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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正院正堂里,正午的暖阳洒正门那片空地处,高高的门槛折出一排阴沉的暗影,却丝毫无法阻挡正堂内一片祥和温暖的气氛。
靖王妃微微上翘的眼角,带着一滴还未干透的泪珠,左手拉着刚刚被龙骏和聂谨言救回来的温小婉,右手继续拉着准儿媳妇潇潇郡主。
最近这几天里,靖王妃为了表示对潇潇郡主的重视,也为了避免外面流传出来什么对潇潇郡主不好的微辞,靖王妃不只叫潇潇郡主住她的院落里,还叫潇潇郡主与她同室,只不过潇潇郡主内室梨花橱隔间里,她住内室外主床。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保全潇潇郡主的名声,还可以使潇潇郡主留下来,多与龙骏沟通感情。
于是,龙骏投入到了热情如火的工作中,谁拉也拉不回来了。晋安帝龙耀表示很欢迎。潇潇郡主眼神很幽怨。
靖王爷摸着颌下几缕墨须,左边看着收得称心如意的义女,右边看看即将娶到家的儿媳妇,心下一片舒坦,最后目光落到他的王妃兰儿身上,目光从得意变成了中意,绽成了五彩斑斓,熠熠生辉。
等着靖王爷看得时间长了,引起靖王妃的不满,狠狠嘲他瞪过来时,他迅速收好目光,落到下面去,这一下子就落到儿子龙骏身上。
他这聪明绝顶的宝贝儿子龙骏,不只爱好性情上,完全与他不相象,连着长相也只是鼻口处,与他有些仿佛。其余,皆是靖王妃的模样。
看着儿子就好像看到他的王妃,又因着有儿子的一手包办下来的设计,他这又才与他的王妃恢复了当年大婚时的甜蜜。
嗯嗯,有个儿子真是不错,当然也不能否认,有个女儿也很好,特别是喜欢黄雀后的女儿,这不成全了儿子一段好姻缘。
其实,他瞧着行为不羁、爱好古怪,但他也不能免俗,他也有着正常的渴望,比如夫妻恩爱,后宅安稳,儿女成全以及含饴弄孙。
眼瞧着这一套都要齐全了,今后,只要设计引领晋安国服饰潮流上面,再加一把劲,他这一生也算得圆满了。
晋安帝龙耀已经口头答应他了,等万家欢庆、普天同乐的大年过后,就给他出一本《靖王爷服装设计大全》的书,全国发行。
靖王爷这目光环视一圈,最后不可避免落到了右垂手的山寨版女婿聂谨言身上,然后,一下子的好心情,全部消失。
聂家的,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张肃面无波的棺材板脸。媳妇被抢走是,只是更添了几分悲凄;媳妇被救回来还是,还似乎添了几抹轻愁。这叫什么事啊!
靖王爷并不知道山中石室里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聂谨言和龙骏故意放走了开光大师,他只知道聂谨言和龙骏,抓回来了那个敢来靖王爷劫走温小婉的贼。
依着他想,这贼至少要千刀万剐,胆敢到靖王府来劫,当他靖王爷不存、当他靖王府好欺负吗?
可他瞧着自己儿子和自己这个伪女婿的意思,是不打算处理那个贼,至少是不打算千刀万剐的。这他瞧来,未免有些太纵容了。
这一顿午膳因着全家团聚,摆了正堂,酒席宴上一片齐全,上了十六道正菜,还有四道汤,六道甜品。
一家子分着主次坐满了圆桌,聂谨言和温小婉坐一处,两个都身子沾了椅子后,非常有默契地把手拉到了一起。
直到现,温小婉的手指还有些僵硬呢。
聂谨言的手掌包裹着温小婉的手指,有力又带着温厚的揉摸,从指尖到手腕,分寸不拉。
温小婉清楚聂谨言心里想的是什么,无外乎是她受了这么一场罪,而给她带来这无妄之灾的,正是聂谨言的师父。虽说幕后指使另有其,但总逃不过与聂谨言有些渊源。
聂谨言心思重,温小婉是十分不想聂谨言背上这种沉重包袱。
从她决定与聂谨言一起的那天开始,她是什么都愿意与聂谨言共同背负的。
被救出石室后,她只想做一件事,让聂谨言好好地抱抱她,把她拥怀里,只有他们彼此的空间里,挤属于他们的床上,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相拥而眠,舒服地睡一觉也好。
等着这顿为了庆祝她平安脱险的家宴吃完,她一定拉着聂谨言把他们前几天想做,却没有做完的事,完美补齐。
温小婉和聂谨言桌下面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靖王妃的法眼,靖王妃眉眼间笑意更深,家里这一喜一桩接着一桩,她这么多年的吃素念经,总算是见着些成效了。
