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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梓榆不放心,也跟了上去,马耀祖不肯一个人与三匹马相处,也牵了马一同跟去,安庆王走到摊前回头一看,仍是三个人三匹马在一处,很是无奈。.
那饼摊少年见他们走近,招呼道:“公子要吃饼吗?”
安庆王笑笑说道:“我们不吃饼,可否向小哥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公子且说来,只要我知道的,总会说与你听!”
卖饼少年极是伶俐,一边忙生意,一边忙着回答安庆王。
“你可知道一个叫吴定儿的?”
“吴定儿?”卖饼少年楞了一下,想一想,很快回答道:“对不住公子,我在这儿帮着我爹卖饼好几年了,并不认得谁叫吴定儿!”
安庆王听了,也只好道了声谢,黯然转过身来。
钱梓榆看了他一眼,轻拍他一下,走上去笑对卖饼少年道:
“小哥果真不认得吴定儿?”
“不认得!”
“好,”钱梓榆从荷包内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少年面前的桌子上:“耽误了小哥生意,这个就当是赔偿吧!”
安庆王往时与钱梓榆外出游玩时常见他惯用金钱,或打通门路,或收买人心,如今又见他使出这种伎俩,便静看那少年有何反应。
那少年拿起银子,左看右看,似很动心,但他最终还是把银子放在手心,送到钱梓榆面前:
“公子,无功不受禄!我真不认得吴定儿。”
安庆王用手中马鞭敲了敲钱梓榆:“以为谁都认得你家银子吗?别为难小哥了,走吧!”
三人上马正待要离开,卖饼少年忽然跑来,站在安庆王身边问:
“公子找吴定儿什么事?”
马耀祖说:“你又不肯说,问来做什么?”
安庆王温和地对卖饼少年说:“我是认得吴定儿的,但不知他家住在哪里,因有事要相烦于他,因而来相寻!”
卖饼少年点了点头,说:“我信公子是诚实人!我也约略认得吴定儿。.不过听说他最近跟了一位师傅去山里了。他家在城西那边儿,你去打听,自然是找得到的!”
安庆王听了,在马上对着卖饼少年做了个揖,说:“多谢小哥!”
卖饼少年摇了摇头,瞄了钱梓榆一眼,跑回饼摊忙活去了。
钱梓榆说:“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我给他那锭银子?”
安庆王说:“别胡来!并不是人人都见钱眼开的。他如果贪你银子,就不还给你了!”
马耀祖说:“若是他反悔了呢?”
钱梓榆道:“马兄,又有你什么事了?”
安庆王微笑:“他若反悔,再跑来就不是跟我说话了,而是跟有钱的人说!”
三人往城西而去,马耀祖说:“那少年不是说吴定儿不在家了吗?我们去他家有何用?”
钱梓榆笑说:“岂不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吴定儿不在家,可以让他家人代为转告玉儿姑娘的话啊!”
安庆王心中却另有想法,他知道除了吴定儿,还有一个人是玉儿牵挂的,那是一位名叫“青莲”的姑娘。
还有天马!安庆王不禁抬头往天上看,马、钱二人不知所以,也抬起头看,这一看之下,把马耀祖高兴坏了:
“那边有只鹰!飞过来了,快快!有没有弓箭?看我把它射下来!”
安庆王急忙说道:“不许胡来!那不是一般的鹰,是一个人养的,它可是有名字的!”
钱梓榆和马耀祖同声问道:“什么名字?”
“它叫天马,你们听!”
三人驻马在一颗大柳树下,侧耳细听,一阵清悦的笛声传来,只见大鹰在空中盘旋一圈,缓缓降落,消失在左侧前方几棵树荫里。
安庆王忙示意马钱二位,三人策马奔去。
到了那几棵树荫下,忽然斜刺里急急跑出一个人来,安庆王与马耀祖已经过去了,钱梓榆在后,若不是他急忙勒住马绳,令马儿前腿高高抬起,改变了方向,早将那人撞飞了!
纵是这样,那人不知是受惊还是自己扭了脚,仍是跌倒在地,背上一篓药草撒了一地。
安庆王与马耀祖赶紧下马,回头来看,见是一位眉清目秀的青衣少年。
他乌黑的头发用一块白丝巾束起,头上原本戴着的一顶草帽被风吹落地上,滚出十几步远,马耀祖替他捡了回来。
少年一手揽过竹篓子,一手欲将撒落地上的草药捡起。
钱梓榆虽未撞人,却因是他的马惊吓了那少年,不仅令他跌倒在地,狼狈不堪,还弄撒了药草,很是内疚。
也急忙蹲下帮着捡药草,忙乱间竟一把抓住了那少年伸出的手儿,只是一瞬间,两人都如触电般收回了各自的手!
少年满脸通红,将手儿握拳收回到胸前。钱梓榆却是满脸狐疑,呆呆地只管看着那少年,直将他看得头都不敢抬,药草也不要了,捡起药篓子和草帽,一拐一拐地跑开!
马耀祖笑道:“却不料我彭州第一大才俊钱公子,原来是个断袖之癖!”
往日三人在一起玩笑,钱梓榆常自称是彭州才俊,是以马耀祖如此说,讥笑他把个少年当女孩一般痴看。
钱梓榆不理会马耀祖,他站起身来指着行走不便又强要跑开的少年,张嘴想喊,却又喊不出来。
安庆王笑道:“马兄!依我看钱兄可不是断袖之癖——那少年其实是个女儿身!”
“王爷何以得知?”马耀祖问道。
钱梓榆却不作声,他刚才无意中抓到那少年的手,竟是十分的柔软润滑,一点不像男孩的手,他忽然之间就有种奇异的感觉。
安庆王抬眼看了看前方树枝上站着的天马,低声对钱梓榆说:“你唤一声‘青莲姑娘’试试!”
钱梓榆定了定神,果真朝渐行渐远的少年喊了一声:
“青莲姑娘,请留步!”
少年停住了脚步,回头张望,此时暮色渐渐降临,看不清他脸色,却见树上的天马呼啸一声疾冲下来,停落在他肩上背着的竹篓上,一人一鹰,剪影分明。
安庆王不禁微笑:果真是青莲!
见少年一喊就停下来,钱梓榆的心却没来由地跳得很快,他想那少年真的是女儿身的话,那自己也太唐突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