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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懊恼之际,谪仙一般的男人自外而回,一双浸墨似眼眸沉沉盯着她看,然后问道:“芸儿有东西不见么?”
“呃……”虽然百分之一百肯定东西是被他没收,但欧阳芸一点都不想追究,她转移话题:“王爷交接的事都办妥了么?”
“嗯。”他点头,看着木匣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芸儿,匣子内的书笺——”
“王爷!”一点都不想跟他讨论有关书笺一事的她,在他一开口便忙打断他的话,“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何时起程?”大婚后,辞去摄政王的他请求回封地,而她自然是夫唱妇随。
他轻叹一声,执意把话说完,“芸儿下次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便是,不必写下来。”
又说:“你说,你的初夜给了本王,问本王是不是也是?本王现在回答你,是。本王人生中很多第一次都给了你,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牵姑娘的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和喜欢的人肌肤相亲——”
“王爷说这些都不害臊呢。”她面红耳赤地打断他的话。
“这些事本王只说给你听。”他微微一笑。
“王爷,那些书笺?”她忽然问。
“本王没收了。”理所当然的口吻。
“还给我吧。”她在一旁哀求着。
“……”蔺初阳笑而不语。
一整个下午,欧阳芸便一直缠着他索讨书笺。
当天晚上,他抱她的时候异常激烈,激烈到令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以行动来对书笺上写的事进行澄清?
“芸儿?”他唤,吹拂在她面上的气息烫得吓人。
“……嗯?”水眸半掀,看着他同样染上情欲的黑眸。
“以后,可不许再说本王力不从心了。”说罢,几个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由上而下掠过她肌肤每一寸。
闻言,欧阳芸立刻神清意明。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切都是书笺惹的祸!
那时,她在书笺上写:新婚初夜,王爷似乎力不从心,草草了事。
“王爷……”张嘴欲作解释,才张口,他的舌尖便长驱直入探了进来,身下的动作未曾停歇,她无力地攀着他的颈项,他激烈的动作引得她发出阵阵嘤咛,一声声嘤咛听在欧阳芸耳里只觉得羞赧万分,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她想,以后再不敢乱写一些有的没的了,因为谪仙一般的男人事后澄清时,体力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忽然明白,他初夜不是力不从心,而是心疼她第一次才有所节制……
唉,真的,不敢再乱写了。
终幕·曲终人散
昔日的凤阳王站在观景台上,居高临下俯瞰一切,看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逐渐在视野里缩小,最终模糊成一点,再不复见。
“陛下。”身边的太监唤。
“嗯?”视线未移,仍落在马车离开的方向。
“摄政王妃让奴才将这封信交给陛下。”太监说道,忙呈上欧阳芸所转交之物。
“呈上。”凤无极讶异地接过信,打开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以及当日他交给她的玉佩。
他眸光瞬黯。她,终于打算跟他开口讨赏了么?
彼时他日日到她府上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可如今他却不希望她以此玉佩向他讨赏,该说的她当日都说明了,当她说对他并无半点男女情思后,他们之间便只剩下眼前这最后一点的羁绊;此诺兑现过后,他与她之间当真便再无瓜葛了。
眼下她想要的都有了,他还真想不出来她在临行前打算用玉佩跟他讨什么赏。
他百思不解,缓缓抽信来读,信上写着:
凤王爷:
小女子欧阳芸别无所求,只求天子脚下,我夫妻二人能安稳度过余生,永不遭受迫害,唯一此愿,还请凤王爷尽力周全。
这个欧阳芸,心里当真除了蔺初阳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她是怕小六事件再次重演,所以才以此玉佩向他讨个承诺是么?
怔望着信中所写,凤无极内心一阵阵酸楚。
然而酸涩过后,他依旧还是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凤阳王,他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毅然做下承诺:
“欧阳芸,你的请求,朕,允了!”
——全书完
后记 渺渺
写完这个故事时,其实还有点意犹味尽,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未交代完;然而在重新润完稿后,又似乎觉得这样就够了,再多些什么,反而画蛇添足了,于是便这样爽快地将稿子伊去给出版社了。
故事中的摄政王是作者内心童话的一部分,因为个人好喜欢的缘故,所以凤阳王在一开始就设定领了好人卡,即便在故事结束前,这个想法仍不曾动摇过;因此,书中人物的戚情观也很纯粹,没有模棱两可犹豫不决或三心二意,只有简单的两情相悦和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现实生活中想必也是如此,如凤阳王这般爱不到固然觉得遗戚可惜,却也因为有了遗憾,所以才显得这份经历的宝贵,无论是初恋或者单恋、那份“最初”总是最刻骨铭心的;当事过境迁后回首这一切时,也才能够用更加释怀坦然的角度去审视过往的这一切,不管是多么痛彻心肺的情伤,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愈处方,不是吗?
相信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心中都还是会有属于自已的一份梦想,或许隐藏起来,或许勇于追求,也或许在编织梦想过程中跌跌撞撞遭遇挫折,不管是以何种方式呈现,皆不可否认生命中因为有了这些期盼,生活才变得更加多采多姿。套用一句俗话:有梦最美。
顺便一提,作者隐居在纯朴的苏澳小镇,如果某日在路上看到有个女人牵着一条黑色柴犬在街上闲晃,那很有可能就是我了。
最后,预祝各位看书愉快,有机会,咱们下回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