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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子按照乾儿的吩咐将信送到了朱府,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然是午后时分,这个时候马佳约与乾儿正坐在小亭中饮茶闲话。
年子和月儿一起回到了隐居,月儿看到乾儿脸上有着些许的羞涩和愧意。
“主子,小姐她说,答应你的事儿了,不过她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当日迎娶,至少给她留些面子。”月儿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乾儿看年子还是不能说话,便知道朱碧落还想让他继续当着哑巴,他无奈的看了一眼年子,摇了一下头,年子也明白他让自己去朱府送信的真正原因,苦着脸站着,乞求的看着乾儿。
“如果朱家小姐这样说,那我今日便先娶了墨儿。”乾儿说完这话便站了起来,手轻轻的一挥:“送客吧!”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宾客相贺,更没有华衣彩账,只是几根红烛,几张喜字,年子急急的补购的桂圆和莲子,但是三拜高堂、三拜天地、夫妻对拜,简单而又真实。
马佳约与追风并排的坐在正位之上,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可是对于他们来说,看着乾儿拉着墨儿共入洞房,他们心里的喜悦是难以言表的。
洞房花烛之夜,乾儿轻轻的掀起了马佳墨的盖头,虽然都没有穿着大婚喜服,但是彼此还是十分的满足。
“墨儿,我欠你一个正式的大婚之礼,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为你补上。”乾儿很肯定的告诉她。
“我不在意这些。”墨儿害羞的低下了头。
“所以……到了那一天,我们再真正的洞房花烛,可好?我不想让你的人生有任何的缺憾。”乾儿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是自己的妹妹,突然之间要与她结为夫妻,有点不太适应,虽然没有人逼着与她举案齐眉,但是他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
马佳墨也是个聪明的女子,虽然平时有些刁蛮任性,但是毕竟是齐皇后的女儿,家教修养还是有的,她心里也明白乾儿的顾及所在,便温柔的说道:“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这里……”马佳墨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直被你添的满满的,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会听,我愿意等,等到你真的拿我当成你的妻子那一天。”
“哥?你现在应该叫我夫君了。”乾儿突然发现墨儿仿佛突然之间变的成熟了许多,不是那个天天在自己身后呱呱叫的小女孩了。
二人合衣而眠,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听到年子的敲门声,他进来后比画了半天,乾儿才看得清楚,朱府天还未亮就送来了消息,他与朱碧落的大婚之日定在十六天之后的六月初二。
最主要的是,当天皇上会亲自来参加婚礼,于整个东国的任何人来说,这样的荣光是谁都盼不来的。当日与他同来的,还有皇贵妃银诺与太子慕容戈,乾儿听到这个消息一时的愣住。
“早晚都要看见的,将来会同朝共事。”马佳墨给乾儿披上了一件外衣,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轻声安慰道,乾儿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墨儿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黯然的点了点头。
日子过得很快,马佳约回到北辰的时候,和乾儿的大婚之日还有三日,齐皇后听着他带回来的消息,一个劲的暗自流泪,自己养了十年的儿子,大婚之日,自己竟然不在他的身边,墨儿出嫁也是那样的凄凉,不觉得心伤。
“你别哭了,乾儿说了,娶那朱家的女儿,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说无论将来他在何位,只有一个正妻,就是墨儿。”马佳约细心的解释并安慰着齐皇后:“乾儿……他的心很正,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他说他欠了你的三拜之礼,他说他欠了墨儿一个大婚之典……”
“他这样,对墨儿……不公平,我说的不公平是……怕他以报恩之心而娶墨儿,无爱之婚,对于女人来说,最是痛苦。”齐皇后又滚下泪来。
