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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气浪前赴后继,连空气都变得扭曲和灼热。.
火烧火燎的灼烧感痛醒了夏染月,费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一条缝儿,就那么一条细小的缝儿里,瞬时被眼前的景像给吓懵了。
四周围一片火海,自己身处火海中央,更可怖的是,她身旁不远处,还躺着几个人,但明显已经死了,殷殷血迹已被灼热的气浪烤干,像邪恶图腾格外的狰狞。
夏染月耳朵里嗡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只知道赶快逃离这个梦靥般的地域。
挣扎的站起来,一咬牙一狠心,一股脑儿从面前的火墙冲出去,衣服上挂了点点火星也不顾及。
夏染月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不知自己去哪里,只希望离火越远越好。
几步一回头,火光渐渐变得愈来愈小愈来愈模糊,但还看的见,熊熊燃烧的烈火如同梦靥,燃遍满心。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四肢百骸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整个人像漂浮移动一样。
不知是第几次回头,火光终于渐渐的湮灭不见了。
夏染月如释重负,强烈的视觉抨击和恐惧真真压垮了她。
一停歇下,眼前就是一阵儿翻江倒海的旋转,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倒的很背,压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后背被硌的生疼,她使足了力气挪动身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半分,张开喉咙的想喊,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声来。就像诡异的鬼压床。
折腾了半天白折腾,夏染月放弃挣扎,就那样躺着,一幅幅令人心惊胆战的可怖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翻滚浮现在眼前,漫天嫣红的火光,狰狞的尸体,图腾一样的血迹。.
这一想,惊得冷汗连连,汗液浸湿了衣衫,寒风凛冽,衣衫很快便硬的如铁,硌在身上很不舒服。
这是哪儿?是什么情况?
也许是只一个梦,她安慰自己道,可梦怎会这这般像真的一样?
她苦笑,埋怨自己在梦里想这许多做什么,不安的感觉却是涌上心来。
好冷…
夜的瑟瑟冷风,夹杂着丝丝血腥的味道。夏染月一个激灵!梦中怎么会闻到气味?而且还是血的味道,心底那一丝不安开始感疯狂蔓延。
一个寒颤之后,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酥麻酥麻,如万蚁噬骨的难耐。
“还好,可以动了。”
夏染月费力的支撑起身体,就近挪着靠在一块石头上,吁了一口气儿。
低头一看,咦?自己穿了一袭夜行黑衣,酷是蛮酷的,但似乎并不愈寒。
四周空荡荡黑漆漆的,像荒山野岭。抬眼望去,远处隐约有火光一闪一闪,和着微不可见的嘈杂喧嚣声。
“那里便是我刚刚逃出来的地方么?”夏染月低喃。
好像还死了不少人,她从未见过那般恐怖的场景,脑子里就这样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我穿越了?!!
那这是什么时代,过去or未来?身边似乎并没有可以表示年代的东西,这件衣服是不是可以说明什么?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衣服除了沾染了些尘土以外,干净的如初世的孩童,一件有意义的东西都没有。就衣服本身来看,一袭黑衣,是无论哪个时代都可以拥有的。夏染月叹了一口气,心里微不可见的一丝失望。
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夏染月努力搜索脑子里的记忆。
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响彻华灯初上的城市夜空,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飞起来又重重的落下。那辆车惊慌下撞到了前面的运油车,轰的燃烧起来,火光染红了漆黑的夜。夏染月最后记忆定格在了强烈刺眼的火光下。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竟然使自己穿越了!同样的火海,不同的时空。
夏染月气的狠狠砸了一下地上的泥土。
这一下子使了力气,牵扯的浑身都痛,左肩一阵儿钻心的疼,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神儿来。
不由庆幸,痛说明了还活着。
指尖一阵酥痒,温热的液体汩汩流着,黏糊糊暖糊糊的,像是血!
夏染月突然想到了身上的痛,看来是受伤了。在这莫名其妙的时代,枪刀剑戟…总之一切所致的伤都有可能。
自己的处境当真悲惨,夏染月欲哭无泪。
某伤,姑且先这样称呼它吧,或许不致命,但却在流血,流血过多是会死人的。自己没有任何治伤的经验,且在荒山野岭的地方,真不知道怎么办。
刚逃出的地方是绝不能回去的,虽然那儿可能会有人。也许,那儿人正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呢。虽说自己不知道战争的双方是谁,不知道杀戮的原由,甚至不知道自己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是英雄还是叛徒?还是一名小卒?还是一个躺枪的路人?
她希望她是一个路人,这样不管这是哪门子年代,至少最开始,在她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之前,她不会有很多麻烦。
她悲哀的想着,一边拖着疲惫的身躯,渐行渐远。
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尽头。血一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眼前愈来愈模糊,思绪仿佛正在一点一点的剥离。
夏染月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很清楚,她现在的状况,或许停下就真的起不来了。
模糊的视野中,不远处有一丝光亮影影绰绰,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觉,幽幽光亮在凄寒的夜里,泛着些温暖的味道。
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想那抹光亮走去。不过几百米的路程,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漫长,因为失血,脚步愈来愈沉重,那束光,像迷雾中的灯塔,支持着随时欲分崩离析的神经。
没有树木与碎石遮盖,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终于看清了,散发出幽幽光亮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山洞。洞口并不宽,而且不一通到底,所以阻碍了光的传播,洞口仅能容一两人通过,洞内幽深黑暗,不过却隐约有着淡淡微弱的光透出。
临近了,乍一看洞口像凶禽猛兽张着大口。她有些胆怯,不敢踏进洞口那片阴影,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衣襟如铁,风一吹,生生剐了皮肤疼。不能再犹豫,不管有没有危险,先进去躲过这夜,一切等明早天亮再说,夏染月心道。
夏染月小心翼翼的向洞内走去,幽暗而潮湿的洞中,丝丝寒意缭绕在周身,寂静的通道里,只有自己细微的脚步声,有些渗的慌。四周围阴暗的坏境,让她有些后悔进到这洞里来。
就在夏染月估计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已到了极限,再走下去就要崩溃,打定了决心要退出去的时候。
“谁?!”一个男子的冷喝声陡然响在夏染月身后。
话音未落,一个冷冰冰的金属物件无声无息的抵在了她太阳穴上,铁器的森森寒冷瞬时穿透每一寸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