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Thisisreallyagoodstuff。.”苏幕念的声音在雪地里透亮而清纯。

马文才看见她走过来，连忙停下挥舞的拳头，却依旧把地上的男生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

那个男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幕念蹲下来，直接把那条死蛇塞进了他的嘴里。马文才看得全身哆嗦了一下，旁边的众人也看得毛骨悚然。

“圣诞节快到了，这是圣诞礼物。”苏幕念抓起一团雪花擦了擦手，直接转身离开。

马文才从男生身上站起来，笑得春风和煦，说：“不要试图挑衅这个中国女孩，这次会是条死蛇，下次也许就会是子弹了。”

所有人都默然了，只剩下那个男生在雪地里干呕。.

回学校的路上，苏幕念累得睡着了，她的额头顶在透明的窗户上，身体随着车子的颠婆一颤一颤的。马文才盯着她看了一阵，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直到夜幕降临，巴士才进去了西雅图市区。昏黄的路灯点缀着黑暗的街道，犹如漫天恒星整齐地散布在这片土地上，星罗棋布的景色让人迷醉。马文才瞥了一眼坐在后排被自己打了几拳的男生，无所谓地扬了扬眉。他正愤懑地盯着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像是小丑一般。

苏幕念最后被下车声惊醒，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校门，起身下车。马文才突然拉了她一下，然后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说：“待会儿你先走。”

苏幕念狐疑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下车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站着几个吸烟的男生，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世界的每个角落其实都充斥着一些灰暗的东西，就像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特别是在这个历史文化里就充满野蛮与侵略的国度。

“你确定你一个人能应付？”她问。

马文才皱了皱眉，说：“也许可以。”

所有的学生下车后便作鸟兽散，没有人察觉到空气里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最后大巴也离开了，偌大的校门口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人。

马文才瞥了一眼那群人，直接把两个人的登山包丢在了一边的灌木丛里，拉着苏幕念的手拔腿就跑。

那行人迅速反应过来，手上的烟头被丢在地上，弹出了一些细碎的转瞬即灭的火星。苏幕念听到他们吐了几句脏话，然后便呼呼追了过来，脚步凌乱。

两个人最后跑到一处暗巷里，苏幕念捂着自己嘴巴不敢大声喘气，马文才把她紧紧挡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巷子口。

他们跑了过去又跑了回来，这行人最终还是找到了这里，苏幕念被马文才往里推了一下，他便一个人徒手朝那行人冲了过去。

黑暗里，苏幕念看不清他们的拳打脚踢，只能听到沉闷的声响。她从地上摸到一根棍子，手指一片刺痛，被锋利的玻璃划破了。

“马文才？”她尝试着喊了一声。

直到听到一声痛苦的倒吸声，苏幕念才确定他的位置，然后提着棍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