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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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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市财政局副局长廖大钟在辉煌娱乐里给人残杀,弄出一案六命的大案子,使得市财政局一直都给压抑着。案子没有破,财政局里的人也就无法洗脱自己的干系,就算是清白之身,给外人看来也就有着一点疑影。这两年来,财政局的人也就不像以往,到哪里都牛皮哄哄地,说话特别粗声粗气的。同时,也使得财政局和公安局之间的矛盾也日渐明显,对公安局的抱怨,是财政局所有人的共识。

假如公安局能够早日破了案子,财政局也就不会人前人后地受人眼色。

这天市公安局副局长张羽又为办公经费的事,到财政局里去。走进财政局办公室里,这些人也都对这个张羽熟悉,见到他走进办公室尽皆埋头装着不见。财政局办公室装修得富丽堂皇,里面的人不多,但一律都对张羽无视,让张羽看在严重也是很受气的。作为行局的副局长,张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放在市里谁不巴结一番?在市局里又掌管着财务,也就在财政局了受这样的脸色,本来心里也还能够顺意,只是,昨晚玩牌手气有些背,又玩得大了点。一个通宵将小十万的资金就这样给玩得没了,这些钱本来是局里的,快要到年末了,资金归口,各方面也都要钱来打发。

要是平时,小十万的钱也不算什么,东挪西拆过意段时间也就从一些途径里给填补好这空,可近年底了没有什么时间来运作,心里对玩牌就有些后悔又有些懊恼,弄的平时那种见人笑道脾气就没了。心里有这样一股子气,到财政局来本想想点办法,弄点钱宽解宽解,却没有想到一进门,这些办公室的小职员就给他吃了一个大大的瘪。

要是财政局里的领导这样做,张羽也还能够接受,但小职员算什么东西?也敢给他脸色,当真公安局将是这样好捏拿的了?财政局的人平时做些什么,公安局那边也不是都没有一点察觉,随便碰一碰他们也就可以抓住把柄在手,主动权也就在自己手里了。

张羽愤愤地想着,却也没有闲到要具体怎么去做。财政局的办公室主任吴敏也不知道在不在,平时见吴敏时,也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意思。只是很多事也都要吴敏这个在财政局里权重的人点头发话,公安局那边的经费才能够顺利划拨走,张羽每次见到吴敏这个死婆娘,也就忍而再忍。或许是这样,才让财政局这些人给养成这般跋扈的吧。

只是,这时也不好发作,张羽那张脸上就有些沉。可财政局办公室里的人却都没有看他,就算沉得滴出水,也不会有人理会。径直地到吴敏办公室外敲,有空调的轻微声响,张羽知道有人在里面。也就敲门,却没有人应。

却不知道办公室里早就有人用电话给吴敏传言去了,告知书张羽到来,还说到张羽脸色阴沉着给他们看。吴敏在办公室里对外面的敲门自然不会理会。财政局里来找的人多,让吴敏烦厌,也就想到一些回避问题的办法,但凡有人找来,经过办公室后,就有人先通报过去。吴敏要不要出面接待,心里也就有底。

张羽知道有人在,但敲了几次却都没有反应,心头的火气就更涨了些。吴敏在办公室里,也就是一个正科的,却这样给他一个大行局的局级领导耍牌子不肯见面,心里怎么能够受得了?当下脾气也就发作,对着门猛力地擂起来,擂了几次还踢了两脚。隔壁办公室的人自然听到这些动静,就有人走出来看。想要干预,给自家领导化解,说,“找谁呢这是,是不是要将大楼都拆了啊。”

张羽虽说平时很少在第一线冲锋陷阵,但毕竟有一些公安系统训练的底蕴,身上多少还余留着一些虎气,听了这声音,猛地回头盯着那人看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那人给他这样一看,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身后还有另外两个人,大家也都是些年轻人的,就觉得这脸面丢大了,就算对方是公安局的领导,那也不能够到财政局来耍脾气。另一个人就说,“都是谁啊,换到财政局来耍脾气,算是见识了。”

“不认识吧,这位是公安局张翼德张大局长呢。”另一个说,却没有半点尊敬之意,语气里有这些调侃。“原来是公安局里有名的张飞,难怪、难怪。”几个人声音虽不大,但张羽却是句句都听在耳里。心里那个气啊,自己还真不好与这些小职员去计较,没的更丢脸面。张羽在市里有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张飞,倒不是他形貌或脾气与张飞有什么类似,主要是从头顶名字演变而得的。张羽,发音不正时,和张翼近似,就有人演化为张翼德,进而称之为张飞更顺口些。

这样的绰号自然流传开去,在张羽面前说这绰号的,大多数年龄和级别都和他对等的人说说,张羽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面前这些人分明叫自己叔叔都嫌小了点,不是一辈的人,也给他们当面说着绰号还满口的不尊之意。

张羽今天来找吴敏,就想要将一笔预算外但是市里钱维扬已经答应了的经费给弄会去,有这一笔钱,才能够将他自己惹出的事遮掩住一二,至少可以拖一阵子,也好给自己想法子掩饰这个窟窿。

