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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可是咱们小静换了个新发型,现在看来青春优雅。走在路上也应该有很多人眼睛为之一亮,唉,吾家有女初长成。也不知道我们相依相偎的日子,还可以维持多久?」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内心真的感慨万千。
「谁跟你相依相偎?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地巴过来,好不好?」尉迟静伸腿给他一记飞踢,耳朵倏地辣红。
干么没事把她说得像天仙美女一样!
「我把你当成干妹妹,当成我在台湾的避风港……」司马昭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方正脸上表情很刚烈。
「停!不要再说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尉迟静猛搓着手臂,兼打了个冷颤。
「这样就起鸡皮疙瘩,你以后怎么谈恋爱?」他呵呵笑,觉得她难得的脸红模样其实挺可爱的。
「我不想谈恋爱。」她直觉地别开头,因为心跳不大对劲。
「为什么?」
她瞪他一眼,双手擦腰。
「你要说干你屁事,对不对?」他一看她的脸色,马上猜出她想对他说什么。「难得你现在愈来愈有女人味了,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干你屁事。」
尉迟静大声地说出她最新的口头禅后,仰头一口气喝光她的咖啡,大呼过瘾一番后,整个人滑下餐椅,啪地一声倒在地板上呈现大字形。
「吃饱了,呵呵!」她故意大声地说道。
司马昭看着她的瘫尸姿态,仰头哈哈大笑出声,心里原有的一丁点奇怪悸动瞬间消逝无踪。
这才是他的小静嘛。是比他改嫁的妈妈、移民到美国的哥哥还像家人的人。也是他除了「传奇」乐团团员之外,最亲近的人。他们之间还是不要有男女之别,就这么一直维持这种好哥儿们的关系最好。
司马昭瞄了一眼餐盘,确定她把早餐全吃完之后,他躺到她身边,摆出另一个大字形。
「这回什么时候走?」尉迟静假装没注意到他的接近,状似平常地问道。
「干么一定要逼我走?」
「你不是四海为家,居无定所的浪人吗?」媒体最喜欢用这个词形容喜欢一个人到山里流浪的他。
「那是因为之前还没认识你。」司马昭说完后,皱了下眉,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
他好像真是在认识她之后,才慢慢停止流浪脚步。
啪!
尉迟静突然侧身,赏了他的头一记爆栗。
司马昭莫名其妙地被打,瞪大眼朝她低吼一声。
「干么打我?」
「你今天脑子有问题吗?干么说起话来像个娘儿们似的。」她连瞄都懒得瞄他一眼,故意学他用感性语气说道:「那是因为之前还没认识你。」
司马昭也回给她一记爆栗,用粗鲁口气说道:「没办法啊,我原本以为昨晚可以在女朋友那里得到一点释放,没想到却只得到她两巴掌伺候,什么暖玉温香都没得到,大受打击之下,当然会失常。」
「男人不是最爱说双手万能吗?」她说。
「厚,你不要顶着赫本头跟我讨论这种很meN的事情。」司马昭哇哇大叫,古铜色脸庞泛上一层红。
「那你就别在我面前谈男人欲求不满的问题。」尉迟静起身踢他一脚,一副凶婆娘模样。
第2章(2)
他假装缩成一团,连声哀叫求饶,却忍不浊呵地笑着。「我要再睡一下回笼觉,这几天在忙录音的事都没睡好。」
「想睡就睡,干么找藉口。」她随手抓过他搁在沙发扶手的毛毯盖到他身上。「盖着啦,免得每次放假不出门流浪,就在家生病。」
「遵命,老太婆。」司马昭用毛毯把自己包得暖烘烘,闭着眼睛说道:「待会儿一起去找徐老。」
「我下午要先去拿一份参展合约。」她跨过他的身躯,走回餐桌收拾餐盘,神情自在地好似他不是一、两个月才现身一次的朋友。
「那我在徐老家等你吃晚饭。」他打了个哈欠。
「好,我要顺便跟你讨论,你们以无名的画做生活精品的那个品牌,最近有问题。作品推出得不规律就算了,原本是设定主攻中产阶级的荷包,近来展出的东西却都是一些偏离主流市场的东西……」
「我们晚点再谈这事,我想脑子清楚地听听你的意见。」司马昭闭嘴合眼,听着她在屋内移动的声音,安心地沈入睡眠之间。
如果家代表的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那么有小静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司马昭睡熟之后,尉迟静坐到他身边,从他外套里拿起他不离身的手札,翻阅他这次的旅行记录。
他从来不介意让她分享他的流浪心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吧。
他这回用的皮制手札看起来极旧,仿佛经历了好几年岁月。
她翻开手札,从最后一页往前翻,先看到他画的东京铁塔怪兽、再看到他自行设计的唱片封面,最后则看到一张他少见的素描。
他画了一张年轻女子的笑脸,女子披着乌黑长发、一身温婉千金气质。
尉迟静的心脏一拧,澄静黑眸里掀起一阵波澜,让她不由自主地咬住唇。
为什么特别画了这个女子?他……喜欢她吗?