等着宴席吃得差不多了,瞧着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该叮嘱的也都叮嘱了,靖王妃宣布散席。
还未等聂谨言拉着温小婉要离开,龙骏就要开口。
因着他们去救温小婉时走得比较着急,他们一行都是快马加鞭的,像马车那种慢行的物件,根本没带。
经着几番折腾,哪怕石室里已经休息过一段时间,温小婉的身体状况仍不太好,救出温小婉回来的一路上,聂谨言都把她紧紧裹着,抱马上的。
龙骏想与聂谨言说上几句关于开光大师的话,都没有机会,回到靖王府后,靖王爷和靖王妃都很着急,瞧着温小婉无事,就把他们招进了靖王府正堂,当着父母的面,这更不是说话的时候。
总算等到父母发话,允许他们清场了,龙骏已经不能再忍下去了。
知子莫若母,龙骏那边有一动作,靖王妃立刻察觉,抢到了龙骏说话之前,先开了口。
“谨言,陪婉儿回绣楼吧,婉儿经此一难,遭了好些罪,要好好安抚与她啊,”
靖王妃说完,聂谨言连忙起身,面向靖王妃施礼道:“是,这就去做。”
温小婉跟着起身,靖王妃发完话后,福了一个礼。
龙骏想拉着聂谨言‘谈谈心’的想法,只得憋屈回去,没有想到更憋屈的事情,还后面呢。
“骏儿,留下,不要急着走,这几天忙着找回婉儿,确是正事,为娘也担心婉儿的安危,没敢耽误,既然婉儿平安回来了,与谨言恩恩爱爱的,也该学着点谨言待婉儿的心思,好好地关心关心潇潇了……”
龙骏一腔子斗志,靖王妃的碎碎念以及潇潇郡主的脉脉含情中,萎缩成一声叹息,是孽债躲不过啊。
聂谨言没舍得温小婉走一步路,未出正堂的大门,聂谨言就已经把温小婉打横抱怀里,这样的公主抱,只是几天没有享受到,温小婉就觉得恍如隔世那么远了。
“聂谨言,好想,好怕再也见不到,知道吗?那个红狐狸精师弟,他把扛到肩膀上,掂得快要死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活着的,说过要陪一辈子的,永远不离开,怎么能食言呢?”
这些话,温小婉石室里的时候,就想和聂谨言说的,但那时石室里外打得鸡飞狗跳,她与聂谨言旁若无地搂一起,已经很刺激家眼球了,怎么还好缠缠绵绵说着不停呢,而且这些话,温小婉只想说给聂谨言听,她也不愿意叫别听到的。
“当然不能食言,们要一起过百年的,”
聂谨言俯身,吻了吻温小婉的额头,不顾着道路两旁还有下侍卫们瞧着,这与他是极大的突破了。
这个以前被温小婉伸手摸一下,脸都会红、耳尖都会冒火的司公大,终于被温小婉j□j得把害羞这种东西,扔到爪哇国去了。
温小婉心里却是清楚的,聂谨言不是改了本性,他含蓄内敛又严肃的性子,来自聂家的传承,天生始然,怎么会改呢?
不过是他此时内心过于压抑沉重,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愿意用一切来弥补自己,为了讨自己的欢心,拱手河山也毫不犹豫。
“瞧着师父不简单,”
开光大师是横聂谨言心上的一道结,不打算是不行的,温小婉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仅用‘不简单’三个字,怕是不行的。
温小婉想了想又说:“年幼师从如他,他又救过的性命,依着的品性,他若没做出什么令伤透心的事,也断然不会像今天那么对他的。”
“同理,他若不是心中藏着什么阴毒的秘密,依着他那乖戾随意的性子,也断不会与做过多纠缠,没好处的事,他似乎不会做,相公,能告诉吗?到底是什么事?”
温小婉断定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对的,开光大师当着她的面,也透露了些。
虽然她不明白开光大师与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开光大师与聂家的恩怨,绝壁比着晋安帝龙耀与睿王龙麒那两兄弟之间更为复杂。
依着温小婉想,这里面搞不好还会与聂家被陷害进三王谋逆案,有着关联。
聂谨言抱着温小婉向前行走的脚步,温小婉问完他后,停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聂谨言抱着温小婉,换了一个方向,没有直奔温小婉的绣楼,而是转了一个弯。
“说陪泡池子的,这时日正好,们去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