地跟着小禄子往慎刑司这边快赶。

开始小禄子这么说时,张老御医还不怎么信,直到发现小禄子带的路,真是往慎刑司这边来的,才不由得不信了,老心肝吓得噗噗乱跳,又加快了速度,简直要有博尔特飞起来的感觉了。

难为他老家今年已经六十有七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御医院吃御医院,果然保养得不错。

聂谨言一见御医来了,立刻从床边大踏步走过去,拉着张老御医边走边道:“还要麻烦张老大,帮着好好瞧瞧,郡主她为何会忽然晕倒?”

聂谨言周身的杀气,很难一瞬间收敛下去,要不是他死死拉着张老御医,张老御医想躲也躲不了,他已经吓遁了。

即使这样,张老御医勉强撑着走到床边时,寒冬天里,一身衣服硬是被汗湿出新版地图来了。

龙骏算是彻底看出来聂谨言宫里的淫威如何了,怪不得自己那位皇弟堂兄,一定要策反聂谨言,确实助力多多。

张老太医稳了稳心跳,长吐长出了两口气,才抬起还是有些颤抖的手,隔着一张素帕,搭到温小婉的腕子上。

龙骏觉得他有必要把聂谨言往外拉一拉,要不聂谨言站那里,张老御医的压力太大,怕是会影响诊脉的。

龙骏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没有聂谨言吩咐,还跪那里如一滩死泥一样的小喜子,示意他赶紧滚出去,别这里碍眼。

别看龙骏是靖王世子,皇子龙孙,但小喜子面前说话可不抵着聂谨言管用。龙骏踢完他,小喜子连头都抬,继续跪着。

龙骏一噎,却也没有办法,他走上一步,去拉聂谨言。聂谨言纹丝不动,铁塔一般站那里,表情像死了爹一样的凝重,他哪拉得动。

龙骏这回彻底噎住,一甩他那宽大的道袍袖子,转身自己坐回了之前他坐过的那个墙角处——他若也站那里,估计着张老太医,也不用给温小婉诊脉了,张老太医自己都快交待了。

张老太医一边用袖子抹着额上的汗,一边诊了又诊,也不见他说些什么。

一旁的聂谨言连呼吸都渐渐有些抽紧了。生怕张老太医说出什么不测的话来,他会承受不住。

直到两刻钟过去,张老太医才松了手,聂谨言却连问都不敢张口问了。

“回聂司公,郡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下给郡主开张安神的药方子,一会儿您让小心熬了端来给郡主喝下,郡主安心休息几天,便会康复了。”

说什么受惊吓,张老太医觉得,温婉郡主这明明就是……睡着了咩,看样子已经进入甜梦乡,会上周公了。

张老太医诊了足有三遍,才敢确定,说心里话,他给宫里的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们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小心过。

聂谨言的面色依然肃然,显然对张老太医下的这个结论不太满意。

只是受了些惊吓就能晕过去吗?他的婉儿可是随着他出生入死、大风大浪里,都没有吓晕的时候的。

“真的只是受了些惊吓吗?没有别的……”聂谨言不敢把不好的预想说出来,他怕他的防范不够严密,有对温小婉下了毒手。

张老太医几乎要哭了,“真的没有了,司公大若不放心,可以再请其他太医过来。”

张太医已经豁出去一张老脸不要了,向聂谨言力荐同僚。

张老太医的医术,聂谨言还是信得过的,家都已经用医品担保了,他还能逼着什么呢。说了几句客气话,由小禄子代他送了出去。

小禄子深知聂谨言的心意,送张老太医出来的时候,特意往张老太医手里塞了猩包。

谁知道张老太医平生第一次展示了,他医德方面高贵的品格,打死也不肯收,还手快脚快地给小禄子写了方子抓了药,并委婉地表示,御医院里有一批中坚骨干、中流砥柱,正都是年富力强、医术正好的时候,下次慎刑司聂司公再有这事,请务必先请他们,而他……实太老了。

弄得小禄子不停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手里这包药,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他们司公。

张老太医走后,龙骏仍然坚/挺地坐墙角的位置,继续讨嫌着,直到聂谨言下逐客令。

龙骏不好再赖皮了,他原是想等着温小婉醒过来的,但瞧着聂谨言的模样,是绝不会允许他呆到那个时候的。

龙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从椅子上起身,飘飘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站住,说道:“聂谨言,为最大的优点就是隐忍有谋,别犯着为了些小事,乱了大局。”

龙骏说完,抬腿迈过门槛,可他的身子,还没有完全走出去呢,就听到聂谨言说:“世子高抬下了,下半残之身,不知道什么是大局,婉儿是下一生仅此的大事。”

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这或许,是对的吧,不是自己,谁又能与谁说得清楚。

龙骏没再多说,大步走了出去,奔了前面的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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