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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回宫了吗?”被众乡亲们送出村子,褚月便上了马车,只是对着不远处高高马背上的翼凌殇浅笑。
“太子,我青蕾妹妹就麻烦于你了,今日骑马,我本不来,奈何又出了这等事。”
她看了看站在一旁,因为紧张,而一直双手交缠在胸前的青蕾。
只笑道,“妹妹切与太子去,姐姐就不再陪了。”
虽然对这个太子她很不放心,可是眼下回宫要紧。
翼凌殇不似与褚月单独见面那般轻佻,此时的他显得稳重而正直。
“娘娘请放心。”
说毕,大手一捞,将青蕾弄上马背,害青蕾一声惊呼。
马儿狂奔,蹭起一阵尘土。
“甲子,回宫吧。”
身上还带着伤,骑马自是不可以,只是甲子搀扶褚月的时候,神色躲闪。
“怎么了?小甲子啊,表情真怪。”
褚月嗔怪着,让甲子打开车门,可是立马,她就傻眼了。
不是傻眼,而是吃惊,有点手足无措。
不大的马车里,一袭明黄色的身影慵懒地坐着,单手蹙额,好像在假寐。
站着不动,里面的人却悠悠一句,眼睛却未睁开。
“爱妃怎么不上来?”
依旧是清冷的声音,让呆愣的褚月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殷青钺怎么会在这里?
马车缓缓而行,只是里面的气氛有点奇怪,对于殷青钺这个不速之客,褚月是没有半点招架的。
偷偷邪僻了眼闭目养神的人,眉头轻轻挑起。
什么嘛,不说自己怎么从皇宫变得这里就算了,上了人家的马车还就只会装酷摆冷脸。
真是苦瓜脸!
褚月努努嘴,然后不再看他,而是也微微靠着马车壁,想要休息。
毕竟,自己受伤了。
“过来。”
冷冷的声音,下了褚月一跳。
很不情愿地挪了挪,看着殷青钺。
“到朕身边来。”殷青钺忽然睁开了眼睛,清亮寒冷的眸子里忽然多了一丝温情,连说话的语气也微微缓和了下来。
褚月不情愿地‘哦’了声。
只是殷青钺大手笔一捞,然后便轻轻将褚月揽在怀里。
感受到十分有节奏的心跳,褚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想要说话,却被一个轻柔的吻轻轻含住嘴唇,像是带着宠溺的笑,轻声道,“乖,躺在朕的膝盖上,好好休息。”
殷青钺不会是中邪吧?对自己这么好?
褚月眨巴着大眼睛,但还是很听话地靠下去,毕竟,免费的午餐,而且是皇弟亲自做肉垫,不要的人是傻B吧。
少了之前的聒噪,两人忽然都很安静地享受着这一秒。
褚月出宫,殷青钺的绛衣组都在暗中盯着,当他知道她受伤的第一秒,就心急如焚,下了早朝便赶了过来。
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嘟囔着小嘴的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眉头粗胡也因为身上的疼痛而紧紧蹙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抚摸那如烟的细眉。
好像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般,当褚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在自己的寝宫。
甲寅和采儿脸色都十分难看。
“娘娘,您终于醒了啊。”
感觉到后背的疼痛,褚月才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
褚月只觉得后背疼痛,脑子也昏沉地厉害。采儿见她要起身,急忙过来搀扶。
“昨儿个皇上在您床前守了一夜呢。这药也是皇上亲自给娘娘涂的,幸好老天保佑,娘娘终于醒了过来。”
采儿双手合十,脸上微微露出喜色,但又立即阴沉下去脸。
“怎么了?”见甲子不在,褚月也觉得两人表情奇怪。
采儿本不想说,小姐的伤势才好一点,万一一着急。
“求娘娘快去长生殿,救救甲子吧。”
最终甲寅忍不住,两眼泪汪汪的苦求。
谁不知道,皇上对御妃心疼地紧,可这毕竟不是甲子的错啊。
绛衣组,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姐妹,不是吗?
处死朱雀的惨景历历在目,褚月身子也陡然一凉。殷青钺的残暴,她是当真见过的。
心下着急,赶紧掀了被子,让采儿搀扶,“走,去长生殿。”
“是,谢谢娘娘大恩大德。”
甲寅哭着,立即擦着眼泪。
长生殿
一如往昔,长生殿里一团冷清,这里是殷青钺的寝宫,却显得格外肃杀。
此时,殷青钺正负手而立,背转身去,脸色阴沉难看。
“属下谢皇上恩典。”
地上跪着的甲子满头大汗,捂着依旧在流淌着汨汨鲜血的左手,额头在地上重重碰触,眼中含着泪,嘴角抽搐地厉害,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好了,下去吧,回静雪斋不要和御妃提起此事。”
殷青钺摆摆手,似乎有些疲倦地走到龙榻上,接过小李子递来的安神茶。
甲子终起身,差点踉跄,但还是捂着受伤的手,正欲离开。
可是,到了门口,却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挡了回来。
褚月本就虚弱,这会儿看见甲子手上的伤,更是气得心疼。
“娘娘。”甲子不明其来意。
却不想褚月已大步进去。
殷青钺似乎很是疲倦,眯缝着眼睛,单手一直按着太阳穴。
“你究竟要多残暴,是不是要把我身边的人都处决了,你才满意?”似乎是用尽全力,去兴师问罪。
前几日蓉妃带着他来,差点诬赖采儿,差点把她杖毙。
今天呢,又把甲子的手弄成那样。
本是微微睡去的人,被这声音惊醒,小李子似乎要说什么,却被殷青钺一掌拦住。
神色略带哀伤的抬眼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女子,心中凉薄一片,嘴上却隐隐装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朕是天子,做何事还要与你汇报,嗯?”
褚月只冷冷地笑着,是,他是天子,这是万恶的旧社会,封建时代,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妃子,又能左右的了什么?
斜斜看了一眼踏上的人,然后再也不说话,只微微欠身。
“臣妾失言了,告退。”
说毕,便带着人毫不留恋而去。
而甲子跟着,欲言又止,只是拼命忍住眼里的泪。
空荡荡的长生殿,殷青钺嘴角微微上扬,不过确实一丝极其苦涩的笑。
“皇上,您这又何苦呢。”
小李子叹了口气,终是不再说话。
静雪斋
褚月自从长生殿回来后,便一直精神不好。
甲子包扎了伤口,又过来服侍,被她遣了回去休息。
空荡荡的宫殿,长夜漫漫,一个人却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屏退了所有人,想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