随即向到自己的来意,张羽值得将这些怒气压下来。好在吴敏这时也开门出来,知道来人已经明知她在办公室里,真要躲着不见,也会将人往死里得罪的。开门后,吴敏说,“吆喝,我当是谁呢,这么大的脾气,张局啊,是不是想将我们财政大楼都拆了才满意啊。”

“原来吴主任还真在啊,他们告诉我说要大力拍门你才会听到的,喏,就是那个人说的。”张羽将心头的火气压下来后,手指着之前那个说他的人,吴敏就算再有什么也会想到这些事的。张羽也不管吴敏和那人怎么想。

“张大局长有何贵干?请指示。”吴敏说着就往自己办公室里退回去,免得在手下人面前与张羽斗嘴,有失自己威信。张羽也就跟进去,办公室那些职员见吴敏出来后也都会自己不办公室去,不再多事。

张羽从财政局出来后,上了车,忍不住骂一句:贱货。将车门关得很重,和吴敏说不通,那笔钱就算有领导点头,却没有正规的签字,给吴敏用有账无钱给支出来了。张羽虽没有办法,但今天所受到的气却不这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司机跟着张羽好几年了,也知道财政局对公安局的不满,而导致自己领导在财政局面前多次受气。之前,领导也就偶尔说一句怪话,但却都没有今天这样表现出来。将车开出了财政局,司机才说,“张局,财政局那帮子人在市里嚣张得很,平时做什么都毫无忌惮,不知天高地厚。”

“那些都是小人得志,不值当我们去计较,啊。”张羽还是要将自己的架子端出来。

“还是张局涵养好,领导境界高。照我说对这些人就得该点颜色看看,平时也不知道做过多少违法乱纪的事,只是兄弟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方过了。要是真正执法,也不知道财政局里会有多少人给关在笼子里呢。”

“不要乱说。”张羽说。

“张局,哪是乱说?他们聚会那一次不是吸毒嫖娼的?要我说,就得将他们的这些事先拿住了,看今后财政局敢在我们面前人模鬼样的?就是太放任他们,主要是我们大老板那性子,像个娘们似的,才给人将全局都捏拿住,张局您也是代人受气啊。”

“别乱说。”张羽和公安局局长严薪关系不算好,对严薪那种老好人的做派也是看不惯。按说公安局有枪在手,有执法权,谁不尊敬几分?但领头的窝囊,下面的人又怎么强硬得起来?司机的话,却是让张羽心动起来。

不能够直接指示什么,张羽很策略地暗示了要下面的人给财政局一些颜色看,不过行动要隐秘,要抓准。司机在领导身边,自然在系统里有不少朋友,知道公安局要做这样的事该怎么来操作才更有利。

两天后的夜里,在老城区的一家酒吧里,派出所的人突然检查,冲进酒吧包间里,将财政局预算科副科长一人,其他干部两人给当场抓获在吸毒,而在同一晚上,财政局办公室主任吴敏和财政局副局长任远给堵在酒店房间里,虽没有更多的证据表示出两人的奸情,却是派出所的人汇报上去后,公安局给出指令,不对吴敏进行进一步核查证据,要是对吴敏进行取样鉴别,也就会将证据完全落实。

吴敏等人当晚虽给放出去,但任远遇到这样的窝囊事,也明白给公安局的人摆了一道,虽不好直接到公安局里问罪,也不好将这些事给上面领导反应。可消息还是泄露出去,杨秀峰很快就知道市财政局的那些事情。

市财政局是怎么样的存在,杨秀峰自然明白。公安局和财政局两方掐斗起来,按说开发区也是乐意看到的事。换届正在进行当中,这样的掐斗对双方都没有一点好处,但争斗却又是一种必然。没有争斗,也就不会有意外的更替,那也不符合规律。只是,双方背后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意愿?是不是得到什么暗示后,公安局才敢动财政局的人?

和两边的人都算熟悉又都隔着一层,杨秀峰到市里的时间毕竟太短,算起来也才两年多,而他进市府办里一开始就是跟严文联跑,和四周没有多少交往的时间和能力,之后到开发区里,更多的时间都放在开发区工作的进展上。和公安局、财政局也都有不少工作上的往来,私交上并不太多。

私谊上杨秀峰在公安口有蒋继成、李力量人也就没有多去结交,而财政局那边一直都还没有交情较深的人。这一次,将财政局的人给抓了,有将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堵在房间里,这种隐秘的事听说后也就笑一笑。琢磨下背后应该有什么新的斗争与运作,却是有必要的,在市里,这些位子要是争一争对自己今后的人脉就有着不小的帮助。

本来是一件意气之争的事,但真做下来后却不会简单地了结的。任远给堵左,就算没有给当场出丑弄出什么证据,但财政局里的核心领导对这一事件也都知道了。吴敏所在地位子很敏敢,办公室主任负责全局的内务,给这一事件挑明了一些高校后,局里的其他领导对吴敏和任远也就有着看法。两人自己也心知肚明,就算还死赖在位子上,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滋味了。

任远却是毛达和提拔起来的,虽说在财政局里不是一把手,但在距离也有着不小的权势,自然不会就这样甘心。这一次是不是局里有谁要借机整他,联合公安局的人做出这事,都是有可能的。在任远看来,公安局按说不可能会动他的,这会导致两大局之间的冲突。不仅是两大局长会慎重对待这事,背后的人更会控制着允许发生这种事情的。

