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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开始过得特别快。.
今年的春天比去年来得要早一些,这个城市的冬天向来就很短,这回仿佛更是一晃就过去了。大街上开始都是黑/丝高跟超/短/裙,没有人再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表达对良家的不舍,即便是三围数据十分接近的姑娘也要解放大腿,展示自己酝酿了一个冬天的雪白。
紧接着是除夕,新年,十五,一年之中最幸福最团圆的节日到来了,但我,仍然没有和云娘再见过面。如果说还有值得庆贺的消息,那就是我回了老家,陪奶奶一起过了年。并且在大年初四那天,接到了阿离打来的电话,我的新诗集的审核已经有了结果。让我再修改修改就可以进行排版了。。.可我想的,只是云娘能够愿意再见我一面。那些一直困扰我内心的想法,我已经一一缕清了,我要的是什么,我不想要的是什么,我想,我都已清清楚楚。
我要坚持我写诗的梦想;痛快豪爽地交朋友;和阿神永远在一起鬼混,不管什么天高地厚;想要把云娘找回来,然后,不让她再次离开——但我,要怎样才能把她给找回来呢。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越想我和云娘的事情,我就会越发地觉得自己曾经很混蛋。我总是在自己无聊,觉得孤独,或是觉得没意思的时候,才会想起她,当我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就会把她抛开,对她的事情根本和漠不关心没有什么差别,这样的我,凭什么要她一颗心永远地扑在我身上。我似乎一直有一种潜意识——她因为曾喜欢过我,就必须一直喜欢我,喜欢的人也只能是我,我在她心里的位置是永恒不变的。然后,当我也表示自己也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应该,她就注定,她就要乖乖地躺在那里等着我走过去。我他/妈/的凭什么呢!
现在的我,这一切的一切——权衡利弊,测量得失,计划未来——全都想明白了,弄清楚了,可是她——早已走远。远到我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再听听她说话的声音,都没了机会。
这就是我任性,自以为是的结果。我无能为力,无计可施,无人可怨。要恨,就只能恨我自己。但我坚信,我和云娘是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迷笛音乐节到来的时候,我和阿神,小兰,顾七迟,还有奈夏与苏安念这一对小情侣,一行人出发去了北京。很遗憾,小霁她们乐队没有去——因为要忙出道的事情。云娘呢,当然更没有去。
我在去北京海淀公园的路上,发了这样一条短信给云娘,然后,手机关机。
“请相信我,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和你相遇。我路过那么多小路,闻过那么多花的芬芳,听过那么多树叶沙沙响在耳际的声音,爱过一两个人,他们留下了一些什么给我,又离我而去,可这都是,为了让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