尉迟静合上手札,看着司马昭熟睡的脸孔,感觉到胸口一紧一缩地抽痛着。
她揪紧胸口衣服,她告诉自己,她当然不会介意他有了在意的女人。就像他要结婚,她也不会不高兴的,她只是不开心——
不开心他怎么没把这件事告诉她。他们是好兄弟,不是吗?
「一定是这样。」尉迟静双手叉腰,用一种催眠式的笃定语气告诉自己。
***
晚上,已经平复心情的尉迟静,带着晚餐和要给司马昭的企划书抵达徐老的家。
她只花了三十秒,便在路边停好了车。而对街那个三十岁男人连倒了五次车,却还停不进白线格里。
尉迟静一手提起保温瓶,一手抓起黑色公事包,用脚关上车门,年轻脸庞找不到拖泥带水的动作和神情。再怎么说,她在忙禄双亲的教导下,打从国小六年级起就懂得打理家中事务,动作不俐落都说不过去。
「徐老,我煮了黑糖地瓜汤,快点过来补补喔。」尉迟静用手肘按下电铃,大声说道。
开门的人是司马昭,他接过她手里所有东西,又多瞄一眼她的新发型。
小静长得其实真不赖,愈看愈耐看、愈看愈好看……
坐在客厅里的徐老一看到小静带来他最爱的甜品,马上笑了开来。
「唉呀,要不是我没孙子,用枪抵着他的头也要逼他娶小静。」徐可风呵呵笑着,对着黑糖地瓜汤拚命咽口水。
「什么叫用枪抵着他的头?我行情哪有那么糟?」尉迟静笑瞪了徐老一眼,从黑色大包里拿出企划案塞到司马昭手里。「看一看,我给你们那个品牌的建议。」
司马昭专心看着尉迟静替他写的企划书,手里则被塞进了一个饭团。
他无意识地咬着饭团,黑眸紧盯着企划书,开始进入一种无我的状态里。
尉迟静很习惯司马昭认真时便听不到别人说话的情形,转身自顾自地和徐老谈论着这阵子不景气艺廊生意不好做、大陆艺术家因为利润高,艺廊反而比较有合作意愿等等琐事。
司马昭吃完饭团,她马上又塞过来半颗苹果,他一声不吭地猛咬,继续头也不抬地看着企划书,除了咀嚼动作之外,看来就像一座轮廓鲜明的希腊石像。
嗯,希腊石像的腮帮子似乎还比他有肉一些。尉迟静不满地忖道,决定再追加一碗黑糖地瓜汤给他。
「要不是你们哥俩好,我就会催司马昭快点把你娶回家,你瞧瞧你把他照顾得多好。」徐可风旁若无人地说道,反正司马昭听不到。
「拜托,我们是兄弟耶,结什么婚啊。况且,我爸妈是懒到连吃东西都懒得咬,整天希望只吞一颗胶囊就能解决三餐。和他们相比之下,司马昭算好照顾的。」尉迟静的脑子里,浮起他素描的那个女人脸孔。
那才是司马昭喜欢的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