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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逆子!”饭桌上,胡顾齐一把甩下报纸,气得连连咳嗽。一时胸闷气短,竟然好久才喘上气来。
今日新闻的头版头条又是胡家二少的花边新闻。但是这次绯闻对象是蓝域总裁未婚妻,这可是了不得的新闻。
厉希给他拍了拍胸口,袒护道:“别急,这些八卦记者你是知道的,成天就会捕风捉影,梓靖他不可能会是这种人……”
“这就是你的宝贝儿子?抛妻弃子!勾三搭四!你看看这新闻都是怎么写他的!又看看这新闻是怎么写我的!教子无方,是不是过几天就要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他苦心经营五十多年的名誉就因为这个不成材的儿子要毁于一旦了!
一想到这些,胡顾齐气得大拍桌子,桌上的刀叉被震得连蹦几下,发出哆嗦的声音。
“父亲您怎么了?”褚樰依老远就听见胡顾齐在怒斥的声音,一大早这么生气会是什么事情?
她走近餐桌,一眼就看见桌上摊开的报纸。真是夺人眼球,又刺痛人心的标题。
她却淡然地为胡梓靖开罪,“媒体记者总是夸大事实,父亲,您别气坏了身体。”
“对呀,你看看樰依多聪明。”厉希连忙附和,“吃饭吧吃饭吧。”
“樰依,你有那个逆子的消息了吗?”
当时说了那么决绝的话,胡顾齐还狠心切断了胡梓靖的一切资金来源。没想到这个逆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倔强几分,愣是全无音讯。
“……没。”褚樰依摆餐具的手稍微迟疑了一下。
她还是不说在医院看见过胡梓靖了吧,不然会暴露胡梓靖已经和伊薛楚同居的事情。
她又接着给两人盛好了汤,自己拿着饭盒装了一些菜,带给辛吃。
“樰依,中午就在家里吃完先。”胡顾齐看着这个儿媳每天都奔波在家里和医院,操劳这些那些的,身体都消瘦了一大圈。
“乖孙子的病现在也稳定了,医院还有肖寻和叶里看着,你就姑且安心吃顿饭再走。”厉希也劝着。
这个儿媳不离不弃,让厉希明白了当初自己的成见是个错误。
这么多天了,褚樰依一次也没有在家吃过饭。原本都是外面直接买个饭,因为辛上次发生了意外,褚樰依担心得不敢再在外面乱买食物,非得亲自回家烧菜再带过去。每天都住在医院里面,到了一日三餐的点还得亲自匆忙赶回家烧好饭菜,趁着饭菜热乎赶到医院。
自此辛生病之后,她才忽然间觉得自己是一个母亲。
“父亲、母亲,你们吃吧,辛他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我陪着他,他就会多吃点的。”褚樰依说着就装好饭盒,离开胡家,直接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肖寻和叶里正陪着辛打闹。
辛这几天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这也是她多灾多难的人生中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
“辛,来,吃饭了。”
“肖寻、叶里,这两份是给你们的。照顾辛辛苦了。”
叶里受宠若惊地接过去,“谢谢少夫人,能照顾小少爷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
肖寻油嘴滑舌道:“哇,潜伏在这里一个上午终于等来了我的佳肴C久没吃到少夫人的独家菜肴了。这可是二少专……专属……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少夫人骤然间暗沉下来的脸色,肖寻恨不得先抽自己两个巴掌。
一时间提到这个名字,她觉得有几分尴尬。
“哪里,妈妈,都是我在照顾他们!肖寻叔叔可笨了!”辛翘着脚丫子嘲笑道。
“哎呀,小霸王,不得了,不知道说坏话要背着人说么?”肖寻拿起辛的脚丫子咯吱几下,逗得辛在床上打滚。
有人推门而入,辛猛地坐起来,两眼发光,一边拍掌一边热情地喊着,“斜姐姐来了!”
“唉,怎么叫我是叔叔,叫人家就姐姐了?”肖寻活脱脱个吃醋的小公举,假装很不开心地抱怨着。
褚樰依笑了笑,“因为你是男的。”
“颜值高也不行么?”肖寻感叹真是世风日下,孝心不古。
连诗槐提了一大堆的水果走进病房,“辛,在吃饭呢?一定要全部吃完哦!那才是乖孩子。”
“是!”一排洁白的小牙齿从殷红的嘴唇间钻出来。
“诗槐,你不用常常过来的,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你现在刚刚上班,还要照顾戚伯,也很累,别分心了。”
自从辛生病之后,连诗槐隔三差五就会过来医院探病。就连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都能如此对辛尽心尽力,可胡梓靖呢?
