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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笙记得在那次饭局之后,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联系过。她为此有一段时间还是挺失落的。范染喊她出去玩她都没有去推脱了几次。
在她的心里,大院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程以暮确实她这份回忆里最温暖的阳光。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灰暗与低沉,往往会更加的执着于那些渴望而自身无法得到的。
顾今笙就是这样的人。
在见到程以暮之后,勾起了她对往昔一切的回忆。那份温暖,是她很久以来不敢去触碰的。
那时候她忐忑的告诉他:我是顾今笙。她怕他忘记了,甚至是挖着自己的伤口提醒着他。
“就是顾家领养的女儿。”
程以暮给了她一张名片。顾今笙高兴的一夜都没有睡好了,第二天她第一个到的办公室。只是程以暮并没有联系她。后来,顾今笙等了很久终于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其实她和他的开始,都是她主动的。
她记得范染说过:今笙,程以暮不适合你。他真的喜欢你吗?
顾今笙说了什么:没关系啊。这个世界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喜欢他就好啦。
其实她一直以为程以暮对她是不一样的。
到了最后她才知道其实都是一样的。
顾今笙闭着眼,他的话依旧萦绕在她的耳边。
“我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说。
也许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是如此爱他。那一瞬,顾今笙真的很想睁开眼看看他。甚至她有一个贪恋的念头,错了就回头吧。
可是她不能。
顾今笙明白,也许他真的对她有那么点爱。可这份爱没有到携手一生的程度。
不是她悲观,她是被抛弃的害怕了。
能抛下她一次,那么下一次也是有可能的。
顾今笙的喉咙很酸,“以暮,你的决定没有错。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早。早的我真的措手不及。”她吸了一口气,“去年中秋,其实你和她一起过的吧。”
程以暮微微皱了皱眉,“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从来不说?”
他记得,顾今笙刚和他在一起时,常常对他说,“以暮,你能不能只和我在一起?”她的声音有些抖。那时候的他常常有没人投怀送抱。
顾今笙对爱执着,但是她要的爱也必须是完整的。两人在一起半年,程以暮有一次喝多了,凌晨才回来,衣服凌乱,脖子上还占着鲜红的口红。
顾今笙平静的照顾了他一夜,等他第二天清醒后,顾今笙才去上班。然后顾今笙消失了整整一周。
起初,程以暮并没太在意。
等到五天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顾今笙把她放在他这儿的东西都带走了。
程以暮问了他一个哥们才知道,顾今笙去了乡下参加调研活动,要一周的时间。
程以暮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周后,顾今笙却没有回来。程以暮瞬间明白了。
顾今笙对他来说毕竟和以往的那些女人不同的。可是那也只是不同而已,他一直以为他对她多了一份儿时回忆而已。
顾今笙离开他的第十天,晚上他和一群哥们吃饭。吃到一半时,一哥们从洗手间回来。“以暮,难怪你要来这里吃饭,原来你老婆在隔壁。”
程以暮微微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圈子的里人已经这么称呼顾今笙了。
顾今笙喝了酒,双颊泛着浅浅的红晕,见到他时,眼色没有什么波澜。倒是她的几个同事有些不淡定了,对着今笙挤眉弄眼。
“你怎么在这里?”顾今笙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她是喜欢程以暮,可是她不会委屈自己。程以暮上前,“喝了多少酒?”
“要你管。”顾今笙闷闷的说道。
程以暮拉住她的手,“你不是说你作为我的女朋友一定会听我的话吗?我说过不要喝酒,怎么喝这么多?”
顾今笙嘴角动了动,盈盈的望着他,“那我也说过,我绝不会和你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朋友。程以暮,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肆意挥霍我对你的爱。”她鼓起腮帮愤愤的说道。
程以暮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哪还有什么人了。”
顾今笙耻笑一声,“怎么会!烈焰红唇都刻上了。”
程以暮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她出了酒店。
在那以后,程以暮吃饭参加活动都会有意的和女性保持距离。他知道顾今笙那次不是任性,她是真的会离开。
顾今笙不知道程以暮什么时候走的。她的眼泪无声而下,湿落了整片枕巾。
顾今笙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她饿的胃疼,幸好床头摆着一个保温桶,里面又热乎乎的粥。
顾今笙倒了一碗,是鸡丝粥,不油不腻,她呼呼地喝的光光的。
护士进来时,顾今笙刚收拾好准备出院。
“顾小姐,你还得再休息几天。”
顾今笙也没有多想,“我感觉好多了。”
护士有些为难,“顾小姐,你的经期不稳定,如果不注意调养的话,以后会很麻烦的。”
顾今笙一愣,“怎么?”
