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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早上醒来,窗玻璃上阳光灿烂,她感觉焕然一新,轻松起来。看着身边还在打鼾的包强,她又有了激动,渴望他的拥抱和吻,只有亲热起来,她才能感到某种体面。可包强像死尸样一动不动,她很失望,仿佛一没有了激动,她就大病来临似的,昨晚仿佛还受伤了,全身生痛。忽然包强的手机响了,他揉了揉眼睛,把手机贴在耳边,嗯啊了两句就放下了。
“是谁给你打电话?”
“一个男同事。”
“怎么这么早就找你?”
“打着好玩。”
小爱羞耻起来,怎么自己时时刻刻要热乎,一点冷淡也受不了呢?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她不能逞强,不值得吃他的醋。包强竟又开始脱衣服,小爱歪着脖子瞟着,包强褪下三角短裤,一把扔在她脸上,小爱把持住自己说:“我病了。”
“你睡了一晚补没好?”
“我病得不轻!”
“让我多搞两下,你的病就会好!”包强笑着说,开始用脚趾蹬她的衣裤,要脱光她。她抓住裤叉不让脱,不能再同意他,可一触及他的身体,她的反抗就像是勾引,献媚。包强的尿臊气比昨晚更浓,那东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忍不住扭过头要避开那种厕所气味,包强立刻用脚钳住她,显出得意的嫖客神情。这一次包强使出所有的力气,像在试验小爱的耐力。昏天黑地中小爱有点羞愧,觉得对不住包强这一番“暴风骤雨”,其实她并没有多少冲动。
“你现在好了,没病了吧?”完事后,包强嘲讽地问。
“我很好,好得很。”小爱说完直屈辱。
“你就装吧,继续装!”包强厌烦地翻过身去,一会儿又打起了鼾。
小爱怔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向他表白,虽然表白也是美化自己,给自己造声势。
胡妈在外面敲门,“太阳一丈高了,小爱快起来!”
小爱没有动,包强醒来了,在旁边催促她去开门,她立刻下床,可又屈辱,恨自己为什么不拒绝。
胡妈一进来就问包强早餐想吃什么,包强在被子里点点头。
“小爱,去给包强下碗面,煮两个蛋,多放点葱!”胡妈瞅着床上。
“什么,要我侍候他?”小爱觉得包强根本不配这样的礼遇,他就是个骗子,无赖,不能这样抬举他。胡妈是过来人,怎么就不明白呢,她不能再贱了。
“你不做我去做,做好了等着你们去吃!”胡妈冲小爱嚷嚷,站到包强面前。包强霍地从被子里站起来,整个床架在椅,似乎会塌陷。包强穿着三角短裤在床上走来走去,装模作样地找裤子,当着胡妈面穿上了长裤。
小爱惊住了,正要说什么,胡妈突然愤怒起来,“小爱你赔我的新床单,床单还是前天买的,一晚就被你弄得这样脏,你这个丧门星!”
包强下了床,胡妈一把扯下床单,指着小爱又骂,“你这个赔钱货,要不是我撑着,鬼都不会要你!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你马上就给我滚!”
包强说他不吃早饭了,这就去上班,刚出门,胡妈就追了出去,好歹要他吃了早饭再走。包强跟着胡妈进了厨房,小爱想去厨房看个究竟,又不好意思。过了许久,包强抹着嘴巴出来了,不望小爱,径直出门走了。等他一走,胡妈就向小爱诉说,“这个包强真是个吃货,一大菜碗面他三扒两口就解决了,两个煎蛋他一口一个,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根本就看不上你,他看上的是我这个家,要不是我哄着他,你早就被他踹掉了,你还以为他真的喜欢你,真是做梦!”
小爱越听越难受,难道包强真的只是看上她家,而不是她?
“你只有赶快怀孕,生了孝,就不怕他了。”胡妈又说。
“怀孕?”小爱很渴望这个事情,可包强现在还坚持带套,显然他并不信任她。
小爱气馁地躺到了床上,好像真的病了,头昏脑胀的。她就这样等待包强回来,而包强却借着上班的幌子躲避她,连个电话都没有。可笑的是,仇老师来电话了,他一开口就问,“离婚了吗?”
