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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安北起身,顺手敞开大袍将云初揽入怀中。.
云初缩在木安北怀里,啜泣声,虽然压得极低,却能让人听出哭声中悲戚:“那林向见妾身貌美硬是将妾身掳走,还把妾身锁起来,妾身抵死不从,他就打妾身。妾身好怕,好怕再见不到世子了。”
木安北轻轻拍着怀中云初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被木安北抱在怀里的云初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地都崩塌一般。
林志德一听,被这飞来横祸吓得恨不得昏死过去。林向见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云初竟然在木安北怀里,怒火顿生,伸手便要去抢云初:“你是什么东西,跟小爷抢女人!”
林向的手在半路便被十三挡住,林志德气得狠狠地打了蒋志一巴掌,怒斥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是镇南王世子!”
木安北只淡然一句,“请林大人给华容一个交代。”就抱着云初离开了。
十三冷漠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林家父子,冷哼一声,“林公子强抢民女都抢到我们家世子头上了,不知林大人要如何处置呢?”
林志德不愧是官场老手,磕头谢罪,心里却是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犬子冲撞了世子,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长州是讲法的地方,所以容许下官先将其收押,然后再由州牧审理。”
“林大人是长州太守,自然是你说的算。不过十三要提醒一下大人,我们云夫人可是世子最宠爱的夫人。”
林志德急忙称是,“下官定会给世子和云夫人一个交代。”大不了就先把儿子关在狱里好生叫人照顾着,等木安北一走就把人接出来。
临水的阁楼,房间摆设华贵。云初已经由婢女服侍将身上洗干净,还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白衣裳。木安北摆摆手,示意婢女退下,等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云初才叹了口气,道:“为了世子,云初可是连名声都毁了。”
木安北不为所动,低头轻轻给云初上药,“你是我属下,这是你分内之事。”
云初叹了口气,“是。”
接下来几日木安北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门。云初身上那些外伤敷了药已经在渐渐好转,可是原本红紫伤痕变得乌青,看起来更让人触目惊心。
自从先前十三在卞门港截下数十艘私盐之后,盐商们都是愁白了头,没有那些私盐他们日后都会资金周转困难。
而木安北却一直没有提过盐税的事情,更是让盐商们人心惶惶的。
他们在商会聚集商量了一番,却意见不一。有的想索性就杀了木安北,反正他也是奉密旨,没人知道他在长州。还有一些人却是觉得不稳妥,毕竟是太子派的人,若是死在长州也不好交代,况且还不能确定木安北是不是真的就只带了一个护卫。
林志德听两派人争论许久,想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还在长州狱,咬牙道:“我们可以先雇刺客试探,若是成功杀了他自然是好。然后我做主,把私盐都还给你们。万一失败,刺客不是我们的人,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于是林志德在太守府设宴,把几个有头有脸的盐商和州官都请来,说是替云初压压惊。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道黑影忽然从房梁跃下,那黑影无声无息地靠近木安北,眼看便要举刀刺进木安北的后心的时候,却被十三一只手拎着砸在柱子上了。
宴上的盐商见暗杀失败,都白了脸色,庆幸先前没有和木安北撕破脸皮。林志德忙上前请罪,“下官失职,竟让歹人有可乘之机,请世子责罚。”
木安北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怜惜的把身边的云初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不怕,不怕。”
盐商相视,这个云夫人连秘密出行都能跟在世子身边,想必十分得世子的心,若是讨好她让她在世子美言几句定然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