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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芹发现郑小媛在陪侍洪仁斌,心里憋着一口气,很不是滋味。心想如果小姐还在,她们谁敢这样?不知不觉中,她怀念起陈雪莉来。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中,直到天亮,她都没睡好。她一直赖在床上,直到十点才起来。
吃中饭时,陈雪芹见小媛不在,问洪仁斌,他似乎不愿多说,只说小媛外出有事去了。她反复地问是什么事,他才对大家说,小媛和玉姐他们,不怕艰难困苦,舍命和日本鬼子相搏,你们要好好向他们学学,不要计较个人小事。几人自然纷纷表了态。
话虽是对大家说的,实际上是说给陈雪芹听的。陈雪芹虽也表态说不会计较个人的事,但洪仁斌从她的脸上看出来,她心里有一股得意劲,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他就知道,昨晚陈雪芹没能去隐月岩陪他,今晚她一定会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聪明如吕冰秀,自然也看出了陈雪芹的心思,洪仁斌发现,吕冰秀只是眉头微微蹙了蹙,什么话也没说。
想想,他觉得实在对不起吕冰秀。新婚蜜月,自己却不能陪她,让她独守空房,心中实在有愧。吃完中饭,洪仁斌知她不在医务室,就去了吕冰秀住房那里,想去对她说点什么,安抚安抚她,虽然她不会计较什么。
他的到来,让吕冰秀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这地方他是第一次来,以前肖玉蝶住这里时,他从未来过。看着房中的一切,听着吕冰秀的讲解,他在思考着该怎样开口安抚她。思来想去,仿佛所有语言都不妥,那就用行动吧。而且,自进这个房间开始,他就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待她的讲解告一段落,他狡黠地瞟了她一眼,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腹部,轻轻地说:“怎么回事呀,我这里好难受……”
他是医生,而且是喝过洋墨水的高明医生。但在此时,由于关心,她只想到他的不适,只有她是医生。她惊慌地拉住他,让他躺到床上,轻轻地按住他的腹部,关切地问:“是这里吗?”
他抓住她的手往下移:“再下去一点点……”说着,把她的手按在他那昂扬奋发的地方……她似乎吃了一惊,红云漫上了脸蛋:“你——”不过,她并没有离开,只是转过了身子,无所适从地低着头站在那里……
他坐了起来,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在他的怀里,她轻轻挣扎着……她的挣扎,不是反抗、拒绝,而是羞怯、下意识式的。
他真诚地道歉说:“冰妹,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说着,略略加大了拥抱的力度,让她感受到他的歉意和爱意。
听了他的话,她颤抖了一下,不再挣扎,静静地,静静地感受着他浑身溢出的深情……两人拥抱着、亲吻着、抚摸着,很快地,她的情绪被他调动起来,在他的怀里,她没有了矜持,没有了害羞,没有了顾忌,在放肆地扭动着,手在他的敏感部位揉搓着……
洪仁斌自然感觉到了她的迫切要求,他抱起她,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她轻轻地说:“你去闩上门吧。”其实,房门早已关好,闩不闩都一样,这地方,别人不会来也不敢来,因为肖玉蝶早就宣布过,房子周围二丈远是禁区,擅自闯入者后果自负——谁会去闯有毒的禁区?
