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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之微笑着走过梦萸的身旁,就似从没看到过梦萸般地走向了孔晓宇。
梦萸进公司前是查过资料的,公司里每个部门重要人员的档案和业绩资料,她都认真地一一查询翻阅过。所以对于孔晓宇,她并不觉得陌生。
梦萸在心里对孔晓宇说了多声谢谢后,似躲过一劫般继续埋头木然地吃饭,旁边几人叽叽喳喳讨论着貊远之和宏楚,大多是夸赞和崇慕貊远之的,梦萸似充耳不闻地吃着饭,心里却对这些话一一否定,并嗤之以鼻。
上午已将公司简介和理念一一讲解,下午则按部门将人员分散学习。梦萸所在的业务部是一位秀雅大方的黄小姐培训。
如何穿着提升自己的职业干练,面对客户如何大方得体,谈判业务时如何做到更冷静睿智。梦萸也曾针对这些问题查过资料,经过这位黄小姐更细致生动的讲解,梦萸还是觉得受益匪浅。
当然,因为梦萸做过许多准备,又有过工作经验,远比沈文涛和肖苓出类拔萃。连黄小姐也多次含蓄的夸赞梦萸做得好说得好,甚至说梦萸一定会成为公司很出色的一员。惹得沈文涛崇拜地看着梦萸,而肖苓又气鼓鼓地看着沈文涛。
梦萸晚上回到家时,远之坐在沙发上看企业内刊,梦萸中午憋屈的火气,顿时冒了出来,烧得她怒火中烧。她看到茶几上盛着热茶,冲上前,毫不计较后果的掀翻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在报纸上,远之的手上腿上。
“貊远之,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明明说好在公司里互不相干,各不相扰的。”
远之站起身,因为冬天穿得厚实,腿上倒没什么,丢开报纸,手上却立刻红了一大片。
“我知道你厚颜无耻,可也没想到你会这么不要脸出尔反尔啊。”梦萸继续破口骂道。
“梦萸,到底怎么啦?你把事情说清楚。”远之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公司干扰了梦萸什么,无奈地说道。
“怎么,坏事做尽,现在想不起来是哪件了?”梦萸嘲讽道。
张姐站在客厅,不知如何是好,看到远之被烫红的双手,忙转身拿了药箱来,要给远之涂烫伤药。
“小姐,有什么事你好好说吧,大小姐不在了,先生一个人也够苦的了。”张姐看到远之红肿的手,叹息着说道。
“这里没你的事。“梦萸见张姐维护着远之,恼怒地吼道。
“小姐,你跟先生之间的事,我们这些下人的确不该说什么,可是你看看这个家,从大小姐走了以后,成天要么吵吵闹闹,要么沉闷得让人不敢喘气。大小姐要是还在,看到你们这样,该多伤心啊。古话都说了,家和才能万事兴啊,大小姐以前对先生那可是连个重话也没有的啊,你就算是为了大小姐,也该跟先生和和气气的,共同把家里和公司治理好。”张姐不惧梦萸的怒吼,语重心长地说道。
“看看,看看,我楚梦萸还没死呢,这个家它姓楚,还不姓貊呢。你们都看清楚点。”梦萸咆哮道。
“张姐,你下去做饭吧。”远之摆摆手,示意张姐不要再激怒梦萸。
张姐没有离开,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双手麻利地给远之双手涂了药,抱着药箱,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梦萸没想到张姐这么袒护貊远之,气更是不打一处的往上直涌,骂声也越来越大:“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不管你有多会伪善装良,,总有一天我会撕开你的面具,让大家看看你的本来面目有多丑陋……”
远之依然不知道梦萸为什么如此愤怒,却也不问,只静静地站着,听着梦萸一声又一声的怒骂。
“你要是再试图像今天中午饭堂里众目睽睽下来拆穿我身份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以为不给我机会学习管理与了解公司,我就治理不了公司吗?收起你的如意算盘吧。如果你以后在公司再敢接近我,或试图做些什么。你在楚家和宏楚的安逸日子也就该到头了。”梦萸许是骂累了,站在客厅好一瞬才又一字字的说完这些话,转身上了楼。
远之愣在原地,听了这半晌,他才明白过来,梦萸在恼怒自己中午去饭堂吃饭遇到她的事,可自己并没有同她招呼讲话,怎么成了干扰她了?再说了平日没有应酬的时候,不也是日日跟大家一样,在饭堂吃午饭的吗?难道梦萸以为自己到饭堂吃饭是见她去了饭堂刻意为之?甚至特意去当众拆穿她的身份?
