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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诗咏并不多问,萧让暗地也松了口气,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要是早知道如此,他刚才还那么紧张干嘛,不过他用了他老妈做挡箭牌,下了飞机就首先得给他老妈联系,以免到时陈倩问起,露了馅。
“你这次想去哪些地方转转?”杨诗咏不深究,萧让赶紧将话题转到杨诗咏身上,不然,等她改变主意,那可是自找麻烦。
“我?”杨诗咏表情一滞,停顿了一会儿,才幽幽道,“会到牛津大学大学带上一段时间吧。”
杨诗咏去牛津大学,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她复旦毕业后,就在牛津深造,现在想去母校看看,那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萧让陡然听杨诗咏提到这个名字,心中一突,眼中也闪过一丝异色,他不由暗自哀叹,这还真是巧啊真是巧啊!如此,萧让若要到牛津大学找刘羽琦,真得万分小心。倘若一不小心被杨诗咏发现,那事情就真的大发了,他应该不会霉到那种程度吧?事到如今,萧让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怎么,你也要去牛津?”杨诗咏是资深的主持人,其察言观色的敏锐,一般人绝对望尘莫及,虽然萧让只是一刹那的异常,却依然没有逃过杨诗咏的眼睛。
萧让本能地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杨诗咏既然都已经直接问了,那说明她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如果贸然加以否认,反而会让她疑心,于是点了点头,坦然地承认下来。
“那正好,我们可以先在伦敦休整两天,然后再去牛津,之后去什么地方,到时想起再说。”发现萧让的线路和她基本相同,杨诗咏也就爽快地定了下来。在国外旅行,如果能有熟悉的人一起,那自然是
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我……”萧让本来想要反对,杨诗咏却没给他半分机会,他心里暗自叫苦,这样一来,他还怎么去找刘羽琦啊!萧让可没那个信心,能在杨诗咏眼皮底下把事办成,但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好的借口。
算了,就这样吧,先走一步算一步,至于怎么找刘羽琦,也只有到时再看情况了。
“刚才那位,是你的保镖?”萧让不敢将这趟旅行的话题深入下去,生怕被杨诗咏绑得越来越死,于是说了这些小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杨诗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说老爷子会让我一个人出远门吗?就这,还是我努力抗争的结果。”
以杨老爷子对杨诗咏的宠爱,不给她安排十个八个人,他肯定放心不小的,但那样的话,杨诗咏哪里还有游玩的心思?于是,经过多次交锋,最后只给她配了两个人。当然,杨老爷子深知自己这宝贝女儿的脾气,也特地向两人交代,只要不是杨诗咏出现麻烦,就绝不要打扰她,甚至尽量不要出现在她的视野,在暗中保证她的安全即可。
听到杨诗咏的抱怨,萧让不由感叹,杨老爷子真是用心良苦,可是眼前的这大小姐,似乎还不怎么领情!此时,萧让蓦地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杨诗咏和陈倩还真有些相似之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萧让就回到了他的位置,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谁知他刚落座,便看到旁边的大哥向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萧让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莫名其妙,“怎么了?”
装,还在装……
这哥们已经非常肯定萧让是个中高手,轻声道:“兄弟,还是你厉害,你这近水楼台,让大伙都羡慕嫉妒恨呢。”
至此,萧让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原来他们是这么理解的,不由啼笑皆非,笑着反问道:“你想试试?”
那人看向之前收拾黄建勋的彪形大汉,泼水似的摇了摇头,有黄建勋的前车之鉴,谁敢轻举妄动!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最初的一段时间还好,可渐渐地,众人再也没有人之前的精神。这长途旅行,除了吃喝就是睡觉,时间长了,谁都扛不住。
萧让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还有几个小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这样长距离的飞行,他都有些受不了。
突然之间,看到桌面上的空杯子,萧让才发现,空姐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加酒水了,于是按下了服务按钮。
半响之后,空姐才来到他的身边。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何诗诗一如既往,似乎并没有受黄建勋的影响,表现得不亢不卑。
“帮我来杯红酒,谢谢。”现在,萧让想换换口味,一方面提提神,另一方便,也想见识见识他们被盛赞有加的特色。
“好的,请您稍等。”不一会儿,何诗诗拿着一个干净的杯子重新出现在萧让面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诗诗倒酒的手竟有些颤抖,甚至还滴了几滴在萧让的书上,但奇怪的是,何诗诗对此似乎浑然不觉。直至将那酒杯倒得满满的,何诗诗才停止了动作。
萧让看着那酒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酒满得都在向外面溢,让他怎么端起来喝?萧让只道她还没从黄建勋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何诗诗看着萧让,欲言又止,可是看着不远处空少那凌厉的模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得出来,默默地退了下去。
这杯酒,若是其他人喝,还真不知从何下手,但对萧让而言,却没有问题,他对平衡性的把握,远超常人。萧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将要溢出的那一部分喝掉,然后把酒杯放在面前。
萧让看着酒杯,心里却在想着那空姐刚才的表现,若说是因为黄建勋的影响仍在,那为什么她前一段的时间的表现都正常?萧让越想,越觉得空姐刚才的表现不对劲,现在仔细想来,她那模样,分明就是害怕,甚至是恐惧,难道她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以至于害怕?恐惧?
萧让抬起头来,那空姐却已消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