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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落地,邬蜀月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的手试图探进她的内衣,当指尖将要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她快速从衣袖间抽出匕首,刺向了楚澜清的腹部。
楚澜清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载着满满地阴鸷,他紧拥着邬蜀月的腰松开,抓住了刀刃,丝毫不在乎它划伤自己,夺过邬蜀月手中的匕首,他握着匕柄,正对着她的眉心。
“你何苦自不量力?”说着,匕首已挨着她的皮肤,眉心处出现一抹血点。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她。邬蜀月清晰感受到气氛变得紧张压抑起来,他身上的杀气,让人连呼吸都不敢了。可是,在下一刻,她的手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脸上,鲜红的掌印出现在他的脸上,楚澜清一动不动,口中有些血腥味。
“一个阉人,还想坐拥天下,到底是谁更不自量力?”邬蜀月的笑容从未这么冷魅过,似带毒的花朵,虽说美丽却可给人致命一击。这一句冷然的话,足以使楚澜清崩溃了。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抵在她眉心的匕首,有些颤抖。楚澜清的眼睛变得猩红起来,瞳孔中像是燃了一把大火,将他的冷静烧的干干净净。
今日,站在他身旁的,若是其他的人,他会立刻撕碎了他。楚澜清掐上邬蜀月的脖子,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但他并没有要了她的性命。
在她将要窒息的时候,他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那你,想不想试试与阉人合欢的感觉?”
没有给邬蜀月反抗的余地,他重重地将她推倒在地,弯身拾起地上的腰带,他欺身而上捆绑住她的双手,银牙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耳垂,用他的血液滋润自己的喉咙。
强烈的痛意,让邬蜀月险些落下泪来,她身上被他摔得青紫,每动一下都觉得全身疼痛无比,只能随他喝着自己的血。
在他抬头呼吸的时候,邬蜀月往他身上啐了口吐沫,道:“你当我的男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竟然你那么饥渴,主人我就再满足你一回!”
说吧,她翻身朝着楚澜清扑了过去,双手被腰绳束缚着,根本斗不过楚澜清,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虐。
盛怒时,楚澜清感觉自己的胸口闷痛不断,他支撑着地面,疼痛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听见邬蜀月的大笑声:“这是销魂软骨散,在你碰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沾上这种毒药了。报应,楚澜清,这就是你的报应!”
楚澜清喉咙一甜,血差点从喉间涌出,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还伏在邬蜀月的身上,但已经失去了力气,一阵冷风吹来,楚澜清目光骤然凌厉,他侧身将头偏到一旁,一支箭刺向他身边的红柱上。
冷风卷走了殿中不多的暖意,风陌涵站在殿门旁,一手握弓。他的神色如同索命的阎王,冰冷中带着杀气,当他看见受了伤的邬蜀月时,手中的箭伴着冷风再次射出。
这次,楚澜清没能躲过风陌涵的攻击,左臂被风陌涵一箭刺穿,他闷哼了一声,仅存的左臂也已伤痕累累,完全丧失了反攻的能力。
风陌涵丢下了手中的弓,拔出了腰间的剑,剑锋朝下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他走到楚澜清面前,手中的剑挥下,却没有斩下他的半根头发。邬蜀月只见剑光闪过,还未做出反应,捆绑双手的腰绳便松开了。
她从未见到风陌涵拿剑对敌,看来今日,他是真的怒了。邬蜀月瞥了眼殿中自己侍从的尸首,回头见楚澜清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嘴角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她心中一寒,觉得大事不妙,立刻起身冲上前拥住了风陌涵,想要将他往外推,道:“这里有埋伏,你快些离开!”
这次过来,她在身上涂抹了毒药,目的就是为了诱杀楚澜清。虽然毒药对自己无害,但邬蜀月明白,在楚澜清倒下的时候,他会拉着她陪葬。她本打算与他同归于尽,不想风陌涵闯了过来。
邬蜀月话音刚落,殿中便射入了数道毒箭。风陌涵长袍一挥,将她紧护在怀中,剑把威胁他们的暗器一一打落下来,没有让它们近身半分。
在暗器落下之时,楚澜清用牙将左臂上的箭拔出,搀扶着红柱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主座上坐下。他捧着一旁已经破碎的水晶珠,笑声响彻了整个宫殿,他道:“风陌涵,你看着这颗珠子,你的臣民们,会向它一样!”
