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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不对,众人纷纷帮席辰睿解释找借口加安慰。
周轩说:“嫂子嫂子你千万不要多想,表哥只是要把她送去休息,绝对不是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晴枭说:“你一定要相信席总裁,他做出这种反常行为肯定不是自愿,一定是被人下药!绝对不是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路人兄说:“我刚才看到了,那个女的身上爆了炸药包,席辰睿是被她威胁才出去的,绝对不是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乐正语说:“我的甩龙十八掌你要学了吗?我不收你学费,你练完后无论他是要去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你都可以分分钟抽他嘴巴。”
白琛说:“放心,你有筹码,不怕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简说:“蓁溱喝醉了,非常方便做奇怪的事情。”
孟小然原本挺崩溃的,现在突然就冷静了,趴在桌子上气若游丝地看着他们:“你们不要一直和我强调他们是去奇怪的事情好吗?”
我其实只是单纯吃了一下醋而已,你们到底脑补出了什么恐怖大片了!
……
隔绝掉外界的繁华和热闹,这里是死寂的一片,暗无天色的牢笼内的女子在做困兽之斗,而年过杖朝的老人安静又残忍地看着她不甘挣扎。
“席恒!你做这么多亏心事,你就不怕报复吗?!”
“天道轮回,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席老爷子忽然微微笑起来:“可惜无论我是承受报应还是轮回下地狱,你都看不到了,你这辈子只能困在这个牢笼里……当然,如果肯告诉我我想知道,或许我能放过你女儿,以及孙子。”
拼命捶打玻璃尖叫女人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坐在泥地里,粗重地喘息着。
乱发下的眼眸冰冷如霜,暗含着无与伦比的仇恨和不甘,她拳头紧握,恨意滔滔几乎要淹没她所有神智,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席老爷子,那眼神的怒火几乎要融化掉玻璃将墙外的席恒化为灰烬,在这种眼神面前,席恒也是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但随即他又站定,觉得其实没必要害怕,这面墙如此坚硬,挡住这个女人将近二十年,她再疯狂再仇恨,也绝对不可能突破这面墙来到他面前。
所以他又放下心,站在原地笑着看她:“选择权现在在你手里,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要记住一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完他缓缓转身,这个地下室给她的感觉终究是不大好,让他有些反感和厌恶,他迈开脚步要离开,声音轻缓道:“下次见了,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满意的答案。”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女人也忽然缓缓站起来,转身走回了小床,将床搬开,露出石墙壁,她蹲在地上,手指抠着墙壁,仿佛是要把砖头从墙壁上扣下来,这一番动作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且不切实际,然而她却是真的将板砖抽出!
她缓缓抽出一块板砖,再抽出第二块,第三块……动作也迅速,不一会抽出的板砖露出的小洞,已经可以让她爬出去,她扯着嘴角露出阴冷的笑,然后从小洞里爬了出去。
席老爷子此时在想其他事情,根本没注意到这密室细微的响声,听到脚步声也以为是自己的,等到那脚步声近在咫尺且和自己不同频率时,他才猛地回头。
披头散发,瘦如骷髅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后。
“啊——!”席老爷子受到惊吓,拐杖都从手里滑落,直接从没有扶手栏杆的楼梯另一侧滚下去。
女人一步步逼近,声音如同地狱深爬上来的幽魂:“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我从监牢出来了,可以真真切切地和你接触了,你高兴吗?席恒。”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出来!”席老爷子扶着一边墙壁,颤抖地看着女人,脸上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女人低沉地笑起来:“十年,我用了十年,徒手挖出的逃命通道。”
“挖?你从哪里挖?这里都是铜墙铁壁,你怎么可能挖的出来!”老爷子的话才说完,就直接被女人掐住了脖子,她眼底闪过报复性的快感,“你以为你的设计真的是天衣无缝吗?你以为你的设计真的是无比智慧吗?呵呵,这里没有任何通风口,但空气却能流通,那是因为墙壁的缝隙吧?”
