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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西洋之物,难怪自己闻所未闻。
“可是这样的白宝石很贵吧?”云罗问。
“你喜欢就好。”
谢允然微微一笑心里总算放下心来。脑中又涌起宁轻扬的话来。
“女为悦己者容,天下哪个女人是不爱美的,你送她一套头面,保管能讨她欢心。”
虽说这是自己惊心为她挑选,但要送给云罗之时,心中依然忍不住紧张,若是不合她心意,若是她不喜欢……
“这些首饰,都有西洋风格呢。”
云罗看着那些首饰,爱不释手。
这些首饰,都是将东方的典雅庄重和西方的华丽绚烂结合在一起,不同于传统首饰的保守,带着些梦幻色彩,十分讨她欢心。
“为何要选用西洋的款式?”云罗问。
“前些日子,我见你对西洋之物,兴趣甚浓,于是便试着让人做了这些……”
谢允然的脸微微一红,他不会说自己在这些女人的东西上花了多少心思,为了选她喜欢的款式,他让数百名画室画了整整几日,才找到自己满意,能和她匹配的款式。之后又让多宝阁内手艺最好的几名能工巧将制作,力求每一个小细节都做到无可挑剔。
自己在女人之物上如此挑剔,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看着云罗欢喜的小模样,谢允然心中勇气溪流般浅浅的满足。
“哼,勉强过得去,本公子就暂且收下吧。”
云罗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胖掌柜原本还担心谢允然撤了自己的饭碗,没想到竟然对自己偷懒耍滑一事只字未提,只顾着讨这名男子的欢心……
胖掌柜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奇怪‘,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谢允然这样阳刚凌历的男人,竟然会喜欢男人?!
谢允然将云罗送到宅子。
翌日,兰蔻失踪,其家人翻遍整个芮城也未能找到她。家中只有她亲手书写的一封家书,信中陈述了自己,明知谢将军已经有了妻室,有了心爱之人的情况下,却还要攀附谢将军,她心中有愧,无法再继续留在芮城,于是选择离去。
兰蔻出走一事,无疑是一盆冰水浇下,让持续发酵的事态冷静了下来,再加上昨晚,谢允然带着那名男人夜游芮城,对那名男子体贴入微的照顾,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还赖在床上的云罗自然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允然早就醒了,他常在外行军打仗,从来没有贪睡的习惯,不过云罗还在睡梦之中,看着怀中的云罗慵懒的睡颜,一张白皙如玉的俏脸,因为睡满足,染着桃花一样的粉霞,看起来娇嫩可爱。
谢允然凝视着云罗,这些日子,一直督促她练武,锻炼身体,也辛苦她了。谢允然心疼地抚着她前额的刘海,这几日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他闭上眼,静静享受拥她入怀的甜蜜温馨。
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云罗被谢允然圈在他温暖的怀中,抬头,便落入他乌黑盛满笑意的眼中。
“睡满意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午时了,原来你这么能睡。”
云罗脸上闪过羞赧,她埋下头,将脸颊藏在他胸口。
云罗的鸵鸟行为,逗乐了谢允然,谢允然在她头顶轻笑,“怎么了,还不好意思了?”
“谁不好意思了!”
“这一个冬天下来,你恐怕得得胖个十斤。”
谢允然笑着,将云罗小小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拎起来,粗粒的手指疼爱拧着云罗的脸颊。
“果然胖了不少。”
云罗举起自己洁白的藕臂,左瞧右瞧,的确圆了不少。
顿时一颗心都吊了起来,以前瘦的时候,巴不得自己身上长肉,现在自己跟吹起来似的,又怕长得太胖。
“我是不是太胖了?”云罗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
“不会,现在这样挺好的。”
谢允然盯着那截白晃晃的玉臂,大掌覆盖在她细腻柔美的胳膊上,拉过来轻轻一咬。
咬得不重,像是在品尝一般。
“现在味道好多了,以前就是一把骨头。”谢允然低笑。
云罗脸一红,扯回手臂。
“你怎么老喜欢咬人5死了!”
谢允然笑了笑,两人又斗了会嘴,这才穿衣起床。
谢允然自然是快的,风火雷电便穿好衣物,云罗还在被子里磨蹭,冬日要起床,对于懒虫来说,还真是一场严酷的考验。
“我真想当一只蜗牛。”
“为何?”谢允然坐在床畔看着她。
“如果自己是一只蜗牛,走哪儿都随身带着豪宅,那完全没有起床的痛苦,一有时间就能缩进房子里休息。”
“你就懒吧。”谢允然笑着摇摇头,拿了衣物来给云罗穿上,有了谢允然这座大神在这儿坐着,云罗不敢再偷懒磨蹭,麻利地将自己穿着胖熊。
两人用了午膳,谢允然便匆匆赶回了驻地。
快到年关了,尽管远离故乡,但军队里依然洋溢着一种近似过年时的紧张兴奋。
谢允然负手站在营帐之中。
宁轻扬挑了帘子近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帐里的红泥叙炉正烫着烈酒,宁轻扬也不客气,进了营帐,就到了杯热酒。
“啧啧,还是阿允你这里的酒好,我那古板的大哥,说什么酗酒闹事,有违军纪,整个军营里,半点酒星子都闻不到。”
“若我是宁清远,也不会让你喝酒。你鬼主意太多了,就该戒了你的酒,让你尝尝苦楚。”
谢允然转过身,看着宁轻扬缓声道。
“啧,阿允你真不够意思,你和我大哥才相识多久,咱们都相交这么多年了,你竟然站在我那个面瘫大哥那边!”
谢允然扬扬唇,蓦地,黑眸骤冷,“那个兰蔻已经处理掉了?”
宁轻扬一口烈酒灌入喉中,笑嘻嘻道;“那个兰蔻真是自找死路。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花满楼的动作一向干净利落,阿允你只管放心。”
“如此便好。”
火炉吱吱燃烧,白色的热烟袅袅升起,宁轻扬为谢允然满了碗热酒,白腾腾的热气熏得人眼睛直疼。
宁轻扬将酒壶坐回叙炉上,“阿允,说来自从你加入花满楼之后,咱们花满楼的任务,就再无失手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大打出手,到一起经营花满楼,再到如今共谋天下事,已经有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