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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星剑的剑魂在她五星剑里吗?曾听娘亲说名剑山庄有一把五星剑,难道我那剑魂就转到了那里?这个女子又怎么回事?她的气息与我的好像,难道她是我那善魂的转世吗?是她打破我的诅咒封印,救了傅驭吗?不会的,世上之事怎么会这么巧,不会的。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韩星不相信自己的推测,但是从那个女孩身上散发的气息又令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推测。
“难道上天要让另一个女孩来代替我吗?既然如此,为何又会被我撞上?被我撞上为何又要我察觉?天,你也太会跟我开玩笑了吧,三百年了,你连我那半个善魂都不肯放过吗?蓝灵珠还是你把她从名剑山庄吸引过来的呢?不过怎样都无所谓了,你已经逃了出来,我还在乎这些无聊的事做什么。我就是我,即使善魂转世,也只有我才是三百年前的星,谁都代替不了。”
她在心中肯定自己的存在,可是那微弱的自卑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越来越强烈,她在心中质问自己的声音也越来也大:“我在她面前,真的还能作为三百年前的星存在吗?”
空气静静地,时间静静地,世界静静地,一切都如死了一般。
“她是谁,为什么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灵儿不解的望着她,眼神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总觉得自己是假的,为何我会有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呢?”
不知过了多久,“你害怕了吧。”阮媛见韩星久久的呆立不动,借着人势奔到人群前面,双手插腰道:“残妖,不想死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韩星听到“残妖”二字本来就冷的表情又冷了几分,眨眼间就欺到阮媛身前。
阮媛不想她来势如此之快,呆在原地脚似生了根般,竟半分也动不了,口中只是喃喃说道:“韩星,韩星……”
韩星听她一下子说出自己的名字,正自思索她如何认识自己,苏雄如豹子般奔到阮媛身前,将其抱左退一丈,怒视韩星。
却见韩星也正盯着自己,脸上惊讶、疑惑、欣喜的表情瞬间变幻,最后又被冷漠代替。“玄武氏吗?”韩星通过风传音给苏雄,这种风术传音只有对方才能听到。
但未等苏雄反应,村民纷纷将手中的武器——矛、铲、刀……——投来,黑压压的奔着韩星而去。韩星瞬移秒撤,左闪右避,落至五丈之外。
众人口中杂乱的喊着“不可让残妖跑了”、“打死她,打死她”、“残妖,拿命来”等等一拥而上。
待他们近前,韩星飞向高空,掠过他们的头顶,直奔灵儿而去。
“韩星!”灵儿不由的愣住,韩星趁机来夺她手中的五星剑,但刚碰到便被剑发出的金光逼回。
“我被拒绝了?”韩星难以置信的盯着她手中的剑,“你本是七星剑的剑魂,我是它的主子,你不认我吗?”
韩星不甘,再欺身向前,却觉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她抽出魔笛转身格挡。
傅驭看到那熟悉的容颜,一刹那全身就似被冻僵一般,再也前进不得。
“星盾!”韩星默念法诀,笛子在手中划了个圈,巨大的太极盾冲向傅驭。
但是傅驭只是呆望着那个身着淡灰色衣衫,两条飘带随发乱舞,侧身而立的女子,冷冷的目光脱不去她独有的高贵典雅的气质。
“我不许你伤害傅大哥。”灵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拔剑坎向太极盾,剑的万丈金芒冲破盾上寒光,破了她的“星盾术”。
韩星冷光一瞥,将笛子放回虚空之中,解下背后的包袱,将其抛掷高空,剑从中露出来。
她飞身上去,左手捉住剑鞘,右手拔出长剑,“七星剑”傅驭瞪大了双眼。
但月光下那剑却暗淡无光,连剑刃都无,她挥着它刺向灵儿,“小心。”
傅驭扑上去,抱着灵儿躲开她的剑尖。韩星剑尖转向傅驭,灵儿怕她伤了他,本能的抬剑防卫。