唯一解释就是有人看到在即将到来的换届里,毛达和将会失势,也就对他动手,将毛达和的一些势力给尽量挤压,占据更多的优势资源。任远想通这一事原因后,虽说自己也怕见领导,但这样的事件不单是自己私事了,而是要提醒领导在这些方面上有准备,免得给人一个个地蚕食干净。

任远细心地准备一番,就去拜见领导。毛达和对他一直都不错,也是毛达和在市里一个比较得力的一个人。毛达和平时有些什么私下的费用,大多都是任远帮着解决的。就算这一次的事让毛达和得知后,在心里还是下将任远给保下来。毕竟,和吴敏在房间里虽给堵住了,但却没有实证,完全可用在讨论工作来进行解释的。

见到任远后,自然要黑着脸狠批一顿,这事要是将任远保下来,也就会给他在市里的争夺中退让出一些东西来。知道徐燕萍和钱维扬都会拿这事来说事,而徐燕萍似乎对这种男女丑事要敏敢些,可财政局这一块阵地至少不要丢掉才更符合自己的意愿。就算换届中退下来了,在财政局里有任远在,他的权势或许也会若一些,但总不在财政局里一个说话办事的人都没有要强多了。换届后,自己要是不能够到省里去,在市里到人大或政协里,这样的人脉就显得更有必要了。

批一顿,毛达和也要对任远稍做安抚,至少要他先低调而安心地上班,或者找借口先请几天假回避下或到外出差,过三五天议论自然就会过去。任远先对领导表示了感激之情后,将自己所想到的状况给毛达和汇报:到底是不是有人针对毛达和的人而动手才策划这一事件?背后会不会有更深层的用意?毛达和听了后,平静地看着任远,但心里也不是就没有想法。

将任远打发走,毛达和想着吴敏那个女人,当真是一个够风留的,也难怪任远会出这样的错,换了谁不这样?如此想来,这件事背后或许有着更多的可能性。任远所说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之前的田健给挤出开发区,要是任远再给挤出财政局,对他毛达和说来确实就有着很难受的局面。会不会因为吴敏这女人而闹出来的事?也不能够就排出,主要靠要看接下来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着。

毛达和知道公安局那边唐祖德才给钱维扬表明了态度,之前将王晓治弄出一招,使得开发区里的局面一下子就更加明朗化,而这一次是不是他的第二步?虽说不能够判断,但也得见一见钱维扬,让他心里明白,有些事现在还是不要表现得太急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柳市的一把手,对今后大势的走向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在包间里想着,前后盘算了下,退一万步说,这次事件是偶发的,或是财政局里因为吴敏这女人而因情弄出的乱子,也可借此对钱维扬进行施压,给自己谋图出一些利益来。这样的事当然要做的。想清楚了后,毛达和就给钱维扬打电话去,约他到宝鸡里来聚一聚,喝杯茶。

钱维扬到来的时间虽说推后了些,但也是在毛达和能够接受的范围,毕竟他也是有事情要做又是这样的实权者,姿态上也是要有的。等钱维扬到来后,毛达和满面笑容地,也没有站起来,笑呵呵地说,“很忙吧,坐坐坐。劳逸结合才是工作的真正效率,也是身体保养之道啊。打个比方,路要保养,身体在是在不断地使用,也有不间断地保养,才能够延长使用寿命。”

“书记,经典、经典,还是书记看得透彻啊,能够有这样的领悟,让人羡慕啊。”钱维扬知道毛达和叫自己过来肯定会有什么事,见他这样子,也就能够猜出一些来。只是发生在公安局和财政局之间的事,让他也觉得不好办,更是担心两大局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化,使得市里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那就更不妙了。

此时,见一见,有一个统一的认识也算是不错的契机。

钱维扬得到开发区的主阵地后,而公安局这边也明确了政治利益的取向,让他在市里显然地占领一点优势。财政局要是为这事闹出些情绪来,是他不愿看到的。两人在包间里喝着茶,也不多说什么。就聊一些生活上的小事,说说生活之道和身体保养之类的。说到一定程度后,毛达和才提了一嘴,说到任远给自己的哭诉。钱维扬也估计到是为这事,也就说一句:任远工作能力很不错嘛。

对公安局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钱维扬心里也是有一点头绪的。公安局和财政局不对付,但一般却不会将大的工作受到影响。这一次,两方整出这么大的事,让市里都有些被动,也会使得两大局之间的矛盾冲突更明显更直接的,得完全化解开来才行。

将唐祖德叫出来,钱维扬等他到了后也不多说话,对唐祖德这样一个才表示心迹的人,不能够想对老手下那般直接,要一些艺术。沉着脸不说话,杨秀峰坐在一旁,自己能够体会到领导的意图,客套地和唐祖德说着,给唐祖德泡茶移坐地忙乎。可唐祖德自己心里也明白,公-安局这一次摸了老虎屁股,领导自然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的。就算对杨秀峰的热情,唐祖德也不敢大刺刺地接受,知道杨秀峰是钱维扬身边第一红人,也是在市里最热门的新星,他就算资历老到,但哪能够在杨秀峰面前做什么身份来。

