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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婧萱较其余两队人快了一步进入这富阳镇。刚进这富阳小镇,便被人来人往的街道,繁华的集市所震撼。说是富阳镇的街道比天妄镇热闹百倍也不为过。复婧萱下马而行,一手牵着马,一手抱着悬狸,行在这街道上。一副不入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街道两边见过复婧萱之人,都被其那谪仙般的样子所吸引,直勾勾地看着复婧萱。
“这大白天的莫不是看见神仙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神仙不应该从天而降么!”
“说的也是,这姑娘可是牵了匹马过来的。”
复婧萱听到周围人的对话,不禁一笑。美人一笑百媚生,迷倒了周围之人。
复婧萱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卖蔬菜的大妈,开口道:“你好,这位大娘,能否告知,何处能投宿一晚?”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冲大妈微微欠身,略施一礼。
那空谷幽兰般的声音侵入在场所有人的心中,有些个年龄同复婧萱相仿的女子,不由感到自卑,眼前的女子不只长相如仙子一般,那浑身散发的气质可谓是混天然而成,还有那声音更是让人心中一亮。如此完美之人,真可称为仙子。
大妈开口道:“姑娘,你沿这条路直走就能找到一家客栈,富阳客栈。是本镇最好的客栈了。姑娘,您莫是天上误入凡尘的仙子?”
复婧萱微微一笑,道:“大娘说笑了。”
“那你……”
“我只不过是在山上呆久了,没有人气儿了。”说罢,复婧萱牵着马往前面走去。
在经过一家包子铺时,对面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个小女孩。复婧萱一闪躲,那小姑娘便硬生生撞在马上,马儿一受惊,前蹄高高提起,猛地要冲那位小女孩踩去。小女孩被此番场景吓到,不由惊叫一声,双手环抱头部,企图挡下马儿那沉重的前蹄。周围的人不由替那小姑娘捏着把冷汗,也将眼睛捂起,害怕见血。
可是许久,小女孩并未被马儿所伤,小女孩睁开眼,却看到马儿倒在地上。小女孩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起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当看到掉在地上的两个馒头时,不禁皱起来的眉,竟然悄无声息地流下了眼泪。
复婧萱默默然地那小女孩一系列的表情,一点都没为自己刚才差点命丧马蹄之下感到愤怒,反而为马儿唏嘘了一番,当看到白馒头沾染了灰尘之后,不禁痛哭起来。但当看到小女孩的穿着便明白了些什么。那一身衣服,虽洗的很干净但能看出因洗过太多次而有些泛白。
小女孩将馒头捡起,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复婧萱说道:“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冲撞了您的马,害您的马躺地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赔你吧。可是,我没什么钱。对不起,对不起。”
复婧萱走上前,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别害怕,没事的。马是被我打死的,不管你的事。我害你的馒头掉地上了,不如我赔你吧。”
“不不不,不用了。”刚说完,小女孩便跑走了。
复婧萱看着那女孩跑的方向,不由深思。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悬狸,心想:自己以前也是如此卑微,却换不回他人的真心。不由得同情起刚才的女孩。袖子一挥,飞身而起,冲那女孩的方向追去。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天空微暗,复婧萱跟着那女孩一路,她去了好多地方去找活干。可是好多人都嫌弃她,不愿意招她做工。她找了一天的能干活的地方,却一无所获。她带着疲乏的身心往郊区走去。路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摸索着割了些“杂草”,便回家了。
复婧萱巡视了四周环境。那是一处荒凉的地方,只有几处破败的房子。那个小女孩走进其中一间稍微好些的瓦房。四周的围墙,几户已倒塌。那瓦房顶上的瓦片有一些破旧,有些甚至已经碎了。房子甚小甚破旧,甚至看上去有种风一吹就能倒的感觉。复婧萱心中一凉,走近瓦房。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
“爹,女儿没用,只能找回来这些野菜。”那女孩头微微低垂,伤心地说着。
“心儿没事。都怪爹爹没用。若是爹爹这条腿是好的,就不会这样了。是爹对不起你。爹爹都这番模样还要拖累你。”
爷俩说着说着不由得相拥而泣。这番场景在复婧萱眼中,不似滋味,那般父慈子孝的情感,是她心中极其渴望的,让她莫名对这两人产生一种好感。
复婧萱突然听到有人朝着瓦房走来,立马隐身进入黑暗中。同黑暗融为一体,仍继续关注着屋内的动向。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晃悠晃悠地走近瓦房,大声说道:“老不死的,快点把钱给小爷交出来!”
