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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西边锤之境一青翠伟岸的喋血山峰,山顶状如两人的头颅深情对视。此山终年不长树木,只长一种名为“喋血花”的鲜花类植物,此花四季常开不败,如汪洋鲜血、鲜艳欲滴,远远望去就是一片血的海洋。山顶周边只有一些青葱的一尺见方的草类植物以及一些知名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宛如一件五彩仙衣。
坊间有传,说此山原是平平无奇的,后来一对情深似海的情侣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最后选择私奔,最后却被双方家长堵在此山的出口,已致于一对年轻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最后出于对这个世俗根深蒂固的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愤而慨之,对自己的爱情至死不渝、宁死不屈、扞卫永恒坚贞的爱情,二人用身上的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铺于山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血衣为喜。让整个天地见证他们的爱情,为他们增添一分喜庆,以至于最后光溜溜的搂着对方以死明志。
示意生生死死在一起,最后化为了这坐连体的喋血山峰,而山上所有的树木一夜之间全部枯死,自此再也不长树木,只长喋血花,山顶也变成红色,如一喜床。大凡以后若是情深似海却不能在一起的两人便会到喋血山顶上殉情,说是这样来世投胎就不会忘记对方,就能做对恩爱夫妻。
喋血而亡,成就千古传奇,喋血山因此得名。
“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人自出世以来便是赤条条、光溜溜不带任何一物,而这对情侣的这种生死连体的做法便是期望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一定记得对方,再续前缘。
这不,今天又出了一对情侣,不过相反的是今天是对暮年恋人。村里人都说这对夫妇本是邻居,自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不过却因为女方的父母当时没钱,就把她嫁到了遥远的一户富裕人家,换了一些彩礼回来。而男方却终身未婚,直到女方60岁时死了丈夫,才回来看他,知道男方为了她终身未娶,两人相对痛哭、互诉衷肠相约成婚,却遭到了女方子女强烈反对,两人只能是偷偷摸摸的万难才能一见。
俗语说“无巧不成书”便是这说法吧,也该是这对痴情老人倒霉,正当他们抱在一起痛哭的时候,却被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绰号“野公鸡”逮个正着。山村有陋习:大凡有人不小心在外看到不是夫妻子女的人也就是指一些关系不算是正常的男女在野外搂抱亲密,这对男女就要到这个看到的人家里去“开财门”。
面这个“开财门”可不是农村的一般的那种“开财门”。这种“开财门”的寓意是指给这个看到的人祛晦气,并且到这个人家里开“开财门”的同时还要给对方包上288元钱,送上两套崭新的衣服,放上二挂一万响的鞭炮,当然还要送上必不可少的猪头三畜。这种打脸的做法也不知道是从哪朝哪代开始流传下来的,反正自我懂事起就见到了。
90年代初那会儿288元钱还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数目,够农村里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了。
而被发现的男女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要不就是选择外出打工;要不就是选择结合私奔。反正不管怎么做这对被人发现的男女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也就全毁了,没有一丝自尊可言,更何况是这是对一直有口皆碑的老年人,活了几十岁如此垂暮之年还晚节不保,更觉羞愤莫名,真正令人唏嘘感慨!
究其原因,这对苦命的熬了大半生也没能在一起的老人,其实并不是不小心被人发现的,而是村里这个“野公鸡”因为最近手头没钱了,又临近年关节。穷思冥想之际,被他发现了这对老人的秘密,追查探访跟踪多日、费尽心思才逮到了这个揽财的机会。不用想,当这个“野公鸡”突然出现在两位老人的面前时,两位老人有多尴尬、多难堪,半个身子都快进土了还被人如此羞辱。
当场两人满面通红羞愤欲死的答应了“野公鸡”开财门的要求。第二天“野公鸡”发现他们没去自家开财门,老人的亲人也发现老人没在家。于是村长发动所有的人去寻找还报了案,却发现两位老紧紧的搂在一起,光着大半个身子流光了鲜血躺在了喋血山峰喋血花海中。而“野公鸡”也因此遭到了派出所及所有人的谴责,说他不该为了一点钱而把这对老人逼上绝路。“树有皮,人有脸”看在他们这一世不能做夫妻的份上,村长同两位老人的直系亲属商量,死后让他们葬在一起,也算是了了他们这一桩心愿。
生不能同床,那就死同穴吧!