只来过一次。
“我也是顺路,再说了,辛这么可爱,我要是不来看看,会失眠的。”
辛一听这话,心花怒放,更加卖力地吃饭,争取有一个好表现。
“还有……”连诗槐不自觉看了叶里一眼,犹豫不决中还是拿出了红色请帖,“我和戚厚过几天就结婚了,希望到时候你们能来……谢谢樰依你能原谅戚厚。”
“我不是原谅戚厚,我这么做是希望你能原谅你自己,放过你自己。”
褚樰依安然无恙回来之后,顾及到戚伯的心情还有连诗槐的请求,她亲自和警察说明戚厚的无罪。戚厚只是被惩戒性地关押了几天就释放了。
连诗槐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却无法回应。她把请帖一一递交到他们手中。拿给叶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希望你能来。”
“我会去祝福你的。”叶里平静地说着。
叶里越是平静,看得肖寻越是郁闷,这哥们儿什么都闷在心里,早晚得失去一切的。肖寻调侃道:“能抢婚么?”
这话虽然是似有若无的玩笑话,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在暗示谁。
“啊,姐姐你能迟一点再结婚么?不能等辛长大么?”辛嘟着嘴,一副即将失恋的表情。
“我能和你单独聊聊么?”叶里头一次主动提出,肖寻还以为这哥们终于开窍了,不等连诗槐回答就直接把两个人推了出去,“聊聊聊,聊到地老天荒再回来!”
两人在医院的花园散步。
叶里忽然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在她面前撕破。这是当初连诗槐亲笔写下的欠条。
“这就当做我给你的结婚红包吧。这些钱一笔勾销了。”叶里微微笑着,嘴角失了血色。
连诗槐看得错愕,这可是五十万,怎么能如此简单就一笔勾销。可她说不出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既不能拒绝,又不能接受。因为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是在践踏这个男人的心。
“祝福你们,真心的。”
说完这句祝福,就真的一笔勾销了。
原谅他是一个在感情里面怯懦的人。不是不敢争取,只是真的不知道哪一种方式才会让她真的幸福。
所以还是放手为好。
“谢谢……”连诗槐最后能说出口的不过是短促的一个“谢谢”。
谢谢你让我遇到你,谢谢你愿意陪着我,谢谢你愿意放弃我。
连诗槐离开之后,叶里一个人站在花园里面看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还是在等着什么。
直到肖寻忽然间从树后面窜出来,拍了他肩膀,“别愁眉苦脸的行不?抢婚又不犯法!只要我们不拿武器就行,不会死人的。”
叶里笑笑。
“你们一个个都得了什么魔怔了,你是这样,二少也是这样……自己不来医院,还天天让我蹲点,隔一个小时一个电话汇报,再这样下去,英俊的助理都变成话务员了。明明爱得死去活来,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了,还偏偏要装作清高得目空一切,男人作起来更是不得了!”
“你说二少干嘛非得陪着那个女人,我看那女人不简单,迟早会把我们二少害惨的。”
“二少有他的苦衷。”
经历了这么多,叶里才忽然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那你的苦衷呢?”
“汇报时间到了。需要我帮你打电话给二少,帮你转述一下刚才那句?”
“不了不了,还是我自己说吧。”
……
肖寻和叶里住在同一个套房,两人可谓是多年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肖寻在欺负叶里,占尽他便宜,不过肖寻的仗义加在叶里的老实巴交的性格上简直就是神的一笔。
他看不惯别人欺负他兄弟。
这也是为什么二少同时招聘了两个助理的原因。当初二少选上了肖寻,他却得寸进尺,非要买一送一,这才把叶里也拉上了。
胡梓靖欣赏的正是肖寻的这份忠义。
看见叶里低着头在糊纸条,肖寻颇有兴趣看个究竟,没想到就是早上被撕碎的那张欠条。“呦呵,怎么样?当时撕这五十万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帅气,这会儿耍完帅后悔了?又想当债主了?”
面对肖寻的揶揄,叶里置若罔闻,专心地粘着他的欠条。
“不说是吧,我这就打电话告诉连诗槐去。”
肖寻的危险撬开了他的嘴,“这是她唯一送给我的东西。”
这下轮到肖寻咋舌了,这哥们儿有病吧?
一个个都中蛊了。
“不行,我要搬出去。我要搬出去!”肖寻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