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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确实是装,路期然把别人对自己的偏见,都当成是不知情,因为不想惹得自己难堪,也不想因为这个而不开心。
但,不得不说,张晓倩的一番话,点醒了他。
自己不吭声,自己选择低调,人家不一定会买账。
比如张晓倩。
“张晓倩,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么?在班里表现地活泼好亲近,在私底下,一副哀怨,见到男人的眼光不在你身上,便把错误算在别人身上?你说我装是么?确实,我在装,因为我不想跟你这种作的人计较。但是你今天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我的忍气吞声,人家不一定开心满意啊。”
路期然一边冷笑着说,一边一步步接近张晓倩,明明自己此刻没有人家高,气势却高过张晓倩一大截。
下巴微微挑起,虽然略有几分仰视,但路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从小以来,她没有在同学的面前红过脸,因为知道自己的脸会带来灾难,让同性因为嫉妒而排斥自己,路期然的选择,从来都是默不吭声。
但这一刻,她很想任性一回,张晓倩的话,是名副其实的污蔑,人格的污蔑。
“怎么?你要对付我?让你那个有钱的男朋友?路期然,你有什么好炫耀的,一个用身子陪睡换来的钱而已,你还骄傲上了……”
“张晓倩!”路期然厉声一喝,眼神带着杀人的猩红。
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张晓倩一跳,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强装出气势,怒视着路期然:“干嘛?要给我下马威啊?来就来,谁怕谁?”
人不要脸,至贱无敌,张晓倩果然把这句话阐释得最为详尽。
“我劝你,从今以后,少在人家面前说三道四,还有,少泼脏水。这一次,我不会计较,但是若还有下一次,张晓倩,我发誓,会让你付出代价。”
冷冷地看着她,出言放话,路期然胸口上下起伏着,心情难以平复,尤其是张晓倩的话越说越难听的时候。
“你威胁我?”张晓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反手指着自己。
路期然敛下眉眼,走到旁边洗手,已经不想去看张晓倩的那张嘴脸。
见她不理会自己,张晓倩气得跳脚,大喊路期然的名字,但是路期然的目光,却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一样奔上奔下,就是不予理会。
还没等她走出洗手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李婆婆。
李月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她从来不会在上课的时候打电话的,路期然心底一紧,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刚接通电话,还没有说上一句话,手中的手机,突然一下子落空,对面的张晓倩脸上得意洋洋。
“你干嘛?快还给我。”路期然冷声说道,看到这样的张晓倩,有一种抽她的冲动。
偏偏张晓倩油盐不进,更不怕她的威胁。
转了转手中的机子,一副嫌弃的表情:“这样的破手机,三五百块吧?路期然,你不是跟着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吗?怎么用的手机,像是贫民窟的?”
张晓倩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手中的白色机子,好像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不屑地看了路期然一眼,往后一挥,顿时手机落入隔壁的徐水槽中。
沉到水下,等路期然再捞起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停止工作了。
“张晓倩,你欺人太甚。”路期然急促地喘着气,脸色涨得通红,被气红了眼。
还没见过这种不讲理,不可理喻的女人。
“不好意思,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张晓倩耸耸肩道歉着,但又哪里有道歉的意思?
路期然强压下心底的气,她会跟张晓倩算账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回到教室借了一通同学的电话回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乐宇洋,劈头盖脸就给路期然一顿好骂:“你哪去了?打你电话接了又不说话,你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在等你吗?”
乐宇洋还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说过话,路期然抓着手机的手一紧,“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婆婆受伤了,很严重,现在医生要给她动手术,但是没有担保人,你是她遗嘱的继承人,那个家人承诺保证书,必须由你来签。”
乐宇洋的一番话让路期然的心跌到谷底,问清了医院,飞快地朝那边赶去,甚至连假都忘了请。
出了校门,发现出租车不好打,拦了几辆都拦不到。
一辆黑色跑车缓缓停下,赫以安的俊脸出现在视线中,带着大墨镜,笑着跟路期然打招呼:“不是要上课吗?怎么你要光明正大逃课?”
