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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院子、诺大的房子,没有一丝的生气,僵硬的枯枝残丫簌簌抖动,破旧的窗纸被寒风吹着呲啦呲啦直响,火炉不知道何时燃尽了柴火,熄灭了,茶壶里的茶水也早已凉的透彻…
燕南和亦勋静静的坐在那儿,没有说话,其实二人心里明白,并非无话可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或是没有心情。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在悲伤与焦急中已然过去了一个夜晚,最远的天空开始泛白,天亮了。
“我不相信三哥死了,他不会死的!”
燕南喃喃自语,眼泪又一次垂了下来,这一晚,也不知泪水在不经意的流了多少。
“这一直以来他撑着肖家,他是我们全家的支柱,大哥去哪里了?去哪了?看,他总不在家,一点都不必三哥好!”
“说好了你会活着回来!说好了你会带着夏染月活着回来!你的承诺呢?!”
太多的感情,都化作泪水,流淌在回忆里,她已泣不成声。
李亦勋轻轻把燕南抽搐着的身体揽在胸前,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李亦勋的一滴清泪顺着脸庞滑落,滴在燕南如缎般的头发里,消失不见了。
嗒,嗒。。
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被朝阳拉长的影子豁然印在门前的地板上,拉的欣长。
“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们再哭。”肖汮曜调侃道。sp;
说着,径自走到桌边倒了一碗茶水,端起来仰头便喝。sp;
“三哥?”
“汮曜?”sp;
燕南和李亦勋飕的站起来,瞪大了眼睛,齐齐惊诧的喊出声来。
“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肖汮曜手明显的一颤,不满的瞥了二人一眼,再度端起碗凑到嘴边。
燕南手快,一把拦下肖汮曜将送往嘴边的碗:“三哥,水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燕南提起茶壶走到炉边,才发现火炉早就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去生火。”燕南连忙慌慌张张动起手来。
“别忙了。”肖汮曜一边说一边走过去,轻轻握住了燕南的手腕,燕南顿时停驻,睁大眼睛望着他,一动不动。
突然,燕南呜呜哭出声来,清秀俏丽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三哥,吓死我了,你能不能再吓人一点?”燕南把手挣脱出肖汮曜的禁锢,小拳头一下一下的锤着肖汮曜发泄情绪。
肖汮曜眯了眼睛笑着,像一个弯月亮,手忙脚乱的安抚着情绪瞬息就变的燕南。
“染月呢?sp;她怎么没和你一块回来?”嗔怪足了的燕南问道。
肖汮曜的身躯顿时僵住。
“她,我没能力把她带回来。”肖汮曜深邃的眸子里瞬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温度,堪比这间屋子的冷冽。
燕南的身子不自觉一抖,想说什么,抬头却正对上肖汮曜的眸子,心底一寒,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气氛僵硬,直到李亦勋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茶,递给肖汮曜。
“你没有死?!”sp;
岚莽惊诧道,声带按奈不住的在微微颤抖。
“你一定想不到,我会活着回来。”
夏染月似笑非笑,眉宇之间氤氲着让人猜不透的意味。
“肖汮曜…”夏染月顿了一顿,抢说出口,又停了下来。
岚莽明显的惊了一下,却又瞬间掩饰住了,“说下去!”他冷言道。这时他的眼神犀利的仿佛可以撕裂了一头牛。
夏染月心想,他的变化简直比变戏法还要快。不过,染月依然装作不紧不慢,在这些兵荒马乱的日子里,为了活着,早已学会与敌人周旋。
“他还活着。”夏染月说道。
岚莽的反应,无须预料,定是五雷轰顶再是惊慌失措吧。
染月闭了眼睛,静待他的发威,心想心里可以好好的讽刺一番。
“哐铛!~”耳边传来杯子重重撞击粉碎的声音,力道之狠,可想而知。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粉碎的泡沫还未尘埃落定,滤过着瓷性的声音振了开来,虽不很大,但却是足够的冷,杀气在里头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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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月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本来已经想好如何应付任何的突发情况,可这时候她却清晰的听到心里什么坚固的东西被打破,她该怎么办?她刚刚又在干什么?夏染月被惊得完全不知所措。
“愣着做什么?!肖汮曜没有死,你就应该去死!”岚莽吼道。
这一吼使夏染月终于回过神来,压了压心头的恐惧,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冷酷,“肖汮曜早已断情决义!他将我和她的感情情弃于不顾!他一次一次的伤害我!虽然我这一次没能杀了他,但我发誓夏染月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夏染月一口气说完,深深换了口气,稳了稳激动的情绪,眼角还未退去的寒光更加坚定了刚才的话,等了半晌,才接着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这就是我活着回来的原因,你满意了吗?”
“我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你?”
岚莽多疑,虽看得夏染月的反应强烈,但对夏染月的话依然是将信将疑。染月微微低了低头,不屑一笑,一字一字清清晰晰的说道,“我的命,交给你了,敢问,够么?这桩生意,你赚足了便宜。”
说罢,若有深意的抬头直对上他的目光,那一煞那,夏染月才觉得,这样的潜伏太痛苦。他的眼睛里狐疑为重,杀气为辅,周围环绕的都是万年见不得光茫的沉蔼,通透着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恐怖寒气,僵持了不久,夏染月已是周身冰凉,虚脱了一般,只靠的一股劲儿支撑着超负荷的身体,一动不动。
“是赚是陪,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有你的命在,至少我不会赔的很惨。”岚莽终于开口了。他的嘴角边勾起一抹鬼异的笑意。
夏染月自然看到了他的笑,却猜不透他想些什么,猜不到他的阴谋。
“你走吧。”岚莽终于放行。
夏染月如临大赦,张开湿透了的掌心,才发现简直可以滴下的水来,想必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还好,总算是撑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