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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沈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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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婉修媛今日来请安,可不是要到哀家面前吵架的!”场面已经失控成这样了,太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阻止,脸上带着几分不满的神色,声音也压得比较低沉,像是被惹恼了一般。

沈婉轻笑着冲太后点了点头,柔声道:“是嫔妾疏忽了,一时想和瑞姐姐叙旧,就多说了两句话。还请太后恕罪!”

沈婉一脸清淡的笑意,嘴里虽是告饶的话,脸上却没有多少愧疚的神色。只是嘴角带着的笑意,倒是让无法苛责。

瑞妃看着她这副笑吟吟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更是涌起了几分,嗓子里更是难受异常,像是呕了一口血心头一样。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直接扫到了沈婉身旁的沈妩。两姐妹都是嘴角带笑,脸上的神色有几分相像,同样都是神采飞扬,当真是气得很!

太后又说了几句话,便让众散了。沈妩和沈婉走一起,这回就连沈娇都凑了上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显然对于方才沈婉的胆大妄为,心里头有些不舒坦。

“上回就是栽瑞妃的手里,怎么还不长记性?这回一定要保护好肚子,别再激怒她了,免得她恼羞成怒,不管不顾了真的再来害的孩子!”沈娇走沈婉的右边,轻轻拉着她的手臂,见周围没有靠近,便压低了嗓音道,脸上的神色也十分焦急,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苛责。

沈妩走沈婉的左边,知道沈娇这是怕沈婉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么沈王府的筹码就没了,遂才过来千叮咛万嘱咐。

沈婉听得她如此说,脸上闪过几分不快,却很快消失了。她轻轻拉住沈娇的手,柔声劝慰道:“姐姐就放心吧,就是耍耍小性子。太医前来问诊的时候,也曾经提到过,有了身子的性子容易阴晴不定。况且无论走到哪儿,身边都跟着许多,瑞姐姐不会那么傻,让抓住把柄的!”

沈婉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像是丝毫不把这些潜的威胁放眼里一般。沈娇听了她的解释,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自己知晓分寸就行。忍一时风平浪静,待生下了皇子,估摸着皇上就要再升的位份了,到时候和她平起平坐,甚至把她踩脚底下都有可能,切莫因一时火气而坏了大局!”

沈娇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竟是将好处说得头头是道。沈婉皆是轻声应承下来,一句也不反驳。只是她另一只手抓着沈妩的胳膊轻轻用力,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位份再高又有何用,还得有命去享受才是!

“接下来要去哪儿?送回宫吧?”沈娇见她不怎么热情的模样,心里头颇不是滋味,便轻声追问了两句。

沈婉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但又很快松开,面对沈娇的问话,她显示转头看了一眼沈妩,才扭过脸来对着沈娇道:“先不回宫,好容易出来一回,逛逛再回去。太医也说适当的散步对有帮助,待会子和四妹妹去亭子里坐坐!”

沈妩听得她如此说,微微怔了一下,她俩根本就没说好。但是面对沈娇投射过来的探寻目光,她也只有轻笑着点了点头。

“今儿天气不错,正适合散步。”沈妩干巴巴地附和一句。

哪知沈娇立刻接口道:“那正好也不想回宫,五妹走了还怪寂寞的,一起吧!”

沈婉不好再拒绝,三各自乘着轿撵往御花园的湖心亭去。哪知还没下轿,就远远地瞧见亭子里已经坐了几个。

沈妩的轿子走最前头,她轻轻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片刻,才看清楚里面坐了四个。依着身形看,应该是庄妃、瑞妃、丽妃还有斐安茹。沈妩不由得心生奇怪,这四怎会凑到一处?

三方势力各自为伍,很少能凑到一处,而且此刻也不是什么宴会必须聚一起。这完全不相关的四个,却聚到一起,显然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商量。

身后的两个也瞧见了,三下了轿又一起走着。沈娇的脸上闪过几分担忧,还没靠近湖心亭的时候,她凑沈婉的耳边低声道:“待会子少说些话,免得置气弄得自己心情不好,一切都有庄姐姐呢!”

