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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现在要不然还叫我哥哥？”苏诫大脑空白了几秒，突然觉得有点别扭，连个人不仅没血缘现在更是不尴不尬的关系，何况身后坐着的还迟迟不愿对自己开口。
苏韫琛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一口怨气卡在心上，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选择题如果真的能用撕花瓣的方式得出答案，她也不至于听了关星月整整三天关于苏诫动机的分析之后感到前所未有的手足无措。
她出神地听着车载磁带播放的金典港曲一百首，唱到了98版的《神雕侠侣》，里面胡兵干哑粗糙的嗓音像极了苏诫刚才对她的低语。
“……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
成为我这许久不变的悲哀，
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在开怀，
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归来……”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如果是愧疚未免太晚了，如果是刹那顿悟好像也说不通？
正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偏偏苏诫现在全副身心都放在她身上，当初自己的失误坑害了这个小丫头，现在说是弥补，可事实上他除了刺激她接受现实之外竟然毫无头绪。
挫败感瞬间铺天盖地而来，“要是觉得闷，不如下去走走？”
苏韫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副驾驶上那人是在对自己说话，下去走？外面天气看起来确实不错，上午的阳光不算太强，北方春日里的气候是难得的温润，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雨，正好路边的两排柳树也冒了枝，看起来十分讨喜的嫩绿。
苏韫琛有些心动，这种情况下把她约出来散步什么的……
“来吧！”苏诫先一步下车，把手伸向苏韫琛，迎着阳光，苏诫年轻的轮廓就像是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这光刺得苏韫琛眼睛发烫，不自在地躲闪着目光磨磨蹭蹭地把手递过去，走下了车。
也不知道是谁忘记了松手，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人行道上，投下的阴影倒是出奇的和谐，这种过于温馨的场景对于苏韫琛来说有些奢侈，不过她想，若是没有之前苏诫的利用，或许两个人肩并肩走在一起是在寻常不过的了吧？可是如果苏诫没有利用过她，他们又怎么能有这些交集？
虽说苏韫琛平时也是安安静静的，但一路下来苏诫还是能感受到身边人情绪起起伏伏，出于内疚的情绪，他不得不费力地思考话题，终于到了餐厅门口，憋了一路的复杂情绪最后只化了三个字：
“吃什么？”
苏韫琛干瘪瘪的白了他一眼，自顾自顺着楼梯往二楼走，不用服务生领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二楼视野最佳的一间包房，这时候泊车回来的司机大叔也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位一定就是准老板娘了！看这架势！
“你很熟悉这边？”苏诫接过餐牌递到苏韫琛面前，遣散了过来摆餐具的服务员。
苏韫琛歪着脑袋琢磨上面拍的花花绿绿的招牌菜，一脸的拒不合作。
“不说？你真当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骑到我头上了？”
苏韫琛抬起尊贵的眼皮瞄了眼苏诫的头，似乎在考虑骑到头上这件事有没有可行度？
疲惫地揉了揉眼眶，苏诫取下眼镜，双手交叉架在木质桌面上，“医生说你社交恐惧症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对你的了解甚至过于你对自己的了解，你就是在躲，温和地关爱你疏导你也不是不行，可是苏韫琛，你真希望我把你当成宠物一样时不时逗弄一下给点好处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