坐下后,唐祖德给领导问好后,钱维扬也不再给他脸色看。杨秀峰从中调剂,气氛也就好起来,唐祖德心里发虚,脸上没有表示,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喝了酒后,钱维扬知道这样的事要尽快解决才是让唐祖德安心之道,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唐祖德在事情发生之后,也就感觉到这事不会那么简单,也就做了不少的准备。这时,将他所知道一些因果说出来。财政局卡公安局经费的事也不是一两天,积攒下来,两方的怨气总会爆发的,但张羽这样做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也是所有领导都忌讳的事。弄不好,会让市里其他领导都误会钱维扬利用公安局的力量而打击他人,惹出众怒来。

等唐祖德走后,钱维扬看着杨秀峰,微笑着没有说话,杨秀峰说,“老板,还是将这个张羽换下来才好。”“有人这么敏敢?”钱维扬知道杨秀峰凡提及人事上的问题,都是在背后有着一些运作的,他也不会反对,才有此一问。谁要是通过这样的事,就能够感觉到领导的意图,那真有些可栽培的潜质。

钱维扬知道杨秀峰平时很少胡乱伸手的,而对于他近年来的表现,在心里也都看好他。就算李光洁这个人让他感觉有些失望,可杨秀峰能够将一切危机都化解开去,更让人欣赏了。说到张羽,如果有人能够从财政局和公安局的争都表象上就看出市里主要领导会考虑将张羽换下来,当真就有了不得的敏锐。这样的人培养出来,今后也将是一个不错的角色。钱维扬禁不住看着杨秀峰,问,“有人有这么敏敢?”

“不是,早三年前在公安口径认识一个朋友,叫蒋继成的,为人和工作能力都是上上之选,资历也够。”杨秀峰说,虽说蒋继成这两年来位子也有所改变,但要是到市局里出任副局长,对今后自己在市里就是一大力助,有如此好的机会,杨秀峰很着痕迹地站出来。

钱维扬也许心中就有人选的,只是,这样抢先说出来,就算这次不成,今后也可帮蒋继成推出来。在公安口,人事的变动市里或许不起决定性作用,可要成事也是多方面的,市里主要领导的用意,也是能够改变很多的。

杨秀峰见钱维扬不着声,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简单地将蒋继成的两三件小事说出来,通过这样的小事说明天的工作魄力和为人情况。很显然,张羽这样私下出手,已经不能够再在他的位子上,才能警告其他的人,找一个原因将参与的人都调开,是杨秀峰已经看到的结果。

任远得到领导的安抚后,回财政局里倒是找了一个借口,出差走人。留下财政局那些人要怎么议论,也都不去计较,反正也听不到。对威信的损毁是一种必然,但回避过这开始的风潮后,回来再看到任远没有收到任何处分,下面的人自然明白有市里领导在顶,不会乱说什么了。

倒是吴敏不能够也找借口外出,留在财市里请了三天病假,也就到财政局里去上班。议论声虽说没有消去,但也不会有人当面说什么。只是平时的讨好如今转而变成一种回避,看似尊重背后,都是一些看热闹的心态。吴敏这时也不会与谁计较,毕竟自己有些说不请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此时,心里恨公安局的同时,也有些后悔当日自己做事有些过份,才惹出这样的事来。如今倒是要收敛些,只是在财政局办公室这个位子上,无论怎么做都是僧多粥少的局面,得罪人的事实不可避免的。

财政局局长王佳杰也不会为任远的事出面质问公安局,对方也是在执法,就算有针对性,可也摆不上桌面来论说。对任远等人心里也是忌恨不已,对吴敏这个办公室主任给卷进去,虽说也很痛惜,现在也不想对她有什么安抚之言。和任远搞得不清不白,让他心里极不好受,但想到吴敏当真是温柔功夫了得,有真不舍就此将她从岗位上踢开。

回想到昨晚吴敏哭得极为伤心,就算真的她所说当不得真,任远未必会胁迫她。九层是她看到任远在财政局里的话语权不轻,才肯做这样的事的,却在她的哭声里将这些想法都按下去了。吴敏后来所作的举动,王佳杰也没有再次对她做什么,也不是嫌她有什么脏污之类的心态,此时不稍捏拿姿态,今后对这女人未必能够掌握得住的。

但对公安局总要有表示,要不然市里会这么有看他们财政局?今后财政局在市里哪还能够抬头做人?对公安口那边也不是就不能够捏住他们的软处,只是双方斗得急后,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公安系统的经费从上到下都要经由财政口子流出,只要稍做手脚就会让公安局那边吃大亏。当然,这样做也可能导致他们全面的反击,对财政口子的人下手。王佳杰心里也担心公安局的人针对他,虽说公安局在破案上未必会有多少建树,但要布控一个人,查你的底细却是不难,自己将会有多少的事给对一一地翻出来?

