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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常年不见阳光,在这里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记忆把夏染月拉回之前:岚莽破天荒的带了酒来,说祝肖汮曜出师,那酒定然是下了药的,只怪岚叔演技太好,热情之至,夏染月怀疑归怀疑,但没有防备。.
肖汮曜也一定这会儿才醒来吧,看到自己不见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着急?
岚莽在酒里下了药,把她扔到这儿来,肖汮曜也不会侥幸幸免吧,相比较担心肖汮曜会不会担心自己,夏染月更担心肖汮曜。
阴冷潮湿一步步向夏染月袭来,夏染月双手紧抱膝盖,使劲蜷缩着身体,靠在墙角。咬了咬牙,驱散心里的不安,不知道肖汮曜他怎么样了?
“磴…磴”极微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脚步声在牢房的前面停了下来,接着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吱呀~
生绣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呻吟,一个漆黑的人影缓缓走了进来,呲的一声一支火柴燃起,如流星划过,穿透黑暗的世界,与空气碰撞出火花。接着,那人点亮一支蜡烛点,幽暗的光辉缓缓照亮这个被黑暗充斥的角落。夏染月全身戒备,直盯盯的看着蜡烛背后的人影,因为反光,烛光背后的人影仍然只是一个漆黑的轮廓,并不高,并且身材瘦弱,似乎是一个未长成的孩子。
夏染月心里很不爽,因为那人影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
“谁?”夏染月警惕问道。
“小声点,我给你带来了棉被和吃的。”
蜡烛背后的人影轻声说道,听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子,并且很柔弱,简直配不上这里的气氛。
“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带东西?你我好像并不认识。。.”夏染月没有因为对方或许是个女孩儿放松了警惕。
看似柔弱任人宰割的小鸟或许转瞬就变为一只咬人的雏鹰。
那女孩儿也不理会夏染月并不友好的态度,丝毫不显蕴怒,咯咯一笑,声音清脆悦耳,笑罢,别有深意道:“我叫筱然,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么,相信我,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我们做朋友?我不是土豪。干嘛莫名其妙和我做朋友。夏染月摸了摸比手还干净的兜。
那女孩儿俯身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又道:“这件事情我会帮助你的,再不走的话,外面那两个家伙该醒了。”
话音刚落,蜡烛就灭了,周遭又陷入一片黑暗。蜡烛灭的那一瞬间,夏染月记住方位,飞快的弹起身子扑向那个人影,夏染月心中百般谜团不得解,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而且好像知道不少,心想不管什么,先抓住再说。实在不行,抓住以后,威逼利诱屈打成招的都可以试试。
然而这一扑,却扑了个空。女孩轻轻在夏染月耳边吹了一口气,嬉笑道:“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看来,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哦。”
好快的动作…鬼…
女孩吹在夏染月耳边吹得一口气儿叫她心里一寒。
怕,却也不能耽搁,夏染月根据声音发出的方位全力一抓。
呲啦~清清爽爽撕裂布匹的声音。
夏染月奋力一抓之下抓住了女孩的衣角,女孩动作极快,转身躲开了几步远,但衣角的一块布条给夏染月扯了下来。
女孩惊呼:“好快!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心急可真不好。算了算了,不和你玩了,待久了会有麻烦的。”
几秒静寂,那女孩的脚步声响在不远处,渐渐弱了,消失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在身边却听不到她的脚步声,远处却听得清楚,那女孩好快的动作,夏染月紧紧抓着那块布条,心底揶揄,难道真的是鬼?这阴森森的地牢,不知死过多少冤魂,听闻,冤魂会变成厉鬼,常年飘荡在他们死去的地方,不能离开。
夏染月心里骂自己尽瞎想自己吓唬自己,但内心反而更加害怕起来,地牢里隐约传来的呻(hexie)吟声都格外响亮。
夏染月紧张的把玩手中布条,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思潮。转移注意,想点别的,这样想下去自己能把自己吓死,夏染月心道。
可事情太多了,多的让她的脑子有点混乱。不知道想从何想起。
手中布条的质感粗糙,一般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的孩子才会穿的,但却很干净,夏染月这样把玩半天并未有一点尘土粘在手上,她是谁?那女孩说她叫做筱然,夏染月的记忆里似乎并不曾认识一个叫做筱然的女孩,她说自己与她会成为朋友?夏染月有些想哭又想笑的感觉。若是女鬼,她生前自己还没穿越,没做什么叫她变成了鬼也要感恩的事儿,干嘛死后想和自己交好。若是人,脸面都不曾让夏染月看到,也太未有诚意了吧,即便她当真愿与自己成为朋友,那夏染月也不是这般好说话的,必要她付出些诚意来。
地牢里究竟是太过潮冷,夏染月出神了一会儿,不禁打了个冷战,顺手扯过棉被使劲裹紧御寒,黑暗里,夏染月是看不真切棉被在哪里的,不过,夏染月一拽就拽到了,就放在夏染月的身边。鬼还能变出条棉被来?
那难道是人?如果是人,那这个女孩像鬼一样的脚步,身手肯定很不错。这个看似柔弱的雏鸟一样女孩愈发的不可轻视了。她到底是敌是友?若是友,自然不必担心,若是敌人,那定是很难收拾的麻烦。
终于摆脱了鬼的恐惧,夏染月不知道想了多久,不知不觉,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夏染月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了,因为这里依旧弥漫着阴霾,但还是有丝光亮透过的,成缕的阳光浅泻,空气中灰尘弥漫、飘忽摇动,如烟,如雾霭,如流岚。筱然不知多会儿来过,被子已经取走了,右手边的稻草下还藏着两个热烘烘的馒头,一时间,夏染月竟有一些哽咽了,嘴角似笑非笑,嘲笑自己的怯弱,这般容易便被一个搞不清楚的底细的人感动。睡了一夜,思考了一夜,不知道是怎么一种感觉,这个筱然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地牢门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守卫。站的笔直。
夏染月冷呲一声,冲着那两人哎了一声。那二人转过头来,看着夏染月。
“你俩饿不?”夏染月扬了扬手中的馒头。
那两人喉结动了动,对视一眼,没有开口。
夏染月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此时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尽管口中已是口水泛滥,但仍冲着那两人微扬了扬嘴角,二目睽睽之下咬了一大口馒头,故意细细嚼慢咽。
那两人再次对视一眼,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夏染月。
夏染月不为所动,依然不紧不慢的一口一口吃着馒头,神色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