“女人这个一定要注意,像你现在还年轻,这些小问题更不能忍忍就算了。你呢,月经不调又体寒,不好好调养,将来怀孕也受罪。”
顾今笙皱了皱眉,小时候的冬天特别的难熬,没有棉衣过冬不说。有时候被其他孩子欺负,整桶水浇在身上也是有的。所以她特别害怕过冬天。
“顾小姐,你最近压力太大,又一直在吃药,所以你的经期才会这样不准。”
护士又说了些什么,“你今天和明天都还要吊水,不如在这里休息两天。”顾今笙叹了一口气。
在吊水的时候她给领导拨了一个电话打探一下情况。李部长现在是她的大头。那天她在他的面前被纪委的人带走,李部长什么话都没有说。顾今笙心里虽没有想法,不由得也有了对比。周礼仁当初对她的照顾,她自然更加的感激。
李部长对她倒是客气,安慰了几句,让她休息半月。她正好有年假,可以带薪休假。顾今笙知道现在也是敏感期,索性顺着李部长的话。
她现在最关心就是周礼仁到底会怎么样。
范染从范书记那儿知道今笙的事。她到医院来看顾今笙时,程以暮已经走了。顾今笙把事情前前后后和她说了一遍。
范染冷着脸,“你和他客气什么,他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顾今笙笑了笑,“这有什么。这社会,结了婚还能离婚呢。我和他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你情我愿的事。”
“你笨!你当时怎么不把我爸搬出来。”范染点了点她的额角。
顾今笙连连告饶,“你傻啊!这事本就敏感,把你爸扯进来到时候被有心人听到又会做文章。”她顿了顿,“程家不一样。”顾今笙耳濡目染的太多了,这里面的事她自然有几分考量的。
范染看着她,嘴角微微怅然,“今笙,你得赶紧把身体养好。”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自己养的壮壮的,到时候做你的伴娘。”顾今笙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
范染轻轻的趴到她的身边,脸埋着看不清表情,她轻轻的说道,“今笙,我希望你快点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快点。”
范染离开医院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一个电话。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她只是不想两人错过。
对于虞季东的出现,顾今笙真的挺意外的。不过她的脑子转的很快,她有些无奈地对他笑了笑,“是范染告诉你的吧。”
虞季东脱了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只穿着一件灰色开司米V领羊毛衫,确实很养眼。“你这表情似乎不高兴我来看你。”
顾今笙抽了抽嘴角。
虞季东看了看她的脸色,又淡淡地瞥了瞥病房,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一动,转眼凝视着她的眸子,“今笙,那天最后我说的话你没有忘记吧?”他的目光就这样驻足在她的身上。
顾今笙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不过并没有那种压迫感,呼了一口气,“虞总,相亲这事本就不一定会成的。”顿了顿,她轻巧的扬了扬嘴角,“我知道你和程以暮关系还不错。你不觉得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很怪异吗?你们的朋友又会怎么样看?你和程以暮又将以什么样的面目相处?”
虞季东看着她冷静的话语,那双眸子一瞬间深邃了几分,“那又如何呢?我觉得合适就可以。”
顾今笙头疼,怎么又遇到个这么自负的人呢?“可我觉得不适合啊。”
虞季东轻笑一声,“你这在政府部分工作了四年了,婉转处事怎么还没有学会?”他扬了扬眉。“如果你要避讳程以暮,那倒不必,我听说他也快结婚了。”
顾今笙抿了抿嘴角,“虞总,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她目光坚定。
虞季东定定的望着她,忽而一笑,“那好吧,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奶奶下周从北京回来,你能不能陪我去见见她,老人家的心思你也该懂。”
顾今笙微微拧起眉。
“如果你觉得麻烦,也可以拒绝。”
顾今笙稍稍犹豫了一瞬,“好。”
虞季东眼底很快闪过一抹笑意,“倒时候我来接你。”
顾今笙点点头。
虞季东又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门外不知何时有一抹身影已经驻足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