想约见一下唐祖德,又想自己在唐祖德面前也未必就能够理直气壮地对他进行声讨,又觉得市里对这样的事有一个说法,还是等几天冷一冷,不要闹到全系统都起那个心思,今后收这破局面未必对自己有什么好。

王佳杰也知道,财政局下面的人都在试探他的态度,要了解到他的态度才决定要不要将公安局那边的经费都给捏住。这时候,自己的心态就很重要的,真要引起两大系统的争斗,最终板子打下来,却会打在他屁股上的。

唐祖德得知张羽做出这样的事后,也没有直接找他,而是立即到钱维扬那里去汇报这事。唐祖德倒是没有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任远,而是将任远的处境和公安局的困境汇报了些。

市里很多人也都关注着这一事态的变化,要从中看出一些人事变化上的端倪来。

徐燕萍也早知道这些事,更细小的细节她不会去在意,陈静却知道得更多。徐燕萍的姿态就比较高,对可能空出来的职位也没有多少兴致。眼睛盯在主要问题上,市里下层面的事变动再多,最后也都取决于谁来出任新的市委书记。

刘君茂、李钟达等人对这样的事就更关注一些,能够在某些事情上将对方拿住一些,总比毫无利益要强。只是,徐燕萍没有多做表示,他们也不会下死力去争抢什么。市里有毛达和与钱维扬两大佬平衡这事,在市里虽说掀起一些风浪,也就三五天后彻底平息下来。主要是人们看到市里对财政局那边的处理,也就捕捉到主调信息。财政局里那几个给抓叫小姐的,有了结论外,任远和吴敏都没有什么,还是正常上班着。而公安局那边却对出任务的警员,在两天里就给调离了市里,调往下面县里的乡镇派出所去。而任远也给派出学习,职务虽说没有给下掉,却将蒋继成给推上来,暂代着副局长一职。

说是暂代,局内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暂代只要不犯大错,到时间后都会顺利地坐稳那位子的。蒋继成在公安系统里的威信和名气也都有,工作的魄力也不错,只是之前他和唐祖德等人难以相投,也就很难走进市局核心层面里。

如今却是不同了,杨秀峰在开发区里出任主任一职,钱维扬对他的倚重就更多一分,对他的信任也更多一份,而在处理李光洁的问题上,让钱维扬对他在人事问题的处理中也更见成熟与远见,这时,作为回应将蒋继成抛出来也是一种策略。唐祖德那里自然界很好办的,只要有钱维扬的意思,在市里也容易通过。毛达和只是想将财政局这边的阵地稳定下来,至于公安局那边空出来的位子也不会去贪心占取。

蒋继成给市局主要领导叫去谈话,出来后一时之间还没有弄清楚,但对这样掉馅饼的事,自然会多去琢磨。体制里不会真的掉馅饼就砸在自己头上的,只有莫名其妙给人顶罪的可能,而不会有莫名其妙地升职的事。这样的事出现了,背后有些什么,琢磨通透后今后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才会走得更远更稳。

杨秀峰也没有直接给蒋继成说,这样的事蒋继成也不可能立马四处传扬,反而比平时低调了些。杨秀峰也知道要过一段时间,再找个机会让他见一见钱维扬,之后蒋继成在公安局里也才会坐稳的。倒是滕兆海在周贤民身边,他对蒋继成一直也都关心着,只是自己能力所致无法帮到什么。得知一些内情后,在自己圈子里的小范围内,给蒋继成庆贺庆贺也没有什么的。

也就在电话里邀约,和蒋继成说到聚一聚给他庆贺,蒋继成也只是嘿嘿地笑,随后两人讨论到今后的事。滕兆海就说了些他这次变化的内情,虽不完全准确,但杨秀峰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却是给点了出来。

蒋继成得知这一消息,这一两天来琢磨不透的东西,也就在瞬间明朗起来。知道这些后,也没有即刻给杨秀峰打电话,而是做了些准备,才开车到开发区里去接杨秀峰。杨秀峰见到蒋继成不先招呼而至,就笑笑地,知道一些事也不必要瞒着他。自己不主动说出来,那是不想太过居功。蒋继成和他的感情基础不一样,当初他在最底层时,也是蒋继成不计较他的身份。

“秀峰,要我怎么说才好?”

“那就不用说什么。”“那也该点一声,免得我这两天头痛,你看头发都掉不少了呢。”“有这样夸张的事啊,老蒋,也是时机还没有到,等你在局里稳定下来,我找机会安排你给领导汇报工作,要做好准备哦。”

“好的,要你帮把握呢。”

“不说那些废话。”

“好,走,滕大在那边等了呢,喝酒去。”蒋继成说着侧身等杨秀峰先走。

开发区的最新规划或说意图,杨秀峰给徐燕萍汇报后,她对这种想法是很赞同的。不能够一味地将商家或企业都拉进来,甄别是不是对开发区或说整个柳市的经济发展大局有利,是更为重要的事,这才是成立开发区的真正本意所在。但要实现这一点意图,势必会在平时的工作中要有着更广泛的接触面,对开发区的优势也要更好地宣传,除此之外,让省里的主要领导也赞同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也是对开发区的发展有种主要帮助的。

