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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墨云殇肯定的回答,沐晰晴激动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像中了彩票大奖,真不晓得她会不会激动得抽过去。但她还没有忘记正事,随便一抹眼角的残留的泪痕就想背起墨云殇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
“我背不动你……”沐晰晴欲哭无泪的说。再次目测了下墨云殇的身高体重,沐晰晴反而更高兴了,黄金比例的身材,大约180cm的身高,沐晰晴忍不住YY起她捡来的夫君脱了衣服之后的身材了……呸呸,想什么呢,要做个纯洁的好孩子。
她拍拍脑门,讲思绪拉回正轨:“你等我一下哈。”
找树枝,扯藤条,拔杂草。
将荒野求生技能发挥到极致。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个像模像样的筏子就这样做成了。
看着自己的完美作品,她感觉她也是鲁滨逊再世了。
“真不错!我都佩服我自己了。”沐晰晴得意的大笑,无视掉手上的疼痛拖着木筏来到墨云殇身边。
“走吧,顺着山爬上去是做不到咯,不过顺着溪流走的话,说不定能有转机,总比在这坐以待毙的好,是吧?”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的雾气,洒在身上有了一丝丝暖意。
沐晰晴放下手中的树枝,洗了洗酸痛的小手,抬眼朝四周巡视。
溪流越往前越宽,水也越来越深,两边的山崖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陡峭,总觉得这路这方向似乎选的不太对。
身边的墨云殇盘膝而坐,闭着眸子,淡金色的阳光衬得他苍白的皮肤有些几近透明,犹如一个水晶雕刻的塑像,身上脏污破烂的衣服丝毫不影响他超凡脱俗的气质。
沐晰晴看的出身,啧啧暗赞道:太美了!不知曾经祸害过多少青春少女的心,怕是以后烂桃花不断了。
就在这时,墨云殇缓缓睁开双眸,黑葡萄般的眼眸望向沐晰晴,虽然她知晓墨云殇看不见,但是他的眼睛却总是给人一种洞悉一切的明亮。沐晰晴瞬间觉得自己偷看他的美色被现场抓了包一样,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红了小脸。
“咳咳,呐,云殇,我觉得这个方向似乎不是逃生的方向。”
“不要紧,只要你确定是顺着流水方向走的就没问题。”
“可是这四周似乎更加地荒无人烟,山崖越来越高,水也越来越深,我可不确定这筏子能撑多久,而且……我不会游泳……”
“相信我。”
“嗯哦。”沐晰晴点点头,乖乖的把心放回肚子里,怡然自得地赏起景来,在现代可看不到这般自然美景呢。
墨云殇垂眸,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名字,毫无差别的声音,玄月公主遇害,沐晰晴刚好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巧合,他虽不愿相信,但也不得不怀疑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摸索着将手伸进水里,估摸了下时间,差不多是快到昨夜摔落悬崖的地方了,流风流云还来不及找到上游去,但肯定会在坠崖的附近找他们的,等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办?抓住她严刑逼问?还是如同答应她的那般,让她顶替玄月公主的地位成为他的王妃?
“云殇,前面的树总在动,不像风吹的,估计有人。”沐晰晴警觉地抱住他的一只胳膊,“你会憋气不?我们潜到筏子下面去,树林子里的谁知道是不是要杀你的人。”
墨云殇无语,那潜下去也没用,他动不了,她不会游泳,说不定没被杀死先淹死了。而且他直觉树林子里的是流风他们。
“主子!”流风率先看清楚筏子上坐着的人后,激动得一个飞鹰展翅就落在了筏子上,可是,沐晰晴的功夫不太到家,筏子这么一震,散了架,好在流云、流火眼疾手快将墨云殇和沐晰晴抓了起来,于是,可怜得流风华丽丽地随着散掉的筏子掉进了水里。
“云殇,你没事吧?”一向乐于幸灾乐祸的沐晰晴竟然无视了流风,满心满眼都是墨云殇,“你小心点!你家主子身上好多伤,腿也动不了。”
“我没事。”
“他们都是你的手下?我们得救了?”
“恩。”
“噢耶,终于可以回家了,速度速度,我已经无法忍受这身衣服了。”
少顷,流云流火几个跳跃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悬崖上面,首先入眼的就是乌泱泱一大片侍卫模样的人。
“这都是你的人?”沐晰晴凑到墨云殇耳边小声问道。
“不是。”墨云殇声音黯哑,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敌意,“一会儿不许说话,乖乖跟着就是。”
“哦。”
“喂!你们倒是等等我啊!”流风费力地游到岸边,望着已经飞到半山腰流云流火很是郁闷,太不够意思了,等他一会儿又不会怎样。
“参见煜亲王。”侍卫首领看到他们从崖下上来,匆忙跑来行礼。
“起吧。”
“婚礼出了这样的事,是下官护卫不周,还请王爷责罚。”
墨云殇皱眉,这一切摆明了就是他主子的阴谋,也少不了他的份,何必再次装模作样:“负责本王婚礼的安全事宜是皇上下的旨,如今这般,你的失职之罪理应由皇上来处罚,而不是本王。”
侍卫首领听了这话顿时身形一颤,按最初的计划,煜亲王遇刺身亡,服了假死药的煜亲王妃会被人悄悄救走,他会吃下假死药伪装成自杀,皇上允诺会安排他一家老小离京。可是,事情怎会变成现在这样?受了那么重的伤坠崖竟然还能活着?恐怕他这次是要真的因失职之罪被斩首了。
流云不理会跪在那里冷汗连连的侍卫首领,背着墨云殇径直走向早就准备好的王府马车,一行人驾着马车飞速向煜亲王府驶去。
煜亲王府。
凝波竹苑。
“小殇!”夙之漓一得到墨云殇的消息就风一般地赶回来,风尘仆仆,两眼布满了血丝。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怎么是没事?我已经听说了,你的腿……”夙之漓不忍继续说下去,转而看向一旁的祝昊,“还能好吗?”
