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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陈栩逸银子的第二日,苏糖糖颠儿颠儿地跑到宰相府门口候着,几次想上前找门口的护卫搭讪,却都羞于启齿,望而怯步。
苏糖糖如此几次三番,行踪诡异,宰相府的侍卫就算再不济,也对她多了点儿戒心。
“姑娘,可是有事儿?”一侍卫上前,蹙眉粗声问道。
未曾料想别人先搭了讪,苏糖糖面容微微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想,我想见见小公子。”
侍卫听闻此言,愣了愣,皱紧眉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对方一袭粗布罗裙,浅粉洗得都掉了色,不禁挥手:“走吧,走吧,快走吧,也不知打哪来的姑娘,怎生不明白这是宰相府?我们小公子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的?”
“这位官人,我是苏家学堂苏青云的闺女,苏糖糖,见小公子是要还他东西的。”苏糖糖立即老老实实自报家门,当是这般便能进去,却不想换来一声讥笑。
“管你什么苏糖糖,苏果果的,赶紧走!”
“既然不能进去,那,我就在外面等着吧!”那讥讽苏糖糖也未放心上,只转了身,向外走了几步。
好再苏糖糖也算清丽,瞧着老实巴交,门外的侍卫也就随了她去。
日头偏高,树荫缩了影子。
苏糖糖靠在宰相府门口的榕树下,抬手在眉上搭了个棚,朝天望了望。
将近午时了。
等了一上午,都没瞧见要找的人,苏糖糖有些丧气。放下手臂,她朝襟口上按了按,摸着还揣在怀中的玉牌,转了身,打算离去。
很多时候,不经意的回眸便是遇见。
苏糖糖那时就是这般想的。
停在宰相府前的马车,苏糖糖在转身前多瞧了一眼,便见一只金丝绣云纹的黑色锦缎鞋从车上落了下来。
彼时的苏糖糖对惊为天人的陈栩逸是没有多少印象了,但对这只没礼貌的鞋子,那是记忆犹新。
想来传闻还是有几分可行,这陈家三公子真真是在那烟柳子巷流连忘返到如今啊。
由鞋子思及昨晚那胚货的行径,苏糖糖不禁面有难色,竟生出几分退怯之意来。
“姑娘,可是有何难处?”思量间,不曾想那美人儿瞧了过来开了口,声音同昨夜一般醇厚,可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润。
站在陈栩逸面前,苏糖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将他瞧了个分明,当真是“有匪君子,如圭如璧。宽兮绰兮,清兮扬兮”。
只是,同昨夜那般张扬似有不同。
苏糖糖呆了呆,稍有回神,面颊微红,扶风弱柳缓步上前,竟似几分不好意思:“小公子,这个,这个理应还给你。”
从怀中仔细地取出一个玉牌,苏糖糖递给陈栩逸道:“小公子昨夜去得匆忙,将这玉牌落下,我给你送还回来了。”
伸手接住玉牌的手指顿时僵了僵,俊秀的面容顿显菜色,眼底似有惊惶闪过:“这,这……”
陈栩逸垂眸,仔细地望向苏糖糖,眼神陌生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