在市里的斗争稍为平息,徐燕萍也就到省里去,要将这一工作思路跟省里汇报,取得支持,今后在引进资金时,从省里也都会有规划。原本想带着杨秀峰一起到省里汇报工作,但开发区那边初换大帅,人心也有些浮动,再说新的工作意图也要在开发区里慢慢酝酿,让大家对此有充分的认识和理解,今后在具体的招商引资工作上,才能更好地做到这一点。

杨秀峰的工作方案早就交过来,是不是科学,这次到省里去也可请一些专家帮琢磨,之后请这些有着权威的专家们从舆论上来帮忙,才能更好地在实际中推行而减少很多阻力。就柳省而言,招商引资工作还较为落后,对引进的资金要进行选择性,对比少人说来也是一种病容易接受的事,就算在省里的一些领导中,或许对这一做法都会有看法的。

到省里后,徐燕萍先联系了沈强,这位老同学还在原先的位子上,只是在换届中可能后所变动的,但依然会在办公厅里,只是职位会升一升。这对徐燕萍说来那是有很不错的局面,今后到省里办事又方便一些了。同学之间,那种帮忙互带也就开口办到的事。

徐燕萍先恭喜了沈强,沈强说,“美女班长,要是恭喜那也是我们大家为你高兴,要恭喜你才对啊。”

“说实话,在省里听到什么了?”徐燕萍看着他说,或许在省里有什么流言,或许从一些迹象里推想出什么来。这些信息,对沈强等人说来就便利多了。

“这倒没有,柳市那边的形势谁还看不出来?”沈强说。

“那不是拿我开吗,我还以为有什么确切消息。”徐燕萍脸色不变,对这些事就算传得再多,那也会和事实有着不小的距离。往往还会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徐燕萍不否认自己对柳市市委书记的意愿,但也有失利的心理准备。但从柳市说来,钱维扬的竞争实力不见得比她差多少,更何况在省里的变数就会更多了。“什么才是形势?表面对对象更容易让人受蒙蔽。在柳市里,我没有多少优势啊。”在沈强这里,徐燕萍也不会说假话,将自己的情况说出来,沈强或许帮帮了什么,但那个在省里多帮留意一些,也是很好的助力,往往在关键时机,要是预先得到信息,那就要强多了。

“放心吧,不论你有多大优势,我们同学也都会帮你再推一把的,你到高位上才对大家更有利,这一点谁看不到?”沈强说,知道徐燕萍的为人。

这些事也不会多去讨论,心里都明白在体制里这种相互扶持的重要性,不用说出来的。安排好徐燕萍的住处,有陈静在一旁,沈强就算和徐燕萍说些笑话也都很注意着分寸的。稍作休息,徐燕萍觉得还是要抓紧时间,也就和沈强一起到省府里去。先将一些工作上的事处理好,为柳市市委书记而进行的工作,却是不能够在公开的诚下去做的。

到省府里,先走一些部门,也要先拜访一些专家,将自己的工作设想来请教,也请教一些关于经济大势和今后前景等方面的问题。

从上午开始,一直就在做这些事,到下午虽说还没有多少收获,却也得先去见一见老师了。联系老师时,他却另有安排,只好等着。时间也还有,只是要晚一些。徐燕萍知道老师在省里忙,等一等虽说无聊难捱,可这时候她说极有耐心的。

对老师的习性也是很了解,徐燕萍和陈静两人在车里呆着,估计要等到夜里十点多才有机会。但这个时间也都不一定,两人将车停在街道边,晚上停车也就随意的多。在车里开着轻微的音乐,陈静和徐燕萍两人在车里静下心来,也算是一次很难得到休息。只是,徐燕萍心里还有很多的事要想,在省里,到目前对柳市市委书记一职都还没有完全定下来,可见省里的斗争也是很激烈的。

相比,上次为柳市市长一职,就要轻松多了。说起来也就是因为柳市眼看着有利高速路后,经济发展的步子就会很大,战略地位将大为提升,也就成为省里领导们眼里的香饽饽,谁都想将这一职位收归自己吧。就算最终没有得到,那也要利用对这一职位的支持来换取更多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钱维扬在柳市里的优势,也是不可忽略的,随着开发区的快速发展,给钱维扬也带来了不少的政治资源,从而在省里对他的支持和呼声比之之前要更多一些了吧。想到开发区,自然也就想到杨秀峰这个令人醉心的男人。自己在开发区主任位子上不也是利用他来换取更多的职位吗?有利这一布局,今后只要不离开柳市,在柳市里也就会有着更有利一些的局面。当然,如果在省里这边的工作顺利,到市委书记一职之后,这样的布局,也能够使得自己快速地将大局掌控住。而开发区今后会怎么样变化,只怕钱维扬都无法想到的吧。

杨秀峰会不会听她的,徐燕萍根本就不会去想,知道他怎么都不会伤害自己的。两人在一起时,那种深爱她还是能够分辨出他是不是真心。

省里的形势自己帮不了,甚至连争取都难,主要是靠老师在运作。在利益上,自己也不可能用柳市今后的利益作为筹码,就先给省里的人应承下来而换取更多支持。这一点,徐燕萍在内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界线的。

