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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究竟是怎样认为我的？无情无义？冷酷无情？还是我们的爱太脆弱？
肖汮曜心里想着，他想开口去问。.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使问了也也不会有结果，终于没有问出口。
肖汮曜愣神的功夫，美悦急的直跺脚，索性自己拔脚去追。
终于追上夏染月，虚喘着却得不停歇：“染月姐，搞什么嘛，跑这么快，既然见了面，就应该和他解释清楚啊！”
“没什么好解释的，看着他刚才的眼神，我就彻底死心了，美悦，你回去告诉肖汮曜，不要来找我，我与他早就恩断义绝。”染月清冷的声音夹杂着这风，空气中乱的嘈杂。
美悦听了夏染月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说好的，相见之后会解释清楚一切，而真正见了面，却连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拔腿就走，这是搞什么呢？“染月姐，你说什么呀？我不懂。”她道。
“不懂就算了，你只要将我的原话告诉他就行了。”夏染月说道。
“那好吧。”美悦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么？”
“去。”
“好吧。”美悦不情愿的调转方向，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肖大哥！”美悦喊醒沉思的肖汮曜，清冽的嗓音打破了这寒风中的僵寂，她并没有按照夏染月说的转告他，而是说道：“快去追她吧，不然真的追不上了。”
肖汮曜如梦初醒，忙拔步去追。走前，不忘叮嘱美悦一句：“如果黎明时我还没有回来，那就不会回来了。到肖家，叮嘱燕南，让她务必保全自己”
美悦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这两句的嘱托，突而脑中一闪灵光，不好，他这是报了死的念头，真是痴情种，若是带不回染月，他也不会回来了！
目送着肖汮曜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了，美悦才回过头来，低声喃喃道：“但愿我没有做错。”
“我早该想到的，你怎么会杀小沫？”肖汮曜淡淡道。“我想我当时是着急过头了吧。”
sp；染月一怔，肖汮曜的声音就在身后不到十米之处，美悦这个妮子，竟然不听她的话，不仅没让肖汮曜走，还教唆他追过来了。
定了定神，勉强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这不算什么，你一向冷静。”
“我是被逼出来的，你也一样，想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个简单天真，不忍的下杀手的人，为此，你险些命不保矣。”肖汮曜不知道，说这些话时，有一滴清泪滑过脸庞。
肖汮曜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时，夏染月本强忍住不想再哭的，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一滴又一滴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苍白的如染了病态的面颊纷纷滚落，看起来凄美明艳。
“时事造英雄，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造就了你，你是英雄。而我，也生生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可终于守不住那一片空明，还是，成了这副认不认鬼不鬼的摸样。”
肖汮曜狠了狠心，道：“对！你说的对，你说过你对我心甘情愿，可你如今却想着逃避！你没有守住空明，你的双手染满了鲜血！”
夏染月惊愕！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脑袋顿时像被猛击了一下，倒清醒了许多。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无神的水眸中尽是惊恐，似乎看到了那血腥的画面，
“自从和你分开，我再没有逃避！我明明逼迫自己直面死亡和鲜血了，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夏染月的身子颤抖着，抬头看着他，神色惊惧：“不…我是不是做错了？”
“但你杀的都是日寇。”这时，肖汮曜轻声道。
夏染月抬起头，拭了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如释重负。定睛看时，肖汮曜已经走了过来。
“别！”夏染月慌忙大声喝止。
肖汮曜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转眼，他与夏染月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跟我回家，染月。”他说道，声音很柔，很清，很暖，如水，泠泠淙淙流进夏染月的心里，将她冰封的心房一点点温热。
“我不回去，当初是你亲口赶我走，我夏染月岂非那般没有尊严的女子，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走，别靠近我！”染月大声喝道。
“我不会走，这次，就算你拿刀捅我也不会走！”肖汮曜坚定道。
夏染月叹了口气，平静道：“那我就去死！”
那双看似波澜不惊的水眸，透着决绝的冷漠，“如你所说，我现在心不甘情不愿，算是背弃承诺了么？还有，你看到了，我给岚莽做事，给日本人做事，你不是最痛恨这些么？任务完成了，我没有理由再活下去；我没守的住一片空明，所以我要付出死的代价。”
脚下是寸草不生的断崖，后面是深不可测的绝壑，她的脚后跟一寸一寸向后挪去。
“你难道真想死？！”肖汮曜感觉后背窜起一股子凉气，使强做镇定的心有些慌了。
染月淡淡道：“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根本就不如道自己是想死，还是想活，我也不知道我怎会活到现在，我的心早就被你伤碎了。”说罢，向肖汮曜笑了笑，退后了一点，踩在悬崖边上。
肖汮曜摇了摇头，“你当真这么狠心？”
夏染月的心里瞬时燃起怒火，用嘶哑的声音叫嚣道：“我狠心？！你记得你当初是怎么伤害我的么？你知道窝在岚莽那儿痛苦的活了两个月么？是你狠心还是我狠心？！”
一抹香魂毅然决然的转身跃向那深不可测的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