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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如约而来,轻轻地爱抚着妖娆似火的玫瑰。
所有一切,隐隐被凄然的阳光包裹。
缡絈俯卧在地,玫瑰花瓣被微风卷起落在她娇弱的身子。
仿佛在,祭奠。
逝去的父爱。
“呐,别哭。”那么熟悉的声音。
艾贝族人偶大师宫协会。
“锐……”艾贝然对着手机那头,终于打破了宁静。
“今天是他的祭日。”艾贝锐打断了然。
“不仅仅是这个,斯不见了!”艾贝然咒了一声,听来好像在吩咐他的人找艾贝斯。
这边,夜总会买醉的艾贝锐危险的眯了眯眸子,透漏出骇人的寒意,一直蔓延到眼底。
“锐?锐?你还在吗?”
艾贝锐扔下手机,匆匆离开了夜总会,他彻夜未归,艾贝斯一定会害怕的。
该死的,他竟然忘记了,艾贝斯怕黑。
“斯儿,一定要等我!”艾贝锐的脚步有点仓促,加上酒精的扩散,他跌倒了好多次。
“锐殿!”手下们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上前。
艾贝锐一共跑了五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踹开了人偶大师宫协会的铁门,不敢懈怠的跑了进去。
艾贝然已经在大殿等着艾贝锐了,他的神情溢满了不安,不过眼底划过一丝诡谲,转而消逝。
“斯儿呢!”艾贝锐嘶吼着,双眸冰雪飞天,凝结于天地一切冰冷。
艾贝然优雅的挥了挥手,将隐形的冰刀击碎。“锐,你冷静点!你听我说,我猜,斯儿可能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么?
艾贝锐没有犹豫,直接走向人偶大师宫协会的禁地–兰的人偶魔方。
兰的人偶魔方是艾贝族NO。1帝皇尼亚迪。宫迟空亲口定的禁地,除内定人不能进去。
艾贝锐不知道那个黑暗深渊正在等着他,但为了艾贝族最亲爱的妹妹他至死不渝。
“锐!那可是禁地!”
“滚!”艾贝锐用意念封住了艾贝然的去路,既然帮不了他,那都滚!
道路越来越偏僻,黑暗渐渐吞噬了他。若有若无的银丝仿佛穿过了艾贝锐的心脏,偶尔几声诡异的叫声划破天空。
而这个地方,竟然是黑夜,缺月高高的挂在星辰编织的夜空,那闪现的波光仿佛在斜睨着艾贝锐,又不屑的泼洒下水一般淡淡的光芒。
仿佛感应到熟悉的如若暗夜精灵般的呼唤,茶眸折射出诡谲妖媚的柔和光线,只不过很快消逝在这漫天黑夜下。
血!
稠密的液体如喷洒瓶般沾染上淬着银光的曼珠沙华,而这血对于他,是个致命的诱惑!可同时又带来心底升起的凄凉和透明的液体,总感觉有什么,在牵绊着他的心。
“该死!”艾贝锐不再去看那月光下的曼珠沙华,转而看向这个充斥着诡异的禁地。
“呐,蔡。有人闯进来了呢!”忽远忽近的声音魅惑人心,如若说艾贝锐的声音是春启冰破涓涓细流的河流,那么这个声音就是大海冰洁微微氤氲着的冷气,还潋着玩世不恭唯我独尊的帝王气息。
恍惚,他仿佛看到了两个人,不,是吸血鬼!
蔷薇钻石雕刻的宝座,衔着几朵黑莲。上面有两个人,银发泛着妖魅的光芒,长卷的睫毛竟然还夹杂着白色。狭长的眼眶镶嵌着暗红的眸子,妖娆如蔷薇危险如罂粟。他的身躯趴着一个少女,血红长发如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流淌的鲜血。她微微眯着戏虐的眸子,仅仅只看了艾贝锐一眼,又低下头。白皙净透的手抚摸着膝上的……人?
人的侧脸如同人偶般白皙,长长的睫毛定格在离眸子不远处,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两人的膝上。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战利品一样。
他们忽然又消失了。
艾贝锐握了握拳头,眸子再次折射出诡异之光,只不过,更加强烈。
果然,不出他所意料。
禁地,全是吸血鬼。
黑暗的空间突然变得夜光闪烁,古老的血蔷薇城堡耸立在诡异之中。
今天,是他的祭日。
那么这群吸血鬼是在庆祝么,还是在过什么节日。。。
妖魅如同暗夜下曼珠沙华的吸血鬼,指尖扣着银色的邀请函,泛着冷冽的光芒。纷纷向守门人出示后,便高傲的走进那个仿佛只有高贵血统之人才能进去的血蔷薇城堡,留下俯瞰艾贝锐的背影。
没有人理会艾贝锐。
其实有时候不在意比残酷更加残忍,世间最残酷之事不是在于一个人怎么去毁掉你,而是他根本不在乎你没把你看做一个人。这种手段几乎与残酷并存。
“BLOODD也有资格进黑莲部吗?”一簇红色的波光点缀这暗夜,多了一丝冷魅,多了一丝诡异。
BLOODD是被纯血贵族吸血鬼吸食后变异的种族,即将濒临死亡的废物。而这其中,艾贝锐占一个。
这是艾贝锐近乎绝望的内伤,这么轻易被揪出来还撒上一把盐。此刻,他的脸色又好到哪去。
“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你,还真是废物呢。”妖娆魅异的低笑漾开在无声静谧中,眸底略带一丝诡异和鄙夷。
艾贝锐脸色铁青,反唇相讥。“你又好到哪里去。”
她潋去了笑意,本以为她会恼怒时,她如若涂了曼珠沙华般的完美唇形冉冉接近艾贝锐的耳畔,近似呢喃“好过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的人。”
艾贝锐的眸中升起一缕精致的红烟,如淬了慢性毒酒氤氲在茶眸中。那座古堡仿佛有一道冷魅的幽光直射着艾贝锐,可愤怒之兽已经成长成形,疯狂的扑上她,尖锐泛着冷光的牙齿蔓延到淡色唇瓣,增了一丝蛊惑的魅意。舔了舔她的颈脖,随即只听见血液的流淌声。
女子挑了挑眉,并没有为艾贝锐的举动而生气。她另一只白皙的手摸了摸艾贝锐的头,邪魅地说。“真是可怜呢,即将走入灭亡的人类。”
“蔡……”空中传来诡异的声音,带着浓郁的危险和担忧。
嗳芷蔡微笑着挥了挥手,那声音便不再响起。
很久,艾贝锐周围的睫毛颤了颤,猩红的眸子渐渐暗淡下来,尖锐的牙齿也缩了回去。他淡漠的看了一眼嗳芷蔡,优雅的擦拭嘴角的血液。“我很容易被激怒。”
嗳芷蔡的伤口很快的愈合,她的笑容微微冷却。
“我想你也明白,今天是他的祭日,也是他的复活日。”她顿了顿,“艾贝斯是这场宴会的牺牲者,我想请你节哀。”
“为什么会是斯儿?”对她还有着芥蒂的艾贝锐愤恨的瞪着嗳芷蔡,低低的嘶吼,手指嵌入掌心。
“因为王杀人无须理由。”她的声音很淡,眉宇间染上了淡淡冷意。
罗亚德诺。北熙西,真是一个可怕的恶魔。竟然把他们的王当提线木偶一样玩弄,让王每年这个日子都要杀一个人为他陪葬。蔡真的想不到温柔儒雅这个词能和北熙西无厘头地扯在一起。
“你是说,兰西缡絈?”
这个恐怖的如同死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