陈静坐在司机位子上,两人一前一后也不好多做交流。按徐燕萍的意思,等明天工作稍定后,要陈静回去一趟,而自己也得回家看看。家里的男人虽说没有什么感情而言,但这婚姻却是必须维系着的,对自己的政治生命更好地维持着。男人对自己怎么样,徐燕萍也不做什么期望,男人在外面做什么,她也不会去关注更不会去干预。知道自家的男人只怕早就有外面的女人了。

回想到自己在家里,应付男人时,每一次都必须要求他戴上套子,就怕他在外乱来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传给自己。可每次与杨秀峰欢爱时,却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在他每次在自己里面强烈播撒时,那种身为女人的感觉让自己更加幸福。这个男人在外面会上怎么样的?徐燕萍却从没有去想,自己也拒绝想他可能在外面会有不同的女人。徐燕萍虽说对事情都很理智,可在这一点上理智却消失了。

收到短信,徐燕萍看到短信里的地址,说,“转到另一条街去,快。”陈静也在想事情,但听到徐燕萍的话后,立即开车走。

这里是老师时常召见身边的人都地方,徐燕萍走进去,踩着那地毯,心里也就有一种弹姓感。每一次见到老师都会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一份精神上的养分,每一次都会让自己对事业追求更执迷。就像每一次见面,给人一种洗礼的感受,会让一切犹豫、迷茫都清空刷新,使得自己更纯净了。

进到房间里,老师用一贯以来的坐姿坐着,脸上的微笑不显露可徐燕萍能够体会得到。“老师,您好。”徐燕萍发自内心里的尊重,感觉到进到房间里后自己所有的疑虑也都消散了。

“坐,等久了吧。”老师说。

“您工作忙呢,我等一等是应该的。”徐燕萍说,没有像其他人在领导面前那般说话,将实际情况都直说出来。

“时间紧,其他的话就不多说了。”“是。”徐燕萍说着,正了下心神,将自己对开发区工作的新的想法说出来,也将准备好的文稿材料递一份给老师。概述得很简洁,但却将思路说得清晰。“这个思路不错,招商是经济工作的必须,但具体工作上不能够盲目,这一点,早在其他地区有了实践先例了的,能够在这时就觉醒到这一点,也说明在工作中进行了思考了的,有机会多到外面看看,思路才会更加开阔。”

徐燕萍应了下来,又说,“老师,柳市的大局要是能够早定下来,对我们的建设工作会更有利一些……”

“我会争取的。”语气很坚决,但徐燕萍却听出一些另外的信息来。

回到宾馆里,徐燕萍还是感觉到不少的压力。要是这一次不能够顺利进占市委书记一职,对她自己和老师说来在事业上都是一次挫折,她自己对遇此挫败还能够接受,毕竟之前太顺利走过来。

遇点挫折也许有好处,少一些别样的眼神盯着,让不少人都心态也平和些,对自己做工作或许会顺利些。

但老师在从政上起步有些晚,错过这一次后,就不再有时间来等。他的执政理想说不定会就此夭折,才是最让人痛心的。

不过,徐燕萍在柳市的工作也只能做到这一点,到市里的时间少,而又有重重阻力,有这样的进展以及很不错了的。在国内,要真想做出点什么来,会有无数的丝线在旁拉扯着,让你每走一步都要克服更多的外力。这些对徐燕萍说来是有着深切体会到,只是对这些东西,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陈静见徐燕萍和平时有点不同,也不乱说话,怕领导在思考什么。等在房间里梳洗过后,才说,“姐,这次到省里来是不是不顺利?”

“也没有什么,大局未定,这也很正常,说明我们在柳市里的努力还是有着不错的成绩。将柳市发展潜质给挖掘出来,让省里的领导看到了。”从这个角度来理解省里对市委书记一职的竞争,也就会让自己的心态保持更好一些。

“你在市里这样拼命地工作,哪会没有成效?”陈静说,对徐燕萍这种工作起来就忘记一切都做法,在心里很受到感染的,觉得女人在事业上要想做出成就,就必须这样付出才可。

“省里对我们开发区未来发展的设想,很是赞许,今后有很多工作要做的。不过,我们安心休息一天,其他的事也都不要多想。”事先就说过要陈静回家去的,陈静说,“姐,你不回家?那将姐夫叫过来也一样。”

“都回去看看……”徐燕萍说着有些黯然,如今说到家,确实是她经营最失败的,一生好强争胜,但却在家的维护和经营上失败,每当让他想起这一点就有些挫败感,也因为这种挫败感,时常对这个家用回避的态度来对待。或许,在经营家的事情上,是自己没有用心,而不单单是回家时间少的问题吧。想到这里,徐燕萍不禁有些内疚。当下用电话给自家男人拨打去,告诉他第二天回家。

之后心思乱乱地睡了,梦里却梦见两个面目看不清但自己心里真的他们是谁的男人,在左右拉扯着自己,之后两男人还对自己大打出手,好不怜悯。醒来后心思就更乱,对杨秀峰的出现,既感激上苍对自己的恩赐,心里也是有着深深的愧疚与自责的。自己这样做对两个男人都不公平,可自己目前却无法离开任何一个。之后也就昏昏沉沉地无法睡实,挨到天亮,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都倦乏。