她也是一次偶然发现的,在某一个隐秘的位置,特定的位置,墙体的板砖并不是无缝隙粘合,而是空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而稀疏的空气便是从这一条条缝隙中进出。
她便是利用了这些缝隙,一点点,一步步掰出砖头,给自己挖出了这一条通路。
逃生的路。
重见天日的路。
“我一直在等你来,真的是在等你来,我要等你来给我引路,否则我根本找不到离开这里的出口。”女人有些癫狂地笑起来,她说,“席恒,我能离开这个地狱了,所以现在换你留下!”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死我!”席老爷子瞬间仪态全无,稳重全无,看着她含恨的眼眸,顿时失声尖叫起来,大声呼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然而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地方膈音效果非常好,就是叫破喉咙也没办法被外面的人听到,囚禁女人的二十年,她那一天没有呼救过,可那一次是奏效了?
女人冷笑了一声,直接把席老爷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血溅当场,真好。
……
孟小然是和晴枭、路人兄一起回家的,席辰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因为手机在吃饭之前被孟小然拿去打游戏,席辰睿忘记收回去,导致现在都联系不上。
“嫂子你一定要放心,表哥绝对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我一定会帮你把他找回来的。”周轩是这样说的。
孟小然看着他呼啸而去的背影,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晴枭真挚地握着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去,你要是真觉得心里难受,我可以陪你玩耍的,你不是很喜欢打牌吗?我就舍命陪君子,反正只要能让你高兴,我绝对是可以牺牲的。”
自从知道自己是万里挑一的‘赌神’,晴枭的第二爱好就从捡药材变成了赌牌,有事没事就爱拉着她和路人兄陪她赌,对此孟小猫和路人兄都不胜其扰。
劝她去和别人玩,她说:“我的赌术如此了得,一般的虾兵蟹将在我手下过不了三局就输个底朝天,还是和你们两个玩好,我们都是‘赌神’,实力相当,只有在你们面前我才能体验到输牌的快感。”
这个愿望太博大,孟小猫和路人兄都愿意帮她实现,于是三人就回去搭牌局了。
孟小然心情不好,赌瘾大发,把晴枭输得银行账户余额为零,把路人兄……因为他本身就是没余额的人,所以现在已经被输得脱衣服抵债了。
其实他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
作为一个有钱人,晴枭每次输牌都是给钱,而作为一个没钱人,路人兄每次输牌都是脱衣服,然后只剩下一条内裤,赤条条地出去围着别墅跑一圈。
“大丈夫敢赌敢输!”吼完这一句,路人兄又出去奔跑了。
孟小然和晴枭趴在窗口看着,毫不意外地听到晚间出来散步遛狗的邻居们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和唏嘘声。
“又输了啊?呦呵从这条内裤的色泽和花纹上看,酗子的穿衣品味越发荡漾了。”
“天可怜见,赌博害死人哦,娃啊你看着,这个就是贪赌的下场,你长大后要是敢去赌博,就会变成他这样。”
“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赌博了。”
……
孟小然严肃地说:“我们完全不是为了羞辱路人兄,看路人兄的笑话,把路人兄当笑柄,我们的初衷就是想要让路人兄身先士卒去教育我们祖国未来的花朵,让他们知道赌博百害无一利!”
晴枭也一本正经地附和:“没错!世界上怎么会有我们如此正直又正直的人呢!”
在继钟离心之后,孟小猫又找到一个和她一样厚脸皮且擅长自圆其说的好闺蜜,真是极好的极好的。
路人兄裸奔回来,还想重振雄风一雪前耻,但考虑到他再没什么衣服可以脱了,孟小然和晴枭就十分善良地拒绝了,跑去厨房研究夜宵了。
晚上十点多,已经连续看了两个小时的相亲电视的三人都很百无聊赖,东倒西歪一地,桌子上的薯片饮料集合起来简直可以开一家小卖部。
可是……席辰睿还没有回来。
孟小然地一百零八次叹气,试想一下老公从下午抱着前女友离开,到大晚上都没有回来,怎么想内容都不可能纯洁吧?这简直是个悲伤的故事,连晴枭和路人兄都没办法昧着良心再为席辰睿洗白,都改成拍她肩膀安慰她失宠了。
孟小然对席辰睿的信任倒不至于薄弱到这个地步,她想没准是叶蓁溱酒精中毒在洗胃,席辰睿怎么说都和她有过那么一段情,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把人丢下是吧。
然而她却在席辰睿的手机里看到了几条叶蓁溱发给席辰睿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