一连几日,梦萸都在接受培训,了解认识公司的项目类型和各类产品特性,因此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梦萸再去饭堂吃饭时,也没再看到过貊远之的身影。梦萸的心里就更加肯定了先前的想法,像貊远之这样的高层人物不可能来饭堂和下属们共同进餐的,他上次来不过是想拆穿自己而已。也证明自己那些凶悍的吵闹是有用的。凶狠和蛮横用在貊远之这样的卑鄙小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经过一个星期的学习,了解。梦萸对公司的各种情况都已了如指掌。客户,各类产品,供应商以及公司内部结构等等,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梦萸都熟记在心。
回到业务部,梦萸一阵感慨,现在是该真枪实弹的上阵亮相了。
业务部三个新人中,梦萸各方面较其他两人都出众许多的。于是回到业务部第一天,就被经理指定下午陪他去见一个服装项目的客户,续签来年的订单。而肖苓和沈文涛则分配了一些录入资料的活。
午饭后,梦萸去完洗手间,想整理下妆容,还没出洗手间,听到两个刚进来的人讨论着貊远之。
“要我说,这貊董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好男人。”梦萸在公司里听多了赞颂貊远之如何年青有为,如何风度翩翩,如何魄力如山之类的话,突然听到有人损踩貊远之,顿时来了兴致,躲在洗手间里侧耳倾听。
“吴姐,你也太武断了,那报道是不能全信的,说不定是竞争对手瞎编的呢。你没听说过吗,报道出来后,辉翔可是传出风声要跟咱们解除下一年合约的呢。听说那辉翔的幕后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她最恨负心的男人。”一个人柔声说道。
“小悠,你这是听谁说的?那现在合约的事怎么样了?”被唤作吴姐的人问道。
“听行政部一个朋友说的,她可让我谁也别说的。辉翔可是咱们的衣食饭碗啊,那能轻易断合约啊,听说后来,貊董还亲自去了法国,见了那个幕后老板讲了事情真相,才扭转局面,如果整件事情是真的,人家辉翔老板又不是傻子,任貊董再能力挽狂澜,又怎么会轻易把来年的订单给咱们呢?听说,业务部经理今天下午就去续签合同呢。”被唤作小悠的人讲道。
梦萸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泄愤举动,差点给公司带来危机,看来以后做什么事还要好好思量评估下的,不能再冲动行事。
“小悠,你还年青,想得简单,这是貊董他自家的公司,他当然要竭尽全力去补救了。反正我觉得吧,这世上啊没有无风就起浪的事,貊董出轨的事肯定是真的。难不成他夫人会自个生气撞车啊。”吴姐愤愤不平地说道。
“吴姐,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赵悠忧心地说道。
“怕什么,他敢做还不敢让人说说了,害死了夫人,在公司里还跟没事人似的,这么狠心的人不会在乎别人讲什么的。”梦萸听到这吴姐的话,简直想上前跟她握手示好了。
“听说那貊夫人自小就病怏怏的,貊董要不是为了报楚董两老的养育之恩,是不会跟她结婚的,照我说啊,貊董能忍这么些年,也算是不错了。”赵悠说道。
“什么不错了,照我说他就图别人楚家的富贵,要嫌人家病着,不爱人家,早前干嘛去了,早前就别结婚啊,这结了婚吧,又奈不住寂寞,这不叫伪君子真小人叫什么?”吴姐义愤填膺地说道。
“唉,这都别人的家事,我们也理不断,我看还是别说了吧。”赵悠说道。
“最近谁不背地里讨论这事啊,你看咱们貊董不是照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跟没事一样的么。反正啊,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始乱终弃的小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吴姐啊,你家男人抛弃了你,别把这恨撒在咱们貊董这里啊,照我说啊,这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那就是女人没用留不住自己的男人,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更别说咱们貊董以前那位夫人病歪歪的,貊先生没在外面带个孩子回去已经算是客气的了。照我说啊,貊先生这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这貊夫人啊早就该病发退位让贤的,你说,啊。”来人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已打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哪窜出来的狗啊,在这乱吠。”梦萸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下去后,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