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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时间的轴轮开始逆转。
忘不了那个风雨交加的漆黑连夜,丘馨海刚升初中。一如既往挑下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被眼前此景震得颤巍巍说不出话。
救护车、医护人员围满了家门口,那一片恐怖的苍白与家里温暖的淡黄色墙壁显得格格不入。
丘馨海木讷地站在家门口,瞪大空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被抬上担架的女人。
女人双眼紧闭,白衣人员缓缓地替她蒙上一层洁白的单子,白单子盖上去的那一刻,丘馨海的心似乎也死了,这意味着他们在无声地宣告病人的死亡。
母亲紧闭双眼,嘴唇白的像纸,身子躺得直直的?
母亲医务人员蒙上了一席白床单?
母亲,丢下她而去。
丘馨海的眼眶红了一圈。
从母亲被抬出家门送上救护车,短短的几百里路途,死神无声无息地来去。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都不知道周围的颜色了。
“馨海,你的妈妈······她······她······”她的父亲丘茨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好像饱含了深切的悲痛,又无法顷刻宣泄,他面向她,欲言又止。
“她······在空园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父亲的话冷冰冰,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与世长辞的母亲,在丘馨海看来,仿佛已经没有灵魂的人是他。
母亲走了,走得无声无息。
离别的噩耗蔓延全身,仿佛热带雨林的绞杀植物近在眼前,吓得她双脚僵硬得无法动弹。
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啪嗒啪嗒,一颗又一颗泪珠像短线的珍珠无声无息地从丘馨海秀美的脸庞滑落,像个忧郁的瓷娃娃,生怕一碰就碎。一眨眼的时间成了拧开的水龙头,瀑布似的眼泪一瞬间染湿丘馨海华贵的校服,她二话不说,当着众仆人面前,第一次如此不顾形象甩门冲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
凶猛的雨滴瞬间淋湿全身,她无助的哭喊在暴跳的雨中如无声的叹息,眼角划过的温热瞬间冰冷,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现在就是渴望图个清醒,图个清醒。
却又想让清醒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天空被哀伤笼罩,云层间擦出了泪水,暴雨侵蚀全身,丘馨海悲痛欲绝,垂下双手仰天痛哭,雨水夹杂着泪水汇入口中,酸苦交加。
她的心好痛,痛的似乎被人用尽全力拍得四分五裂的。
一直以来都是捧在手心长大的掌上明珠,享受着众星拱月的百般呵护,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即使自由拥有良好的家庭教育,此时此刻,也只好用泪水释怀,心头悬了一块沉重的铅,像长了万千之手似的,把她拽到永无止境的谷底。
真恨不得挖一个大洞,把自己深埋,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多好啊······
丘家一夜之间被拍成一滩散沙,坏事像被抖开的包袱,一层又一层,尾随着母亲死亡的消息,是债主急促的脚步声,丘家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一脚踩进债务的沼泽,越陷越深。
父亲顶着哀痛好不容易熬过严冬,新学期的昂贵费用又让他犯了愁。丘馨海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手指狠狠掐入掌心,抑住涌上眼眶的泪水,家族已散,就剩下她和父亲二人,丘馨海选择离开飘塔学院的贵族部,来到补助工读生的时令学院,还默不做声地咬咬牙找了份兼职,和父亲撑起了一个不再庞大,仍然温馨的家。
滴答,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年的时间一晃眼过去,掌管命运的花朵也如期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