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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苍环抱着沁媛躺在床榻上,二人一言一句的盈盈私语,竟不知不觉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天热的原因,午膳后便会使人犯困,沁媛如今怀着七个月身孕,侧躺在擎苍的怀里,不过才眯了两刻钟,腹部便传来沉重的坠感,随后缓缓睁开眼,发觉擎苍睡得正酣。
沁媛动作轻缓无声的起了身,或许是擎苍对沁媛有着无比的安全感,一向觉浅的擎苍,可此竟未有一丝察觉,沁媛随后缓缓出了寝殿,张德海等人正站在门口候着,见沁媛出来赶忙俯身唤了一声,“主子,您醒了?”
沁媛微微颔首,随后对张德海道,“今日上午本嫔给你的东西可带在身上。”,张德海随后坚定了点了点头,“主子告诉奴才这书信极为重要,所以奴才便一直没有离身过。”
沁媛随后眉头阴沉皱起,略带担忧的瞧着寝殿,按理来说,擎苍因她受伤且病,此刻她应伴在擎苍左右的,可是现在还有一件事关薛氏一族的大事没有办妥,她要快马加鞭的去处理这件事,时间不过只有三天而已。
沁媛回过头嘱咐染霜道,“在寝殿照顾好皇上,若是皇上醒来询问本嫔去处,你就说本嫔去了太医署。”,沁媛随后俯首道,“是,奴婢明白。”
沁媛随后又道,“张德海、玉茹,随本嫔去一趟太医署。”,张德海和玉茹随即应下,跟在沁媛身后出了安神殿。
轿子缓缓朝着太医署前行,沁媛坐在轿里面容极为严肃,其实她去太医署是假,去见良贵人才是真,良贵人居于雍华宫,去往太医署的路上刚好路过,沁媛为了掩人耳目便对外宣称去了太医署。
沁媛随后撩起轿帘,提声唤道,“张德海。”,张德海赶忙小跑跟到轿窗旁,“主子,有何指示。”
沁媛瞧了瞧抬轿的轿夫,随后高声故意让轿夫听见,“本嫔回宫还未去金华殿呢,怎么也是要去看看的,一会儿让轿夫在雍华宫门口停下,随后再去太医署。”,张德海连忙应下,便疾步上前通知轿夫,沁媛随后将轿帘放下。
待到了雍华宫,沁媛扶着张德海缓缓下轿,沁媛随后对轿夫道,“你们在这里候着,本嫔去去就来。”,四位轿夫齐齐躬身应下。
沁媛在张德海和玉茹的陪同下,缓缓进了雍华宫,随后赶忙命令张德海道,“无论用任何方式,都要把良贵人带到金华殿,切记,一定要从小门进金华殿。”,张德海见沁媛这般认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应道,“是,奴才遵旨。”,随后疾步小跑拐变方向消失了。
金华殿的寝殿内,沁媛直坐在软榻上,面容深沉严肃极了,良贵人与沐凌私通之事,她不仅要解决的万无一失,而且还要干净利索,其实除掉一个良贵人,对于沁媛来说并不难,不过沁媛想借此事除掉淳贵嫔,这一石二鸟的计谋,沁媛在脑海里思索了无数遍,最后以确保万无一失后,方才舒缓的沉沉叹了口气。
这时寝殿的门缓缓推开,张德海带着良贵人缓缓走进,以前沁媛掌管雍华宫时,便知雍华宫居着一位良贵人,不过这良贵人为人低调极了,不论是省安还是典礼,皆是沉默无声,若不是沐凌与其有染,沁媛怎也想不起来宫里还有个良贵人。
良贵人是当朝五品参议李大人之女,数年前曾在一品圣欣公主的寿辰上,与沐凌一见钟情,回府沐凌便与薛将军提出要迎娶这良贵人,但薛将军却嫌良贵人身份低微而否决了,随后阴差相错、事与愿违,偏偏这良贵人被李大人从入宫中为妃。
只见良贵人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几缕碎发披散下来,带出几分飘逸灵动淡淡蓝色的绣花长袍,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纱衣,一直拖到地上,从上至下皆是淡雅朴素,走到沁媛身前缓缓俯身行礼道,“姬妾见过惠贵嫔。”
沁媛随后柔和善笑道,“良贵人无需多礼,快快坐下。”,良贵人却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未有入座之意,面色淡然道,“姬妾不敢,不知惠贵嫔叫姬妾前来何事?”
沁媛见良贵人如此开门见山,自己也没必要掖着藏着了,随后颇有深意一笑,将沐凌写的那封信件打开,摊在良贵人面前道,“这字迹良贵人应该不陌生吧?”
良贵人抬眼细细瞧去,顿时惊讶得瞳孔放大,不顾礼数的一把将信件夺过,双手略带颤抖的拿着信件,眼神随着字迹上下浮动,随后激动得眼角带着泪花,抬眼望着沁媛,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沁媛随后柔和一笑,“良贵人这下知道本嫔叫你来是为何事了吧?”,良贵人声音颤抖道,“姬妾以为薛公子不管姬妾了,姬妾日日寝食难安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沁媛见良贵人如此悲情,顿时怜惜极了,随后拿起丝帕递给了良贵人,良贵人顺势接过擦拭盈盈泪水,沁媛语重心长道,“沐凌在宫外也是心急如焚的,只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若是将此事告诉家父,家父定是不会给你们留活路,所以只好来求本嫔这个嫡姐,哎,本嫔自然知道这深宫的日子有多苦闷难熬,你与沐凌有情本嫔也是知道的,你入了深宫也不忘沐凌情分,这份情意本嫔怎不理解?”
