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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才不过午时刚过,太阳就已经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进了像棉胎一样厚的云层。
懿祥宫内,婉妃端坐在软榻上,脚下燃着火炉,听着身旁秀珠禀报道,“主子,奴婢在宁贵人的安胎药里加了藏红花,可足足有小半月了,宁贵人的胎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婉妃目色转为冷意,沉沉思索片刻,疑惑道,“奇了怪了,宁贵人就算再过谨慎,也不可能不服用安胎药吧?”,秀珠也同是疑惑着说道,“具霜月阁的宫女来报,可是亲眼瞧见宁贵人日日服用了这安胎药的啊,奴婢也疑心极了,这一个月来,奴婢在宁贵人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可宁贵人的胎非但相安无事,而且太医还说脉象平稳。”
婉妃面色显得凝重,她一时万分不解,有些烦闷的轻敲着桌面,脑海里细细的思索着这件事,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宁贵人根本就没怀孕。”
此话一出,引得秀珠不禁一惊,细细思索片刻道,“太医可是日日前去把脉的,而且都不是同一人,宁贵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买通整个太医院吧?”,婉妃的眉头锁起,“问题就出在这里,宁贵人若是假怀孕的话,她必是要借此干点什么,可是最近宁贵人毫无动静,心思全放在了安胎上,秀珠,你去彻查此事,本宫怀疑惠贵妃定是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 ,秀珠赶忙应下,小跑着推门而去。
此时,凤翥宫的寝殿内,已燃起了一盆叙炉,沁媛抱着穆轩坐在一旁,染霜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发冷的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走到沁媛身边微微躬身道,“主子,今年这冬天来得特别急,只怕过不了几日便会降雪,奴婢再去内务府领些木炭来吧。”
沁媛缓缓摇了摇头,将穆轩递给身旁玉茹,随后缓缓道,“如今各宫皆是如数领取木炭,本宫身为贵妃,辅助皇后协理六宫,又岂能徇私?等再冷些,皇后下旨增加木炭时再说吧。”
染霜随后躬身应下,尔后一旁的张德海道,“这几天一直阴沉沉的,想必会降雪,因皇上身患咳疾,太医要皇上多注重龙体,奴才已让岚司膳日日给皇上送些止咳化痰的食物。”,沁媛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张德海有心了,宁贵人那边你可照料得如何?”
“主子您大可放心,这一个月来奴才可盯着这事儿呢,如今宁贵人无论从膳食还是用度,皆都是宫里妃嫔中最好的,宫里可都颂读娘娘您的关怀呢。”,沁媛丹唇斜斜勾起,付之冷笑道,“是颂读还是亵渎,本宫心里明镜的很,宁贵人这胎若是有任何闪失,本宫可是要入冷宫的,莲贵人那边也别怠慢了,她在宫里地位单薄,若是失了本宫这个屏障,日子可就艰难了,玉茹可有去盘查过?”
玉茹随后上前道,“奴婢昨日还去了莲贵人处,从膳食到起居皆是检查一遍,也告诉莲贵人平日里该注意些什么,莲贵人如今脉象平和,主子请放心。”
沁媛眉眼微垂,放心的点了点头,“最近你不仅要照料着穆轩,还要忙着莲贵人和宁贵人的事,让你受累了。”,玉茹微微颔首,谦卑道,“主子言重了,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沁媛随后目光转为深邃,语气凝重道,“宁贵人那边可都打理好了?”,玉茹坚定的点了点头,“主子大可放心,昨日夜里奴婢便把药引子断了,若无闪失,今夜戌时宁贵人便会见红。”,沁媛安心的点了点头,万分冷漠道,“很好,本宫隐忍了宁贵人这么久,终于可以报这一箭之仇了。”
一旁的张德海随后道,“宁贵人如此心毒谋害主子,主子这么果断的解决了她,可真是便宜了她。” ,一旁的染霜附和的点了点头,“张公公说的没错,主子也应该让她尝尝苦楚才行。”
沁媛无意的抚了抚指间玉戒,冷漠道,“本宫何尝不想以牙还牙,但本宫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宁贵人素来聪颖,速战速决了也好。”
这时,只见一宫女缓缓走进,躬身道,“娘娘,莲贵人侍婢凌香求见。”,沁媛毫不犹豫道,“传。”
随后只见凌香缓缓走进,尊卑的缓缓行蹲礼道,“奴婢参见惠贵妃娘娘,惠贵妃娘娘万安。”,沁媛随后缓缓道,“莲贵人派你前来所为何事?”,凌香瞬即显了几分焦急之色,略带慌张道,“惠贵妃娘娘,快去救救莲贵人吧。”
沁媛神色骤然转色,问道,“怎么了?”
