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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窥破了我的谎言,心跳骤然加快,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双眼,可意外的是,周冬禾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回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本语文书。.
“给。”他朝我伸出手。
“唔,多谢……”我接过以后,觉得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能继续留下了,“那阿森大叔,我先走了,语文书明天我再送过来。”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冬禾你去……”阿森大叔话还没说完,周冬禾就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送你。”他寡淡的语调自我身后响起,我目光愕然地望向他,却没有在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到什么别的情绪。
在我面前,他似乎总是一副冷漠,暗讽,甚至无所谓的态度。可在学校,他又时常面带微笑,温文尔雅,对老师同学们亲切有礼。
我几乎没有办法分辨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周冬禾了。.
还是说,这两种状态,都只是他刻意的伪装?
想到这,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直觉,直觉那个坐在屋顶仰望星星,形单只影的脆弱孝,才是他内心深处真正的自己。
回去的路上,我刻意放慢脚步,走在路边,而周冬禾就一声不吭地走在对面,与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经过池塘的时候,他突然冷冷提醒我:“走里面一点,你没听过河童的传说吗?”
“河童?”我困惑地望向他。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朦胧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只照出大概的模糊轮廓。
周冬禾把手插在口袋里,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所谓河童,是民间传说中的鬼怪。最早起源于中国黄河流域上游,古时候叫做“水虎”,身高接近一公尺,貌似孩童又接近于猿猴。有灵异说法,称那是亡者的魂灵变幻而成的,潜游在水里伺机将人类拖下水,其力大无穷,接近人类时双眼会发出诡异的红光。”
我被他说得毛骨悚然,颤抖着移开脚步对池塘敬而远之,可视线却还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瞄,突然,水面上传来“噗通”一声,我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怪叫一声什么也顾不上,飞快地跳到周冬禾身后,埋头揪着他的衣服紧闭双眼不敢睁开。
“只是一只青蛙而已。”周冬禾扭过头来,一脸鄙视,“你再不放手我的衣服就要被你揪破了。”
我这才松手,睁开眼睛发现他和我距离只有20cm不到,心跳的频率急促地往上升。
他无语地扯了扯被我拉皱的衬衫,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语文书,拍掉灰尘递给我:“骆白水,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
在这样的黑暗里,他对我说的话,似乎染上了一丝模糊不清的意味。
我忽然想起课堂上,老师提过的生物学。
她说,眼睛对外界亮度的变化,存在一种适应性,在黑夜或弱光的环境下,主要由杆状细胞起作用,它让我们看到的景物全是灰黑色,只有明暗感,没有彩色感。
而椎体细胞和杆状细胞皆与视神经相连,它们通过视觉纤维传递向大脑,汇集于视网膜的一点,这一点没有光敏细胞,被称为盲点,即暗视觉。
此时此刻,在周冬禾朝我伸出手的时候,我仿佛通过视网膜的暗视觉层,看见他笑了。并不是那种嘲讽的笑,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他那双漂亮的眼眸,在月光映衬下泛着深邃的柔光,纯净的笑容,就好像冬日里的阳光,一寸寸穿透了厚重的云层,使世界突然变得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