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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去医院做个检查,这次沈姨没跟着,鹤雨斓却来了。
一双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迎风伫立,宛若一朵天山雪莲,纤细的腰身,齐臀的小短裤,还有能把整张脸完全遮住的鸭舌帽,一时间,倒令乔语忘了她来的目的了。
昨天一顿简短的晚饭后,莫北将鹤雨斓引荐给了乔语,乔语睨着她,微微带出笑意来,是那种勾勾唇,没过心的那种。
这大概就是莫北在向她示威了,正牌领进家门,你这个冒牌的,还不趁机滚蛋。
乔语不动声色瞅着二人,垂眸颔首,活像个听话的木偶。
纵然莫北想提什么,但看在她这么低眉善目肚里还揣着一个娃儿的份上,也该收敛几分。
果然他只冲她笑了笑,便扬起眉,带着鹤雨斓四下里转了转。
其实这方圆五里没什么可逛得,出了别墅的大门口,就是一片油菜地,白天倒还中看些,晚上乌漆墨黑的,只能看见道道黑影,冷不丁窜出一只流浪猫,恨不得吓人一跳。
乔语吃饱喝足就上楼休息,顺便拿面镜子对着微弱的台灯照了照,照了有十来遍,就这么忽然一低头,发现她的眼睛和鹤雨斓的还真是如出一辙,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乔语这才惊然的发现,莫北娶她,不光是她的名字里嵌着一个雨,还有一双眼。
一股寒流从脚底板窜了上来,纵使她多披了两件衣服,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为了鹤雨斓,莫北会不会和她离婚?
如果离婚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这世上,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没了这个亲人,她该如何活下去?
错,她还有个孩子!
一想到孩子,乔语的气血开始翻涌,如果莫北说不要他了怎么办?他才六个月大。
胡思乱想得不得安宁,莫北是临近十一点回来的,大概是把鹤雨斓送回家,专程来找她谈心。
只要她软一下,再软一下,莫北可能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轻手轻脚地从后边搂住他的腰,可能是她的肚子搁着他的腰,让他觉得不舒服,还咕扭了一下。
“莫北。”乔语轻轻地叫他,倒让他安静了下来。
这几年跟着莫北倒学会了一件事,就是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任外面天高海阔,这里就是她的一片天一亩地。
“今晚别走了,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我和沈姨两个人,怪害怕的。”
这里的方圆百里都被莫北买下来了,外围保安设置得滴水不露,别说人,就连苍蝇飞进来也得长个铜墙铁壁。
莫北默了默,然后回身拍拍她的脑袋,他垂下来的眼睫,借着灯光,正好映在她的眉心上,纤软微翘,紧绷的唇角松下来,然后渐渐勾起,那弧度翘得老高,看来心情大好。
“好,今晚不走了。”说着就给他的司机去了电话,转身间,乔语已冲到卫生间替他放好了热水。
其实这些活儿,她是不用做的,但为了讨他欢心,就亲力亲为了。
果然他很受用得弯起指头,往她鼻梁上勾了勾。
他今晚是没喝酒的,但离得一近,就闻出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乔语的鼻子灵,一闻就是知道,是他喜欢卡斯特。
不过这些年,他很少喝这品牌的酒了,有时他总是抱怨,说这些跟他做生意的,非拉菲不选其他,简直就是一群二货。
看来果真是鹤雨斓,让他今晚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