“回惠贵妃娘娘的话,今早奴婢随主子去了御花园,碰巧遇到了阮贵嫔,自打主子有孕以来,阮贵嫔便一直看主子不顺眼,阮贵嫔出言数落了主子几句,主子一直没有反驳,直到阮贵嫔连带着数落主子是您身边的一条狗,主子便忍不住顶撞了几句,怎知阮贵嫔竟勃然大怒起来,强押着主子回了宫,看样子是要进行一番责罚啊,奴婢见时机不妙,便偷溜了出来,惠贵妃娘娘可要救救主子啊。”
话到尾处,凌香眼角不禁夹杂着几滴泪花,沁媛听后面色转为愤怒,质问道,“仪瀛宫之主端妃难道不知道吗?”,秀珠随后委屈道,“端妃脾性素来随和,行事也素来低调,这种事想必端妃娘娘也不会管的。”
惠贵妃一时怒火中烧,迅速的起了身,愤怒道,“哼,连本宫的人也敢动,张德海,这阮贵嫔是什么来头。”,张德海赶忙回道,“阮贵嫔的父亲是当朝四品卫尉丞赵大人之女,也是大皇子生母。”
沁媛微做顿促,大皇子穆德,沁媛是略有耳闻的,只因其母身份尚不高贵,加上又失宠多年,所以并不得擎苍重视,沁媛唇边闪出一丝凝笑,“本宫就去会会这个阮贵嫔。”,随后便大步流星般的出了凤翥宫。
待到了仪瀛宫的印月殿,已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沁媛下了肩舆便急匆匆的走进印月殿,走到院子里,便瞧见莲贵人独自跪在那儿,初冬寒风瑟瑟,使得宁贵人弓着身子跪在石板地上,双手紧握着双拳,强忍着寒冷的风,面色也苍白极了,沁媛瞧见后更为生气,赶忙走到莲贵人身边道,“莲贵人,快快起来。”
莲贵人赶忙转头,瞧见了沁媛很是激动,仿佛就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难以抑制的情绪唤了声,“惠贵妃……”,沁媛面色肃穆极了,赶忙又复言,“莲贵人,快快起来。”,玉茹上前将莲贵人扶起,莲贵人委屈的皱了皱眉,开口道,“惠贵妃,姬妾……”
沁媛赶忙抬手阻止,“凌香已将事情与本宫说了,你放心吧,本宫会为你做主的。”,沁媛面色愤厉的迈步进了印月殿的内阁,只见阮贵嫔正坐在软榻上烤着炉火,瞧见面色严肃的沁媛进来,一时惊讶至极,赶忙起身行礼道,“嫔妾给惠贵妃娘娘请安,惠贵妃娘娘万安。”
沁媛缓缓走到阮贵嫔身旁,面色如冰般冷漠,语气刻薄而威严道,“跪下!”,阮贵嫔顿时一惊,眉头微皱的抿了抿嘴唇,随后缓缓跪下,沁媛万分冷凝道,“阮贵嫔也知道天气寒冷吗?自己在内阁烤炉子,却让有孕在身三月的莲贵人跪在外面,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吧?”
阮贵嫔此刻有些唯唯诺诺,对于沁媛,她还是有所惧怕的,沁媛随后缓缓坐下,质问道,“莲贵人到底犯了什么错?”,阮贵嫔紧张的咽了口吐沫,低沉着缓缓道,“莲贵人出言顶撞嫔妾,所以嫔妾就小惩了莲贵人。”
沁媛冷漠一笑,随后高声愤怒道,“你辱骂莲贵人是本宫身边的一条狗,难道还不许莲贵人辩解几句吗?大家闺秀出身,竟然语出如此轻薄之语,也不嫌羞耻!”
沁媛的一时愤意,把阮贵嫔吓坏了,赶忙缩成一团跪在地上,连连认错道,“嫔妾再也不敢了,还望惠贵妃娘娘恕罪。”
沁媛怒瞪着阮贵嫔,淡漠一笑,“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为何看不惯莲贵人,仪瀛宫内,只有你育有一皇子,你深怕宁贵人日后会取你而代之,哼,平日里你们宫妃之间的争斗,本宫素来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你总也是要看看莲贵人是谁的人,本宫的人你也敢动吗?今日你错就错在不该责罚有孕在身的莲贵人,即便是她顶撞于你,你也要该看在她怀有龙嗣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阮贵嫔此刻更是怕极了,紧了紧手中的丝帕,声音颤抖道,“嫔妾知错,嫔妾知错。”,沁媛鄙夷的瞧了阮贵嫔一眼,随后缓缓起了身,“张德海,断了阮贵嫔这个冬季的木炭,让她也尝尝寒冷的滋味。”
张德海赶忙应下,沁媛连瞧都不瞧阮贵嫔一眼,冲着莲贵人和缓一笑,“走,本宫送你回宫。”
随后,沁媛便相伴着莲贵人出了内阁,留下阮贵嫔一个人孤莫的跪在地上,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