他一去闩门,她就迅速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窝……他关好门,回头见此情景,微微一笑,没说话,也迅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紧紧抱住了她……
她毕竟是第二次,没有破瓜之痛,没有陌生之羞,没有担心之虞,没有害怕之感,虽不像小媛那样淋漓尽致,却也是尽力配合,在放肆地扭动着……
而他呢,也不知怎么回事,先天晚上,尽管他被小媛反复折腾,似乎已尽了全力,可现在又精力充沛,加上吕冰秀的尽力配合,激发了他心灵深处的男性潜能,他比第一次同她合欢时,还要勇猛,还要持久……
酣畅淋漓!……
到吃晚饭时,小媛仍不在,还是她们三人陪同洪仁斌。这一次,不像先天晚上,陈雪芹似乎稳操胜券,她没说由谁陪洪仁斌的事,直到洪仁斌吃完饭离开了,她对林妙虹说,当晚由她来陪哥,要林妙虹回去。林妙虹按小媛教的说法说,姐仍安排她陪——实际上是想让吕冰秀陪。
陈雪芹心里说:好呀,先天晚上不让我陪,挂羊头,卖狗肉,为的是让郑小媛陪;今晚郑小媛明明不在家,还不让我陪,究竟是什么意思?想到这儿,陈雪芹向林妙虹发起威来,说林妙虹今晚胆敢踏进隐月岩半步,让她后悔一生。
林妙虹年龄小,胆子也小,哪敢和陈雪芹对抗,收拾碗筷后离开了。陈雪芹自然作好了准备,在隐月岩中迎接洪仁斌。
晚十点后,洪仁斌进了隐月岩,见是陈雪芹,意料之中,他没说什么。毕竟很久没和她在一起了,首先当然想满足她,谁知竟没能如愿……
他这几晚连续作战,尤其是郑小媛连续三晚,他被她折腾得付出太多,再加上午后和吕冰秀拼了全力,现在竟软绵绵的,没半点精神……
这从来没有过的事,洪仁斌心知肚明,但不能明说,含糊地说可能是这几天太辛苦,先休息下吧,说完就滚到旁边,不理陈雪芹的唠叨,很快就睡着了。
陈雪芹却怎么也睡不着,望着这个酣睡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啊,尤其是刚嫁给他的时候,两人在一起,他总是说着甜蜜的话儿,滔滔不绝,仿佛说不完似的;总是多情地搂着她,抚摸她,仿佛爱不够似的。哪像现在,竟不管不顾她,自己呼呼大睡……
她暗自伤心垂泪,漫漫长夜,该怎么熬过啊……在她的感觉里,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可他还在呼呼大睡……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叫醒他,质问他,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她不像小媛那样,温柔地撩拨他,慢慢地激发他男性的欲望,而是带着一点点怨气,使劲地摇着他。
他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她做什么。她没有质问,而是说她要……拼命地拉着他,要把他拉到自己的身上去。可他还是没有半点男性的反应,她只好用手和口去撩拨他,激发他,慢慢地,他的情形起了变化……
他勉强上了马,可是很快又不行了。陈雪芹心里很不愉快,说肯定是寡鸡婆和媛妖精在作怪,没日没夜地,把哥的身子掏空了。又指责洪仁斌说,你这样纵容她二人,到时会被她二人害死!接着咬牙切齿地骂起肖玉蝶和郑小媛来。
洪仁斌只好又用太辛苦来搪塞,陈雪芹却不卖帐,叽叽咕咕地数落着,说在他的纵容下,她们总是欺侮她,不安排她陪他。洪仁斌解释说,你玉姐都不知道你回到曲龙甸了,怎么安排你呀?又劝她说姐妹太多,适可而止,这几天就别来陪他了,让别人也想得通,因他心里还是想着吕冰秀。
听他也说让她少陪,她火气更大了,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她不能作妾?还把不把她当洪家的人?她的儿子还姓不姓洪?还说她不想做丫环了……
在他的感觉里,并没有特别轻视她,她这样说,让他心里也不痛快了。他想不理她,想自顾自睡觉。可她硬要拉住他唠叨、数落。实在忍不住了,他才大声地说:“你是要我不理她们吗?……真不像话!”
陈雪芹反复地质问“要不要昱文姓洪”来要挟他,还说不让她做妾,她的儿子就不姓洪。洪仁斌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你滚!给我滚出去!”
她只是愣了一下,口里大声地哭骂着:“你忘恩负义!你还我家小姐,还我家小姐!”一边哭骂,一边扑向洪仁斌……
陈雪莉为保护洪仁斌,追刺客而牺牲,他心里一直很内疚,骤然听她提到陈雪莉,心一下就软了,人也呆了。任陈雪芹在他身上撒泼、发难,施虐……
两人根本没有想到,此时的肖玉蝶,与美香已激斗一个多小时。因为功力悬殊,时间一久,肖玉蝶已呈油尽灯枯之势,命悬一线,在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