而我就出生在这个连中国地图上都没有标识的喋血山下不远的小山沟。小山沟里绿木成荫、山青水秀、鸟语花香、四季如春。说也奇怪,都说“一花一世界”而我们这里却是自喋血山崖下那条小路以下就有了老高老高的树木,完全就像是两个地方,也许这就叫做“一路一景色”吧。我家里有三间土基磊起的房子,一间正房,一间厢房,一间厨房。
正面房子有上下两层,主体框架都是木头,只有四周的墙面是土基。上层因为没有钱装修,所以只是用木头随便搭起放放杂物罢了。下面一层分成三小间分别用土基隔开,每间约20平方米左右。
家里一共五人,奶奶、爷爷、爸爸、姑姑和我。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只能是勉强吃饱吧。从我能记事起时家里有爷爷、奶奶、姑姑、父亲和我。爷爷每年回家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那时候太小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哪里,更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
左边是我和父亲睡,中间是客厅,滇西话俗称堂屋,右边是奶奶和姑姑住。不过由于爷爷一年难得回家几次,所以他回家的时候我也记不清是住在哪里了。
在房子左边靠向村子过往人行走的主道方向是一小间简陋的用几根木头和油布搭成的简易厨房,如果外面下大雨的话里面就会下小雨,地面上就更是不用说了,凹凸不平的十分泥泞,有时候踩在上面泥土的黏糊性还会让人提不起脚来。房子的正前方是一大块菜地,菜地周围被一些桃子树和一些竹子编成的篱笆围起来,篱笆外面则是一条约3米左右的道路。道路的那边则是一个约有100多亩的大鱼塘,父亲告诉我很深很深,不能到那附近去玩,如果掉下去没及时捞起来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夜叉”——听说在我还处于襁褓的时候,她和父亲就经常吵架,于是“夜叉”就丢下我,一个人外出了。而记忆中奶奶也不怎么喜欢我,爷爷就更不必说了,丝毫感觉也无;姑姑大我8岁,对我也是不冷不热的,也可能是由于当时的她还太小不懂事。记忆中只有父亲才会每天都带着我跑。
但我还总是感觉自己太孤独。
再稍微懂事一点,就明白了姑姑是父亲同母异父的妹妹,父亲有两个妹妹,一个是同父同母所生的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嫁人了,另一个就是现在这个。听说那个当时我还未曾蒙面“夜叉”却是爷爷的亲生女儿。父亲的父亲原来早些年因为是地主,“文各”时受批斗熬不住去世了。于是奶奶就带着父亲还有两个姑姑下嫁给我现在的这位爷爷。
老一辈人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去追究什么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之类的话。
陪我一起长大的还有家里的大黄狗,从我记事起它就在着了。那会儿牙都没长齐的我并不懂事,如果没人的时候我就会追着大黄狗遍地的跑。此时的我已经有些记忆,有人说我是吃狗奶长大的。刚开始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就缠着父亲一个劲的问,父亲当时怎么回答的我也忘记了。等我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的时候我就开始回击。于是我就经常被人骂得哭了,孝子嘛什么都不懂,受了委屈就只知道用哭来表示。
这以后所有认识我的人就给我起了一个“泌特”的外号,其实本没有这个词的,这是我用同音字来表示的,这个外号的意思呢就是动不动就用哭来吓人。可我明明记得每次别人说我,把我说哭的时候他们却是在一边咧开了嘴呲着牙的笑,我很疑惑究竟是谁在吓谁?
最为严重的一次是有一次我独自在家门口玩泥巴的时候,一个比我大的孝子跑过来便把我推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他打我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只记得他骂我是个没妈而且还是吃狗奶长大的狗娃。虽然当时年龄善小,可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我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