沈婉只是笑而不语,不过脸上镇定的神色,倒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般。沈妩一直保持着淡笑,搀扶着沈婉进入亭中。

湖心亭内敲是一张大圆石桌,八个石凳子,七个倒是绰绰有余。只是这七个中有矛盾的倒是一大堆,所以这样凑近了坐下,难免显得尴尬。

“来来来,没想到会凑到这么多!正好姐妹几个一起说说话,这种机会倒是不常见!”庄妃先行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她的声音十分柔和,语调也有些低,就像是大姐姐哄着妹妹吃糖一般。

瑞妃臭着一张脸,明显是没想到沈氏三个姐妹竟然会进来,此刻倒是弄得她不好直接拍拍屁股走了。只有尴尬地坐这里,目光投向远处的湖面,像是打发时间一般。

其他几还是不怎么说话,沈婉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瑞妃,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庄妃。庄妃悄无声息地冲着她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什么一般。

“瑞姐姐,还为今儿早上请安的事儿生气?”沈婉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了,一开始便挑起了有些敏感话题。

座的大多数都微微愣了一下,沈娇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轻轻推了推沈婉的胳膊,脸上带着几分不耐。路上都叮嘱过了,不要多说话,沈婉还偏生要去招惹瑞妃,没瞧见瑞妃满脸的愤恨么?

沈妩也有些惊讶,她慢慢地偏过头看向沈婉。沈婉却是一直盯着瑞妃看,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愧疚和亲和,与方才寿康宫发难的判若两。

瑞妃明显是没消气,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沈婉,冷声哼了一句,便转过身对着庄妃道:“庄姐姐,把们几叫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儿?知道现不好说,有些一点眼色都没有,直接就冲进来了,当真是不带脑子!”

瑞妃几句怒气冲冲的话甩了下来,直接站起身似乎就要走。庄妃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瑞妹妹,说是个急性子,平日里还不肯承认。婉妹妹都要跟道歉了,走什么!今儿当着太后的面儿,没好多说什么。此刻就替瑞妹妹说句公道话,婉妹妹方才寿康宫里,着实太嚣张了,都忘了下位者的本分。且留下来,听她说几句!”庄妃边轻声说着,便慢慢拉着她坐下。

亲手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脸上的神色显然是很支持她的模样,话里话外都帮着她。

瑞妃听得她这么说,心里头忽然就舒坦了不少,便顺着她的意思坐了下来。只是脸上依然摆着一副不情愿的神色,甚至始终扭着头,就是不看沈婉。

沈妩见沈婉前后反差这么大,心里便慢慢起了疑惑。此刻再加上有庄妃这几句话,她心里更是不解。桌上放着两壶热茶和几个茶杯,甚至还有几盘花样繁复的糕点,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她轻轻抬眼,慢慢地扫过这一圈。敲斐安茹也抬起头来,两探寻的视线相遇,又各自撇开。显然斐安茹和她一样,是被拉过来充数的,这好戏还后头。

只是不知让庄妃亲自出马的好戏,会怎样上演!

她正琢磨着,便听见沈娇轻咳了一声,下意识地看过去。沈娇着急地冲着她眨眼睛,似乎想让沈妩开口解围。

“瑞姐姐,今儿是真错了。前几日待寝宫里起得晚,今儿早上忽然起了大早,就有些不习惯。脑子里晕乎乎的,若是对着您说了什么得罪的话,还请您海涵!”沈婉再次出击,她的脸上还是那副完美无缺的温和笑意,姿态放得极低,显然是诚意十足。

瑞妃心里虽奇怪她为何会如此反常,却因为沈婉这几句软话,说得她心里异常舒坦,就没有多想,只当沈婉是得了旁的劝告,怕了她。这才来向她道歉,要和她化干戈为玉帛,免得到时候她对沈婉的孩子出手。

想到这里,瑞妃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得意。刚开始再耀武扬威又如何,迟早都要向她俯首称臣。只要她一日霸占着正二品的位置,而沈家姐妹一串的从二品也敌不过她!

“婉妹妹这话说的,可不敢当!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大秦未来的期望,怎么会得罪呢?”瑞妃轻轻扬起脖颈,脸上明明是得瑟的笑意,嘴上说出来的话偏偏是嘲讽至极。

“瑞姐姐,就饶过这一回吧!”沈婉知道她是得了便宜卖乖,姿态放得更低了,亲自举起茶盏替她倒了一杯茶,推到瑞妃的手边。

声音温软,像是撒娇一般,脸上也带了几分讨好的笑意。

瑞妃这才施舍般的回过头来,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停留沈婉推过来的茶盏上,却不伸手去接,俨然一副不买账的模样。

“行了啊,别再拿乔了。这么多姐妹瞧着,真要打她脸面啊!”庄妃轻轻地推了一把瑞妃,语气里难得的带了几分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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