韩星剑尖抵在她的剑身上,两剑相交,她只觉自己的七星剑悲鸣颤抖,大有折断之危。她立即左掌拍向五星剑回救,但五星剑金光大盛,倒将她震退五丈开外,踉跄几步,才勉强立定。
韩星冷眼望着灵儿,但见傅驭将其护在怀中,她一时想起傅驭的话,“就算你的来世让我遇到,可那也不再是你了。我在乎的只有今世的你而已。”她心里疼痛不已,“傅驭,你违背了你的诺言,妄我曾经那么相信你。”
韩星提剑再要向前,阮媛拦住道:“残妖哪里逃,看我天罗地网术收了你。”
阮媛十指伸出,丝线连向高空,一只大网从天盖下。韩星拍出一掌,万丈寒光射向空中,大网消失不见了。阮媛待要重施法术,韩星眼中冷光一闪,她顿觉自己身处无限宇宙之中,空旷、黑暗、恐惧袭来,身边却无一人陪伴。
“师兄!”阮媛大叫一声,却听不到苏雄的回应,她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苏雄看到阮媛吓的脸色惨白,长剑坎向韩星。韩星心头刚念了个“破”字诀,阮媛就看到苏雄向自己砍来。
“师兄——”苏雄听到这声喊赶忙止步,剑刃只距阮媛天灵盖一寸之遥,苏雄一时全身冷汗直冒,心突突乱跳。
韩星正待上前,韩成从后挥剑砍来,她转身迎战。但是一道白影闪动,她已被一白衣男子抱起,向东飞去。
“你没事吧,素言?”他们来至一处树林中,男子把韩星放下关切的问道:“你伤还没好,怎么可以贸然独自行动呢?”
“你是谁?”韩星冷眼直视着这个在她战斗中突然出现的男子。
“你在说什么,我是夜啊,你……”男子闻到一股隐隐的腥臊之气,意识到哪里不对,连忙警惕的后退三步道:“你不是素言,你是残妖。”
“素言?”比起“残妖”二字,韩星似乎对“素言”更感兴趣道:“我想起来了,三百年前,素言要我七星剑时,你也在场。三百年后,你还在她身边,看来你们关系不一般呢。”
夜冷笑一声,劈掌而来,韩星但觉掌风中藏着无数个口,稍有不慎就会被咬到。
她不敢怠慢,挥起还未来得及入鞘的七星剑格挡。但那剑既发不出剑气又笨拙不动,不几个回合,韩星便被迫至一棵大树下,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夜又一掌劈来,但到她跟前时他手中竟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剑,韩星大惊,虚晃一剑,从夜左侧避开,但她左肩已被划出一个大口。
她忍痛还剑入鞘,将其抛在一棵树上,从虚空中抽出魔笛,还未转一下,夜的剑光已至。
韩星立时觉得四周被数十条巨蟒包围,吐着长信朝他蜿蜒而来。
韩星心念“星刃”,但攻势凌厉的星光被夜轻松的躲过,并于空中一个转身斜刺里刺出长剑。
韩星忙后退一丈,念动法诀,使出最厉害的招式“冰星寒月”推向夜,“破”字诀于心中一闪,万千冰针齐射。
但夜的身影突然消失,韩星四下寻找,余光瞥见右首处一条毒蛇张着血盆大口,正扑向自己,她使出“星盾”防守,但那蛇穿破她的太极盾,攻向她的胸口,韩星收紧手中之笛,秒撤五丈。但那巨蛇不依不饶,韩星念动“星空无极”幻阵法诀,巨蛇立即进入宇宙之中,周围星石悬浮,偌大对的空间只有他自己游荡,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寞感占据心田,他心里不免一阵慌乱,那巨蛇化为夜的身形,四下张望却不见了韩星的身影。
“这就是残妖护命的幻阵之法吗?”夜冷笑。
韩星在阵的边缘看向阵中的夜,心道:“若今后都是这样的对手,我有百条命也不够送呢。”
夜定下心来,全身白光如刺,韩星急忙闪身,飞至高空,抓起树上的七星剑飘身离去。
圣界山这边,残妖一走,村民也安下心来,可是傅驭却无限惆怅起来。
“傅大哥——”灵儿来到他身边,却听他如丢了魂似得,一直念叨:“星,星,星……”
“傅大哥!”灵儿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他还是如此。
“不好,他被残妖摄去魂魄了。”石头仙大叫到。
“怎么会这样?”灵儿对残妖完全不了解,信以为真,心里着急,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灵儿,残妖只吸取男子阳刚之精气,是不会对他们的魂魄下手的。”苏雄劝慰道。
“真的吗?”灵儿心里稍安,但傅驭却一把抓住她的双肩道:“星怎么会变成残妖呢?为什么会这样?”