“毒发所致,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祝昊无奈地摇摇头,“若是我师父还在,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难道云殇不是这次中的毒?”
“王妃。”祝昊拱手一礼。
“啊,哦。你好。”沐晰晴略尴尬地笑笑,她实在不知这种情况下身为王妃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怎么头发都没擦干就跑出来了?会感冒的。”
“没事,没觉得冷。等头发完全干要好久啊,我不放心你,肯定要来看看的。”
“王妃,你头上的伤还是处理下的好,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头上的伤?”沐晰晴茫然,她没磕着没碰着的怎么会有伤?不过听祝昊一说还真觉得头皮一直是木木的,伸手一摸,还真破了一块儿,不碰还好,这一碰还真疼。
“你受伤了?怎么都没听你说。快让祝大人帮你包扎一下。”
“小伤,我都没注意到。”沐晰晴不好意思地笑笑,只顾着逃生和洗掉穿死人衣服的晦气去了,哪里注意到这里了,也完全没想到会有伤啊。
“王妃请坐。”祝昊运了内力,将沐晰晴的头发上的水分迅速蒸发掉,然后熟练的清理了伤口,撒上药粉后包扎起来。
“这以后会不会留疤啊?”沐晰晴忽然有些担心,刚刚摸着似乎还有点长,额头的发际线一直到眼角。
“云殇,万一留疤了你不许嫌弃我。”沐晰晴趴在他床边撒娇似的说,她的夫君如此仙人之姿,万一她毁了容,岂不是很有可能被嫌弃?
“不会的,我这有瓶玉露霜,没有它去不掉的疤,还能养颜,等你伤口长好了拿去每日涂一涂,不会有问题的。”
“咦,那你长得这么美是天天用玉露霜养颜养出来的吗?”
墨云殇听了一头黑线:“瞎想什么呢,我可是男子,养什么颜。”
夙之漓皱眉,他和玄月公主随接触不深,但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大大小小各种宫廷王府的宴会上见过很多次,自小最受宏德帝的喜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又担心宠爱至极会养成她娇蛮任性的性格,所以各方面都是请了最好的教养嬷嬷和夫子从小细细教导的,所以玄月公主真真是容颜无双、仪态万千。可是今日一见,怎的和以往大相径庭?模样倒还是那般,行为就太匪夷所思了,单是披散着一头湿发见外男这条,哪怕是稍有教养的家族里的闺秀都万万做不出这事的。
看出夙之漓的疑惑,墨云殇开口说道:“阿漓,你先去休息吧,为了找我你怕是也一夜没睡,剩下的事等你们都休息好了再说。”
“恩,好吧。”夙之漓没说什么,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祝昊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目送他们走远,沐晰晴关上门蔫不拉几地趴回墨云殇的床边:“怎么办,你身边的人都好精明,我觉得我要不了多久会被认出来是假的,然后被老皇帝治一个欺君之罪给砍掉脑袋,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快点说说你的王妃是怎样的人?我好尽力去模仿模仿。”
“无需模仿。”墨云殇摸索着抚上她的额头,“只说你受伤失忆了就好。”
“哎,对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沐晰晴豁然开朗,她本就不认识不了解这里的一切,和失忆是一样的,不需要伪装也就不会露馅咯。
“去休息吧。”
“可是我睡哪里?”
“我让流风带去王府四处逛逛,你看中哪个院子就住哪个院子。”
“不用了。”沐晰晴眼睛一亮一亮的,笑嘻嘻地说,“我看中这凝波竹苑了,我要睡你这儿。”
话音刚落,墨云殇就感到一个软软的身子从他身上爬过去,爬到床的内侧躺了下来。
要不要赶她离开?
墨云殇犹豫了下,终究没说出这话,也罢,留在身边观察一段时间也好,或许可以快些判断她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还在自顾自地思索着,身旁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墨云殇无奈地笑笑,怎么都不觉得她是有阴谋的样子,可是一切的事情都太过巧合了。
“流云。”
“主子。”
“从我坠崖的地方往上游六七里的地方找找,应该有一处土是新挖的,去看看下面埋着什么人,看过之后把一切都更干净地处理掉,切不可被除了你们四人以外的人知晓。”
“是。”流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房间内。墨云殇也躺下身准备休息,却碰到了沐晰晴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摸索着给她拉了拉被子,没想到刚拉好那家伙就又把胳膊伸出来了,这次更惊悚,沐晰晴不单把胳膊伸了出来,还自然而然地把墨云殇抱了个满怀,反正隔着被子,全身无力的墨云殇也懒得理会她,安然地睡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沐晰晴,在现代时天天晚上抱着大熊睡习惯了,刚刚她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把墨云殇当大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