“雪儿,你可知道,两个人生活的时间长了,就没有爱了,就如你和我,现在如果我和你分开了,你知道象什么?就象把我的胳膊锯下去一样,如果你不在我身边了,就象心里空了一样,这是爱么?不是,是亲情,是相互的依靠,我们谁都不能离开谁。”马佳约站在齐皇后的身边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再不言语。
三日之后,朱府披红挂绿,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一派喜庆,虽然是马佳乾入住朱府,可是随他而行的彩礼,却惊动了整个东都,从他的隐居排着马车一直拉到朱府,追风一共准备了99车有金银绸缎、各色古玩,一人多高的玉观音、送子观音、保堂仙……共8座,全为整块玉石雕刻,朱府从早上辰时开始一直搬到日落时分才将所有的东西归置到后面的院中。
与慕容熙第一次相见,乾儿的彬彬有礼给慕容熙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本来想赐些财富珠玉,可是看见乾儿的东西,便换了个想法,当时下了旨意,给马佳乾一个兵部佐领之职,朱相国心中虽然很是欢喜,但也带着一丝的不快,这个女婿并不是自己选的,刚刚抢了自己的女儿,又抢了自己的一部分权利,但是如此喜庆之时,又能如何,只好强颜欢笑。
慕容熙虽然笑意满面,但是也略略稍坐便起身回宫。慕容熙回到宫中便叫来了子时。
“你可查得清楚了?”慕容熙冷色问道。
“查清楚了,他绝对不是慕容乾。”子时十分的肯定。
“绝对?世上有绝对的事儿么?十年来,你可找到慕容云?我今日细观他的面相,你不觉得他与太子十分的相像?”慕容熙一掌拍在案上,在大殿中尤为声响。
“皇上……”子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有的时候,老办法是最好用的,唯一可以辩白的便是太子了,你去找银贵妃,取太子的血来,看与他是否相融。”慕容熙皱着眉毛,强压住心里的愤意。
“取太子的血?太子是龙体……这……”子时有些顾虑。
“是太子的龙体重要,还是朕的江山重要?他……和银消楼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可知道?”慕容熙觉得十年来,子时还是笨的可以,虽然自己安排的事儿他全会做好,可是对于行事的主意,他是一点都不转脑筋的。
朱府,乾儿与朱碧落的新房。
乾儿忙了一天,宾客送的差不多了,才由着月儿引到了新房,他看见坐在床上等候的新娘,心中说不出来的懊恼。
他打发走了屋子里的月儿和侍女,走到碧落的面前,一把掀开了红色绣凤的盖头,不语的坐在碧落的身边。
朱碧落大方的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一口喝尽:“这一天,渴死我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乾儿看她如同无事一般,心中更是恼了。
“那又怎样,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做过,而且,我们也成亲了,所以这以前的种种,还有必要说得清楚么?”碧落轻声的笑着。
“我以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揭露你罢了。”乾儿说完这话便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起了她的胳膊,拉开红色的水袖长袍,上面的守宫砂红得刺眼。
“如果我想,只要这样拉着你去找朱相国,就可以。”乾儿肯定的说道,眯起了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我喜欢你,所以就想嫁给你,与其被别人当成棋子,不如任性一回,我很欢喜!”朱碧落甩开了他的手,走到床边脱去正红的外袍慢慢的道来。
“可是我有了心宜的女子。”乾儿觉得她拿着自己的清白和婚姻大事当成了任性的游戏,很是让人急躁。
“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然成了夫妻,对于我来说,你比那个皇宫里的太子强上好多倍,至少,我们同年。”朱碧落轻声的说道,语气中分明带着一丝的挣扎和无奈。
“你父亲不是想让你入宫为太子妃吧?”乾儿的口气是嘲讽的。
“是!所以我也是被逼无奈。”碧落终于低下了她那满头珠翠的小脑袋。
乾儿还要说些什么,就突然觉得头有些迷糊,转过头来看着不知道何时燃起的香炉,指着碧落说道:“你下迷香?!”
“我没……”朱碧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先倒在了床上,恍惚之间听到乾儿落地的声音。
屋内十六根红烛争先恐后的燃着,时间也在慢慢流淌,窗户从外面一点点的探开,从外面跳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他慢慢的走到乾儿的身边,用脚踢了他一下,看他迷的实诚,转身抱走了床上朱碧落,飞身遁出窗外,两个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可怜的乾儿,新婚之夜,竟然在地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