那个叫心儿的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面带梨花,哭着道:“哥,你别这样了。别去赌了。我们真的没钱了。”
那个老人撑着一根木棍从屋内出来,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大声斥责道:“逆子,逆子,你给老夫滚。还想怎样,家里的钱都被你拿出去赌了,你还想怎样!”
“不想怎样,把钱交出来。我就滚。”说着,便想进屋去找钱。一番争执下,老人因不稳被推倒在地。
复婧萱实在看不过去,从旁走了出来,淡淡,不带有一丝情感地说道:“要钱,你不会自己去挣么?”三人停下来看向,突然出现的复婧萱。那男人大叫:“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9不滚!插什么嘴,有本事你给钱呀!”复婧萱丝毫不受影响,走上前将老人扶起。手在腰间一掏拿出一锭银子,轻轻一扔,银子被嵌入地上,浑身散发出一股习武之人所带有的戾气,冷冷道:“还不快滚。”说罢,起杀意。那男子的醉意立马被这戾气消散,酒醒,识相地从地上抠出那银子,夹着尾巴就逃跑了。
心儿扶过自己的爹爹,说道:“谢谢姑娘。无以为报,要进去坐坐么,我家有些……”心儿略微感到有些尴尬。
复婧萱微微一笑,说:“甚好。家不在于怎样富贵,只要家人健在即好。即使困苦,只要还有在乎的人存在就好。不是么?其实我还挺羡慕你和你爹爹之间的亲情的。”
心儿心中不由得感动,激动地点点头。
老人坐到凳子上,说道:“不知姑娘是?”
“老人家,我还未自我介绍,甚是失礼,我叫复婧萱。我跟心儿姑娘是在街上遇到的。我不小心将心儿姑娘撞倒,没给心儿姑娘赔礼道歉,我便有些过意不去,便一路跟着姑娘,希望能寻一个机会跟心儿姑娘赔礼道歉。”
“爹,不……”复婧萱听到心儿这么说,不由得冲她摇摇头。心儿便没继续说下去。
“现如今,不知你们家……不如,你们同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助到你们。老人家,你那腿许是筋断了。是否完全没知觉?”
老人点点头,说道:“是这样。复姑娘别老叫我老人家,受不起。我姓林,不如,你叫我林老头吧。我家小女叫林心儿,莫叫心儿姑娘,小女受不起。我的腿已经受伤有些时日了,是被那逆子的债主给打断的。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我叫你林伯,行么?我没父母,从小在山上长大,没怎么接触山下的人。我的生活中只有师傅,师兄,也不知道如何同你们说。我想和心儿交个朋友。可以么?”
“是复姑娘抬举我们心儿了。心儿还不谢过复姑娘。”
“林伯,您别这样说。我能交心儿这个朋友,对我来说是极好的。那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了一位朋友,心儿真是我的福运呐。”
“我林心儿能结识复姑娘,才是我的福气。”
“别叫我复姑娘,略有些见外。心儿,我大你几岁,你叫我姐姐吧。林伯你叫我婧萱吧。您让我看看您的腿,可以么?”
“姐姐,你还会看病呀?”
“并不会,只是略懂一二罢了。自八年前受过重伤后,就学了些药理。对了,林伯你的腿,我知道有一人能治好——鬼谷子先生。人称鬼谷神医。”
心儿一听有人能治好他的爹爹,便有些激动,说道:“鬼谷子先生是谁?他在哪里?我该怎么去找他?”
“鬼谷子住在鬼谷。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鬼谷这个地方,但是心儿你绝对是不能去那儿的。鬼谷可谓凶险万分。鬼谷子脾气古怪。一般人他是不会救的。”
“为了爹爹,我得试试。姐姐,你告诉我鬼谷在哪里吧?我想去求鬼谷子先生。”
“心儿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呐。鬼谷子同我师兄元灵子相熟。我可以书信一份给我师兄,求他帮忙。只不过,现在我要先把你爹爹送去天妄山,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心儿直接说道:“爹爹,原来复姐姐是天妄山上的,现在能有机会治好。我想你去试试看。”
“那真要麻烦婧萱了。”
“不麻烦,不麻烦。现下,我先替你打通经脉以便以后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