难得见一个熟悉的人,路期然二话不说,要求人家送自己到医院。
“怎么了?有人受伤了?”
路期然嗯了一声,“麻烦快点,人命关天。”
到医院的时候,赫以安也跟着上去了,乐宇洋站在手术室外,看到路期然,一副你终于来了的表情。
“快,签字立马手术,风险很大,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这么说的时候,路期然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那张单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脸上表情呆滞。
好不容易写完了,医生说手术开始,路期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今天又是出去了,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家门大开着,觉得有些奇怪,叫了两声,没见回复,进去一看,李婆婆在她的卧室里,房间里几乎是到处是血。”
“怎么会到处是血?”路期然失神喊了出来。
“我报警了,警察还在取证,婆婆肚子上被水果刀捅了三刀,而刀子不翼而飞,血泊里还有一个人的脚印。”
“手术费我已经交了,刚才经常给我打了电话,要我过去备案,这边交给你了。”乐宇洋拍拍路期然的肩膀,低声说道。
临走前,又让路期然给顾念北打个电话:“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顾念北也过来,也好有照应。”
路期然点点头,拿乐宇洋的手机给顾念北打电话,打通了,但是没人接。
“大概是有事吧,你放心,这边我可以的。”她安慰乐宇洋,而后离开了。
至于顾念北,正在处理公司的棘手事。
原本德国那边谈好的医疗器械案,对方突然说供货不足,被别人提前订购了。
顾念北心烦意乱,找刘阳发现这个人竟然消失了,他的办公桌上电脑还开着,上面赫然写着一封信:你们欠我的。
打开信,直到全部看完,顾念北只剩下冷笑,原来一切,都是刘阳搞的鬼,这个人,竟然是顾家人。
“当初顾擎天让我妈堕胎,我妈死活不肯,硬是把我生下了,当然是瞒着顾擎天的,这个过程多痛苦你知道吗?顾擎天竟然敢花心,就别把错误怪到别人的身上,我二十多年来缺失的所有一切,都要从你们身上拿回来。”
一字一句,充满怒气,顾氏的员工,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念北把刘洋的办公桌毁得稀巴烂。
“派一个人去萧氏处理这件事,给我好好调查一下我这个异母弟弟,看看他瞒着我,做了多少好事。”
顾念北一向对刘阳没有怀疑,对他也最是信任,却没想到,最信任的人给了他重重一击。
至于投资案一事,毁约方是德国那边的,对顾念北来说没什么大碍,但与萧氏集团的关系却有些影响,毕竟当初是他主动找上人家的。
现在让另一个秘书着手处理这件事,顾念北阴沉沉的脸,差不多可以滴出墨汁来了。
“是的,顾总。”
回到办公室发现有陌生电话,顾念北没有往心里去,坐在椅子上沉思。
萧氏集团那边的事,由助手过去还是过于轻率,显得没有诚意,不得已,顾念北亲自去了一趟。
下午接到路期然的电话的时候,他刚从萧氏集团出来。
“顾念北,你在哪里?李婆婆出事了,在医院,我打你电话你怎么都不接?”路期然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顾念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问出了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过来,在市第一人民医院。”
赶到的时候,走廊里的赫以安让顾念北本能地竖起防线,冷眸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送她过来的。”赫以安耸肩,指着路期然说。
顾念北压下心底的不痛快,问路期然现在的情况。
“还在手术中,我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
“放心,会没事的。”顾念北握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
手术一直到下午四点,医生出来之后,并没有给路期然最想听的答案。
“病人失血过多,休克过久,中途缺氧,现在人是没事了,但能不能醒来,却很难说。”
路期然睁大眼睛,立马眼泪滚滚落下:“怎么会这样?”
“抱歉,以后的情况,要看病人的造化了。”
医生走了,只剩下他们几人,跟着病床转入病房,路期然呜呜地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