沁媛的声声感慨,使得良贵人感动极了,瞬即扑通跪热泪盈眶地道,“惠贵嫔若能如此理解,姬妾真是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惠贵嫔此番恩德姬妾永世难忘。”,沁媛嘴角闪出一丝不被察觉的冷笑,随后赶忙对张德海说道,“快快把良贵人扶起来。”
良贵人在张德海搀扶下起了身,沁媛随后缓缓道,“沐凌乃是本嫔庶弟,本嫔自然是要相助的,良贵人无需言谢,本嫔眼下是趁着皇上午睡空隙出来,偷偷与你见面,所以咱们最好长话短说。”
良贵人面容立刻转为严肃,微微颔首道,“惠贵嫔请说。”
沁媛微微顿促,将自己的计划快速在脑海扫过一遍,最后一次确保十拿九稳了,才缓缓开口道,“天下疆土虽广,但却都归皇帝所有,若想私奔成功又想过得安逸,那么万全之策就是就要让天下人以为你们都死了才行,所以你们要假死一次。”,良贵人顿时一愣,不禁疑惑道,“假死?”
沁媛微微颔首道,“恩,你若想逃出这深宫,走城门是想都别想,唯一的出路就是西宫那条直通宫外的护城河,三日后午夜子时,沐凌会在水下接应你,你们二人从护城河游出宫外,趁着夜黑马不停蹄的逃,本嫔会在宫里安排你坠河身亡的后事,这样以来天下自是以为你们已不在人世,你与沐凌后半生便可安神无忧了。”
良贵人赞同的点了点头,略加思索略显担忧之意,“可是护城河河水太深,到了宫外之处水流湍急,姬妾如今坏了身孕,只怕……”
“眼下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沁媛果断打断了良贵人的话,随后又说道,“你若想此生与沐凌相伴,只有放手一搏了,孩子可以再有,可与沐凌厮守的机会可就这么一次,孰轻孰重良贵人自己掂量。”
良贵人微微低首思索,随后面色转为坚定,“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死一搏!”
“不过你要切记,此事除了你、本嫔、沐凌之外谁都不可以透露,连你家人都不可透露。”
“姬妾连家人都不可以告诉吗?”
“是的,这件事要确保万无一失而不留后患,不然日后事情若是败露,不禁你、本嫔、沐凌人头落地,你我家门也会惨遭满门抄斩的!”
良贵人随后乖巧点了点头,“是,姬妾明白了。”
“本嫔为了能够掩人耳目的让世人知道你已坠河丧命,还需要你配合做场戏才行。”
“惠贵嫔请说。”
“你坠河总要有个理由的,良贵人在宫里可有什么敌对吗?”
良贵人为难的摇了摇头,“姬妾素来不与外人打交道的。”,沁媛沉思片刻后,“淳贵嫔如今掌管着雍华宫,如此看来,就只有牵连淳贵嫔了。”
愈加陷害之事对于良贵人来说是有违良心的,可眼下她为了能和沐凌在一起,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随后点点头道,“姬妾要怎么做?”
“三日后的深夜,你在去护城河之前,先写好一封书信放在你宫中,大意就写淳贵嫔诬陷你与沐凌有染,你不堪此辱投河自尽,以此来证明你的清白,要写的悲壮些。”
良贵人听后顿时一惊,“这样写不是自投罗吗?”,沁媛摇了摇头,“越这么写才越让人觉得真实,本嫔会借此反咬淳贵嫔一口,指使淳贵嫔设计污蔑薛家,到时候定是天衣无缝的,至于沐凌那边你无需担忧,他自会处理得当,这几日你们万不可与沐凌有任何联系,不然只怕会打草惊蛇,若想与沐凌厮守,可就这三天时间了,本嫔可是拿着薛氏几十条人命在帮你,良贵人千万要谨慎才行。”
良贵人坚定的点了点头,“姬妾自然知道其中缓急,惠贵嫔的大恩大德姬妾永世不忘,此生无以为报,来生必然相报。”,沁媛随后缓缓一笑,“良贵人言重了,将沐凌那书信交给张德海销毁吧。”
良贵人随后点了点头,将书信递给张德海,良贵人随后道,“既然惠贵嫔不方便多留,姬妾就告退了。”,沁媛随后微微颔首,良贵人躬身行了个礼,随后缓缓出了金华殿。
沁媛随后面容转为阴冷,语气不紧不慢中夹杂着冰冷,对张德海和玉茹道,“将那书信烧毁吧,今日之事对外不可透露一个字!”,随后张德海和玉茹齐齐应道,“是!”
沁媛随后缓缓起身,“走,去太医署。”,沁媛此刻步伐急快,面色那抹狠历无情,看得使人发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