起来后梳洗了,精神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算不错。陈静开车先送徐燕萍回家,到小区门口时故意神秘地给徐燕萍鼓劲,都知道彼此回家里难得有什么幸福享受,更多的却是争吵或冷脸,就算有些亲密,也觉得这样的亲密离自己很远触莫不到梦境一般。但实际情况以及这样,唯有承认这些,才会让各自的内心里平和一份。

等陈静离开,徐燕萍将情绪整理好,家里有一套三室一厅的居室,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置办了的。今天男人是不是去上班,徐燕萍也不知道,昨晚的电话里听着很淡漠,对她的回家只是没有拒绝而已。在小区门口,有一家超市,不大,但售卖一些日常蔬菜及肉食。徐燕萍也就采买了些上等瘦肉,回家做一锅肉饼汤,这是男人最喜欢吃的。

回到家门前,徐燕萍却没有那种熟悉感,心里在担心着自己的钥匙是不是还能够将这门打开了。旋开门,见里面果然没有人,离中午还有些时间,男人上班也不会有很紧要的,但也不指望他就请假在家里等自己。

家里不算乱,徐燕萍不去想是男人自己整理的,还是另有女人帮他整理。到卧室里去,只是担心着看见有掉落的长发之类的,让她将这些虚假的平静给扯开了。在心里虽知道男人不会真的就一个人过着,但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实。

卧室里早上撒过花露水,此时还有淡淡的茉里花味。徐燕萍在卧室里换了家居的衣服,出来也就开始整理中餐。

习惯于忙碌,此时真要空坐着还真会不适应。等徐燕萍将中餐所需的准备好,看看时间还是早了点。此时开火等弄好了,离男人回来的时间还有至少半小时,东西也就会冷。

将家里的空调温度开得高一些,就算是入冬了,在柳省说来外面的风也不会刺骨,只是室内温度高一些在家里不要穿厚。斜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省台,这也是她的一个习惯。平时都没有什么时间看电视的,就算看也更多地看新闻之类的,极少有看生活剧,而韩剧之类的看着就烦。电视里也没有什么新闻,徐燕萍一边频繁换台,这个坐姿让她想起最初新搬家到这里时,也是在看电视自己这样坐着却给男人见了,扑了过来让他坚持着要这样折腾一番。不觉间,转眼几年过去,而两人之间却再难找到那种激情和契机了。

做好饭,估计这要是男人回家也该到家了的,将做好的饭菜都端到餐厅里摆好。果然听到门响了,徐燕萍走到客厅,见男人已经进来家里,说,“下班了。”男人说,“回来了。”虽没有什么热情但也给人理所当然的感觉。

“洗手吃饭吧,要不会放冷的。”徐燕萍说,走到男人身边去陪着,也说不清此时的心境。两人走到洗漱间,男人却没有想象中那般对她表示下亲密。等男人洗好后,转身看着她才将她搂进凶前,浅浅地抱了抱。算起来有将近两个月没有回家了吧,徐燕萍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是为没有回家而说,还是为她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而说。男人对这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在她脸上亲了下,也就放开她往餐厅走去。

吃饭时也很平淡,只是对瘦肉饼汤男人还是吃下不少,徐燕萍心里也就安慰一些。吃过饭,徐燕萍到厨房里去收拾,男人站在门口,说,“今天要走吗?”

“争取不走吧,但却也不一定,就怕有什么急事。”徐燕萍说,在她这样的位子上,时间确实不会都由着她自己来安排的。男人也就不说什么,稍迟疑了下,走进厨房里从身后将她搂住。徐燕萍在家里穿着居家的服饰,之地很薄,又没有穿里衣凶前那夸张也就很醒目的。男人的手放在腰间,倒是没有碍着徐燕萍洗刷餐具。只是她在他的手搂住时,身子还是有些盼望也轻微地震了下。男人对自己的心意也会从这些细小的动作里推算出他的心思的,徐燕萍的思维细腻敏锐,能够体会到男人此时的心迹。

等她将厨房收拾好,男人的手才爬上她凶前的傲耸,就在衣外捏住,虽说感觉不到男人什么情绪冲动,但两人的生疏感早就有了。徐燕萍回转身面对着男人,见他却不看向自己,一手搂住腰一手继续在捏揉着。两人早就没有亲吻的冲动,徐燕萍想到什么,俯身去在男人脸上亲了亲。

从厨房里走出来,男人的手已经伸到衣里去,对她那对凶器,之前也是男人最喜爱把玩的。此时,给捏着徐燕萍也就渐渐生出一股温柔来,手也在男人背后抚莫着应和着他。到卧室里,两人躺在大创上,还是没有感觉到男人有什么起色,徐燕萍不知道是不是他明知道自己要回来还给别的女人挤干了?不管怎么样,回家里来后,两人也揉在一起,总要将这事做出结果来才是彼此都能够接受的。

一种极为勉强、显然在应付的动作,让徐燕萍深深地更受到失落,一下子也就没有什么情绪了。只是她还是控制着,也就没有什么主动了,由着男人在折腾。

可是,男人自己也很难有什么收获,折腾二十来分钟,反而不行了。

徐燕萍感觉到后,说,“不要勉强了吧。”这话说后她有些后悔,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一分,今后就算回家,这样的事还会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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