水晶球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细小的碎片溅了起来,飞到了殿中很远的地方。它已经碎的不成形状,用来卜算的珠子,就这么毁在了楚澜清的手中。
在风陌涵分神之时,更多的暗器从殿上飞了过来,但无一飞向楚澜清所坐的地方。楚澜清手臂上的血,染红了宝座上的羊毛毯,他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们,像是看一场戏剧一样,毫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已经所中的毒。
他已经在权势与复仇中走火入魔了,邬蜀月看着高坐在上方的楚澜清,越发觉得寒冷,这世间,还能又何人,能做到他狠辣如此。
暗器的攻势一**而来,哪怕风陌涵又三头六臂,也抵不过这接连不断的攻击。他暂且放弃了杀楚澜清的想法,只顾着怀里的邬蜀月,想要将她推出殿外。
几乎是拼尽了全部的力气,风陌涵才得以将邬蜀月带到殿门旁,他低声在她耳旁说道:“蜀月,永远都不要去等待一个人。”
话音落时,邬蜀月已被他推出殿外,暗器似乎变了方向,统一向殿外射去。风陌涵不能眼看着她再陷入危险之中,狠心将她一人留在殿外,殿门关上之前,两人透过门的缝隙,看了彼此最后一眼。
邬蜀月站在殿外,明白风陌涵想要做什么,她扑上前去,想要将门打开,奈何殿门从后锁住。
里面的暗器声渐渐消失了,有片刻像是归于了平静之中。风陌涵的身上不知何处受伤,血不断地从他衣袖间落下,他费力地拖着手中的剑,一副无事的样子,只有他自己明白,是受了多么重的伤。
“为了一个女人,你可以连性命都不顾?”楚澜清侧卧在宝座上,看见自己的手猩红一面,他玩弄着指间粘稠的血,嘲讽笑言。
风陌涵抿唇一言不发,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催动内力,倾身飞向楚澜清,朝他刺去。
楚澜清依旧不躲,只是手指一弹,空气中不闻响声不见影子,但一根针却已刺中风陌涵的心脏旁。
刺痛从那道小伤口处蔓延开,风陌涵握紧了剑,难以杀了楚澜清,他咬着牙,一声未哼,抬起头,见楚澜清继续说道:“银针入骨,这一招,是邬蜀月教我的。”
像是提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楚澜清脸上的阴暗之色消失了一会,灿烂的笑容如图个孩子般,只是说出来的话冷血至极:“死在你女人的招式下,你也会安息的吧。”
楚澜清的武器上,都是淬了剧毒的。他坐正了身子,紧接着说道:“淬毒这一招,也是邬蜀月教我的。怎样,现在感觉不错吧?婵州城主。”
婵州城主四个字,他说的极重,嘲讽的语气也极浓。时间拖延了一会儿,风陌涵终于支撑不住。
他没有跪在楚澜清的面前,用剑强支撑着身体,半弓着身子。
楚澜清站起了身,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走到风陌涵的面前,半蹲下,道:“这颗药,可解百毒。本想给你吃的,可惜——邬蜀月她用自己做毒药,来毒害孤王,孤王,只能给自己解毒了。”
他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当着风陌涵的面,吞下了那颗褐色的药。听闻邬蜀月做出如此冒险的事情,风陌涵只觉得心中阵阵痛意,怪她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面对楚澜清的讽刺与挑衅,风陌涵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忍着身体的不适,强迫自己与他对战。
若不适用下三滥的手段,楚澜清绝不是风陌涵的对手。风陌涵的身体虽然已经重伤,但招式还是凌厉至极,几乎招招都可致命。
楚澜清唯一的左臂受了伤,没有反击之力,只能艰难地躲着他的攻击,道:“你越是动,毒就蔓延的越快,你会七窍流血而亡的风陌涵!”
风陌涵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撕裂的痛,他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在将要刺死楚澜清的那一刻,楚澜清吹了声哨响。
殿中暗藏的杀士在此时出来迎击,快速打掉了风陌涵的武器,杀士手中的剑刺进了风陌涵的腹部。
剑锋在往下滴着血,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了起来。
殿外的邬蜀月从未向现在这么不安过,在杀士刺过风陌涵腹部的那一刻,她恍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停止了。
风陌涵全身伤痕,始终没有发出一声,他握住了腹部的剑刃,眼睛变得空洞起来。时间仿佛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