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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满乐乍一听,突然又觉得苏暮朝人性化了,嘴巴张着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苏暮朝微微一笑,晃得她顿时心神荡漾,转眼恨不得一巴掌抽醒自己才好。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苏暮朝望着不停驶过来的车辆,说完便往前走过去,挺拔的身影在陆续过马路的人群中仿佛独树一帜,不由自主地追过去时一辆车扬尘而过,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她眨眨眼,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幕。
也是这样的夕阳近黄昏,她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刚走到斑马线边,一辆大卡车突然扬尘行驶而过,再看时马路上已然不见苏暮朝的身影,只有漫天的夕阳余晖映在她失落的脸上。
她心头突然一阵子有说不上来的难过,似乎每次在悄悄追逐他的路上,眨眼间他就远远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就像两年前一样,她鼓足所有的勇气准备去告白,迎来的却是他远去德国的消息。
两年半前,末日般的高考前夕,他和叶莘却在这时不知是何原因分手了,顾满乐知道后暗暗给自己打气,下定决心打算在高考后豁出一切向他告白。
那时是在高考结束的第一天,她打扮好自己穿着最漂亮的裙子跑到他们的那个教室,教室里满是一片解放了的欢呼,教科书被撕成无数的纸片漫在教室里,她搜寻了每个角落都没看见他,想着他是体育生此刻说不定是在操场那些地方和其他队友告别,可她后来跑遍了整个操场依然找不到,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的裙子也早已汗流浃背,心里慌乱得不成样子。
直到天黑下来她跑到篮球场时,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念想也灭了,她看着空旷的篮球场不说话,她知道自己如果今天见不到他,恐怕日后再拿不出这样的勇敢打算和他告白,她发呆时一个人走了,过来的那人她认得,是篮球队的教练,她忙回神问。
篮球队的教练说:“他早就和篮球队里人告别过了,他要去德国留学,但好像今天就提前走了…”
顾满乐已经记不起教练还说了什么,当时只觉耳里好像传来飞机飞过这片天空的声音,悲鸣般在缠绕回响,她想她也永远不会忘记那种汗水混合泪水在脸上流尽的感觉,粘稠得让她觉得自己像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麻木得不能动弹。
转眼间再见便是如今了,再见便好像隔世了。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她回神掏出一看,是汤琬芸拨过来的电话,她愣住了。
她的亲生母亲,她知道自己说出“亲身母亲”这四个字时是有多讽刺,她的的确确是汤琬芸的亲生女儿,是至亲却待她却是那样生疏,甚至是讨厌。
她总能捕捉到,汤琬芸看她的眼神夹杂着那一丝恨意,怨恨着有了她的存在让余生活在痛苦不堪中,而她什么都也说,目光木然地与汤琬芸保持了更远的距离。
顾满乐踏进餐馆时,看了眼餐馆平方不大单调简陋的装扮,心头浮出几许久违的温馨感。
汤琬芸在三年前就开了这家川菜小餐馆,以维持入不敷出的生计,还好时间久了生意也蒸蒸日上起来。她甚少来这个餐馆,如同从两年前起她甚少再回家,似乎一切从两年前起有了命运的磕碰兜转。
小餐馆里来往的顾客不少,却只有两个服务生来应付,而餐馆的后厨大都是汤琬芸和厨师在忙活,她来到后厨房的时候,汤琬芸正在做粉蒸排骨这道菜,生了许多厚茧的手在仔细地剁排骨,油烟淡淡地氤氲。
看在顾满乐眼里,心里竟发酸得想要掉泪,汤琬芸还是像自父亲去世后那般节俭着维持生计。
她定了定神,喊道:“妈。”
汤琬芸剁着排骨的手一顿,随即又开始动作,头也没抬地干脆说道:“嗯,舒泽他来找你,在外面10号桌。”
顾满乐顿时哑然,厨房里的油烟似乎醺到了眼睛,难受得半睁着眼。原来打电话给她不是来找她,只是因为林舒泽来这找她吗…?
餐馆大厅内的顾客来来往往,顾满乐走过来随便扫了眼就瞥到了打扮得鹤立鸡群的林舒泽,俊朗的脸上架着副超大墨镜,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恣意,半眯着眼拿着双筷子轻轻敲着桌子。
顾满乐走过来一下子拉开对面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响声,语气幽幽:“林公子!有何贵干!有什么您一通电话我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任你使唤了,干嘛要来这?”
林舒泽取下墨镜,轻轻一笑:“我来这吃芸姨的“排骨一绝”,何况知道你总是不回家也不看芸姨,我这是给你们母俩制造机会让你过来增进下感情。”
“呵呵。”顾满乐皮笑肉不笑了下,斜眼看他:“我和她目前是没可能和好的,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个吧?”
林舒泽语气不太认真,但笑意渐敛,直直地盯紧她:“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苏暮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