灵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那么的伤心,她的心也跟着痛苦万分。“傅大哥”一语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傅兄,”苏雄说道:“现在出现两个星姑娘,一个是鹰妖,一个是残妖,到底哪个是真的星姑娘,还是两个都不是,这些都得从长计议了,你不要太过伤心,先查清楚再说。”
“但那个明明就是韩星,”阮媛在一旁插嘴道。
“不过之前的韩星是鹰妖不是吗?试想鹰妖本是妖,若是千年以上,死后化成灵点飘回自然,即使百年以上身留魂去,魂也会魄散,怎么会附在人身上呢?”韩成看向阮媛说道:“阮姑娘,我敢肯定现在有两个韩星,不过他们为何会被同一个男子所救?难道他们有什么计谋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吗?”
“这个星是真的,因为她手中的魔笛是师娘托我交给她的遗物,七星剑鞘口处的两颗星是我亲手刻上去的,还有就是……”傅驭回想起她那灰白色的衣衫,长发上的星形发饰,以及那凛然的气质,都跟三百年前的韩星一模一样,“也许她的魔笛,她的长剑,她的着装,都可以冒充的话,她给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她真的是星。”
“如果这个残妖是韩星的话,那么一直以来袭击村子的妖怪就是那个鹰妖了,这么说来三百年前袭击村子的也很可能是她。可是她的模样不是她用妖法变得,当年韩星的剑上又有村民的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一开始是个陷阱,你和韩星当年是被谁……”
“韩大叔——”灵儿不让韩成把“挑拨离间”说出,因为她怕傅驭认定了这个真相后会受不了,尽管他可能已隐隐约约的知道哪里不对,但是有些话不说出来,生灵就无法确知,就有活下去的动力。
灵儿看着傅驭越来越苍白的脸,同情的望着他。
“可是如果那个残妖是韩星的话,为什么灵姐姐手中的剑会拒绝她呢?”阮媛这次说到了点上,连苏雄都投来赞许的目光,附和道:“灵儿的剑是要交与星姑娘的,如果刚才那女子是的话,剑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她。”
苏雄托腮说道,但是想起韩星风中传音的那句话“玄武氏吗”,他心中也多少明白了真相。
“不管怎样,这事越来越蹊跷了,我们应先查清两个韩星三百年前的真实身份。”灵儿温柔的握住傅驭的手说道:“傅大哥,她们冲着蓝灵珠而来,定然还会再来流云渡,到时我们平心静气的和她们谈谈好不好。”
傅驭也紧紧的握住灵儿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直以来,他无法原谅韩星是因为她杀死村民,他将她推落悬崖之事也有情可原。但若有谁借韩星之貌和她的七星剑实行离间之计,那么村民便不是韩星杀的,而他将韩星推落悬崖纯属自己的愚蠢所致,那么到时自己又该如何原谅自己呢?而且成为鹰妖又比成为残妖好上千万倍,韩星若因恨甘愿化为鹰妖,即使她再凶狠,自己心中也好过一点,但韩星因自己的过失成为残妖,自己又该拿什么来赎罪?此时的他心乱如麻,内心涌起的罪恶感令他焦躁不安。
“灵儿,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我该怎么办?”他望向东方的天空,一道曙光穿破云层宣告白日的来临,可他却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挣扎,害怕、恐惧、绝望令他心口堵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