“还没有。”
“是不是又睡到一起了?”
“睡到一起了,很冷漠。”
“既然冷漠又不离婚,这是什么搞法?”仇老师生气地喊叫起来,“你太软弱了,把人生就当成上床,这不死路一条吗?”
见小爱沉默,仇老师又说,“你要睁开眼睛看,人的生存根本不是上床能够解决的,上床是最不可靠的。”
小爱听不懂这些话了,她觉得自己所有的问题在上床那一刻都解决了似的,并不需要别的。昨晚的事似乎确实有点不像人,可她就喜欢那样的时刻,甚至觉得自己是动物反而舒畅些,而想到‘做人’她马上死沉沉的,干什么都不来劲了。
晚上,包强来了,仍穿着那双在外奔波的鞋子,灯光下越发显得肮脏,他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斜视着小爱一家,冷冷的模样像是谁欠了他一笔钱似的。胡妈陪坐在他旁边,也一声不响。
“有人想租我的房子,问过好几回了。”包强突然说,“我想租出去也好,可以挣点家用。”
“那怎么行?!”胡妈吃惊地说,“新房里的彩电,冰箱,被子,那么多嫁妆都让别人去用?”
“你这是什么搞法?”胡爹过来了,很愤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样搞,就是不要小爱住新房,就是两人分居,就是离婚!”
包强瞪了小爱一眼,“我只是想增加点钱,解决经济困难。”
“不管有多困难,也不能把新房让出去,两夫妻不住在一起,像个什么!别人会怎么看?”
“别人怎么看,关我什么事!”包强理直气壮的。
“你到底有什么困难,我帮你解决,用不着出租新房!”胡妈慷慨地说。
“我确实困难,结婚欠了些债,又刚换了工作单位……”包强认真地说。
胡妈起身去房里,一会儿拿了一千元现金出来,呈到包强面前说,“这点钱你收下,新房不要租出去,有了困难告诉我,我和你爸妈已经是亲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小爱见胡妈把钱递给包强,冲上去拦住她,“不能给他!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不养我也罢了,怎么还要倒贴?”
包强一把推开小爱,接过胡妈的钱,抓在手里,板着脸对小爱说,“以后你要对爹妈礼貌些,这样大人才会对你好,你知道吗,你生在娘家,长在娘家,对爹妈要有孝心,娘家的东西也有你一份。”
胡爹胡妈哈哈大笑,胡妈笑得前俯后仰,说着还要把家里的一套茶具送给包强。胡爹从厨房里拿出一大块腊肉和一条干鱼,要包强带回去,包强麻利地接过东西,转身就要出门。
“小爱跟包强一起回去!”胡妈推搡着小爱出门,小爱犹豫不决,包强远远地站着,望着他们。
“小爱听话,都结了婚了,还害羞什么,‘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女人跟男人走是天经地义的!”胡爹也催小爱跟上去。
小爱昏头昏脑的,看着包强那‘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很难受,这就是做夫妻?她应该夫唱妇随?
“小爱,你今天莫去,等我明天来接你。”包强不耐烦了,急于要走。
“包强你也莫走,还有些年货要给你,明天我送你们回去!”胡妈挽留包强再住一晚,“明天胡爹要去乡下办年货,有鸡鸭鱼肉,还有新鲜菜,你和小爱可以带些回去,过个好年。”
包强被留下了,胡爹和他谈起过年走亲戚要送的礼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什么酒的档次,烟的品位,本地的消费水平等等。包强按捺不住兴奋,马上想到亲戚们将要回送给他的礼金(估计礼金收益将有好几千元),他想好了过年他该送的礼品,甚至连端午节的礼也想到了,他可以乘机大捞一笔。小爱呆望着,感到包强是混到她家来的陌生人,她必须随时随地防着他,可这样一来就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