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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过新苏集团的点餐牌，里面确实包含了我们下个月打算出的新菜色的一部分。唯一不同的是价格上都比我们低了三十到五十元，虽然他们只出了四款，但是对我们造成的打击不容小觑。”
报告文件的部门经理刚一坐下，就听到坐在最拐角的男人十分浮夸地打了一声哈欠。
“不就是少了两道菜嘛！大不了我们继续推新菜喽！至于这点事儿还把咱们都叫出来开个会？”男人用手指挤了挤眼角流出的生理盐水，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后站起身，狭长的凤眼扫视了一周后对上正坐在主位的苏常胜笑问道：“拜托了表姨夫，如果以后都是这种喷口水的下午会就不要叫秘书通知我啦！我随便在咱们酒店陪个老女人喝几瓶那被人挣去得得饭钱不就回来啦？至于大惊小怪成这样嘛！”
苏常胜原本就不算太好的脸色在听了这话之后变得铁黑，可是请人过来帮忙的是他，现在苏氏的经营总算提上了正轨，他怎么好意思这时候给人脸色看。
深吸两口气，苏常胜敲了敲桌面，甚为和蔼地笑起来，“程经理这段日子确实为苏氏劳心劳力，秘书！以后除非董事会重大事项决策，其余的事参考着程经理的日程安排。”
程雪松舔舔嘴角，满意地看着年纪轻轻的小秘书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这时候又老好人似的冲苏常胜劝说道：“年轻人嘛，难免不熟悉企业的流程，要不然这样，你这小秘书借我用两天，让我好好教教她怎么在苏氏看人说话，教好了你再带出去不也是长脸么？”
原本一直对程雪松这个突然空降到苏氏的年轻人心有不满的这时候看到董事长都要给这人留七分情面，也是领悟到了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他们这些替人打工的能看出来的，纷纷低着头忙活手里的文件。
场面一触即发，程雪松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冲着会议室的玻璃墙摆弄着鲜艳的领结，拉长了声音再次问道：“表姨夫不是说就算和我表姨离婚了也要好好照顾我么？怎么，表外甥和您要个秘书都这么吞吞吐吐，那说好送我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做生日礼物这事儿是不是也打算吞回去了？”
苏常胜没想到程雪松竟然当着苏氏这么多高层职工的面说起股份的事，当下就觉得拉不下脸，可是一边是带着六十亿资产强势站位的非情非故的表外甥，一边是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研究生小秘书，孰轻孰重并不难抉择。
“行啦行啦，就一个秘书，还至于你张口闭口那百分之十二？小宋啊，以后就和程经理好好学学业务！”
宋殷微微张了张嘴，想要拒绝的话随着苏常胜一个警告的眼神而被迫收起来。
程雪松喜笑颜开地拍拍苏常胜的椅子扶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俯身说道：“表姨夫这就对了嘛，不过一个小秘书，我再怎么喜欢玩也不能给你玩死了，你放心就是。”
说完随手端起宋殷刚给苏常胜倒好的茶水，眯着眼睛往里面瞄了一眼，晃了晃那个董事长用了有年头的紫砂杯子，若有所思问道：“这什么茶？”
宋殷摸不清只见过两面的程总经理是个什么脾气，只好老实答道：“是董事长喝惯的大红袍。”
“破茶！”程雪松说罢扬手一挥把整杯的茶水泼到地上，杯子被扔到宋殷怀里，伴着一句：“董事长怎么能喝破杯子泡出的破茶呢？杯子我拿走了，回头给您送两块我新淘来的六堡茶，保管您喜欢！”
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整个会议室寂静的让人心里发虚，正当众人以为苏常胜会就此散会之际，却看着刚被甩上的门再一次开启，之前还是董事长秘书的宋殷一脸为难地端着两块被扯开封口的六堡茶茶饼递到苏常胜面前，“程总经理刚刚说，您……您那个便宜儿子的饭店，就交给他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