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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同饮,你的温柔怎可待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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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灯光是什么?”苍心正有些头晕,听到了很是陌生了词,下意识的说道。

“灯光就是灯发出来的光。很亮很亮。只要一个灯泡,就能把这里整个亭子照亮。”曲颜耐心的解释道,心里也开始抱怨这个黑布隆冬的时代。要是能有电就好了。

“哦?这么神奇?”苍心正突然清醒般,直了直身子,看着对面两眼冒光的女子。

“嗯嗯。只要有电就能亮。可惜这里没有。”有些沮丧的趴在桌子上,曲颜有些失落。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不是想象的,是真有。我以前住得地方,那里有很多神奇的东西。我们煮饭不用生火,走路不用马车,出游不用步行,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曲颜越说越兴奋,可心里的失落感越强盛。

“没事。这里 也会有的。”似乎看出了他的失落,苍心正安慰道。

“诶……等个几千年罢。”曲颜嘟嘟嘴,“你小时候有什么好玩的啊?是不是玩弹弓,偷偷去河边游泳,爬树掏鸟蛋?”

“额……”苍心正有些汗颜的看着这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女子,艰难的点点头。

“嘿嘿……我小时候也很调皮,没少做这种事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笑道。

“呵呵……家里是把你当男孩子养得么?怪不得你看起来这么豪气。”苍心正假装大量一番,挪揄到。

“是啊。我老爸老想要个男孩子了。可惜蹦出来的是我,他很失望。诶诶……重男轻女的祸根。”一脸的愤愤不平,曲颜小手握成拳,大有要出手揍人的含义。

“重男轻女又是什么?只想要男孩?只有男孩没有女孩,那以后怎么生男孩啊?是吧?”苍心正有些迷茫,他很不理解。都是男的,怎么生孩子?

“就是挖……不懂。”曲颜如找到知心姐姐般,开始噼里啪啦的说起话来。苍心正也乐得在的听她分享。眼睛半眯着,看着眼前这个说起话来便有种特殊魅力的女子。心里有些异样的情愫慢慢滋生。

两人你说一点,我说一点的很是愉快。酒壶里的久早已见底,两人却兴致高昂。

不知不觉间,天边已经开始微微发白,隐隐约约的亮光从云层里穿透出来,照射在还在熟睡中的万物身上。雾也开始慢慢的的散去,现出万物原本的样子。远远的树林里,已经依稀传来几声鸟鸣虫叫。

“天快亮了呢。”曲颜揉揉眼睛,舒展身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扭动了几下身子,呼吸了几口属于清晨的清新空气,满足的说道。

转过头来,却发现苍心正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哎。”微微晃了晃他的身子,却毫无反应,曲颜轻笑一声,“真是信任我呢。”

低下头,凑上前看,看他如婴儿般沉睡的容颜,不由的有几分好笑,也升起了几分爱惜。想了想便转身朝她的寝宫走去。

宫殿另一处。

“唰唰唰!”

几道剑气快速的扫过院子里的假山,留下了一道剑痕。一个雪白的身影正在飞快的腾空转身,挥剑踢脚。矫健的身子敏捷地在院子的盆景中穿梭着,手里的剑不断的快速变化位置,改变姿势。

半晌,穿行中的影子脚步微掂,飞身而起,手里的长剑狠狠的横扫出一道凝重的剑气。

“哐隆。”

可怜的假山被无情的劈成两半,跌落在地。颀长的身影凝气手剑,伫立在院子里,眯眼回神。

“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男子睁开眼睛,眼里快速的闪过几道亮光,转眼而逝。

此人,正是温如言。

收起长剑,温如言看着渐渐散去的雾气和慢慢温暖起来的阳光,心里忽然有些情愫。转身出了花园。

他想去看看她。这会,恐怕还没起床吧?呵……也罢,就当去散散心吧。

清晨的皇宫,雾气越来越稀薄,却把整个皇宫衬得越老越神秘。淡淡的光芒透过薄雾照射在初醒的万物生上,一滴滴露珠正微笑着与它打着招呼。下一秒,就能与你一起离开啦。

绿叶在微风下轻轻的晃动着,吸收着阳光里面的生命之能,眨眼间就能看到它的褶皱似乎在慢慢的舒展开来。花朵也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嗅了嗅空气中阳光的味道,收拢起来的花瓣正慢慢的绽放开来。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一天之计在于晨。

温如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中的混杂的香味,顿时觉得心胸舒畅,头脑清醒。

拐过廊角,看着远处还在睡眠中的宫殿,他勾了勾唇,这么早,果真还没起来啊。罢了,回去等她吧。刚想转身离开,却看到了一旁亭子里趴着的一个男子。几个酒壶凌乱的散落在桌子上和他脚边,显然是喝醉了,然后不知不觉间睡在了这里。

是谁?

温如言好奇的走近仔细打量着。苍心正?!怎么是他?

“左相。左相?!”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如言低声的喊道,想要把他唤醒。可是熟睡中的人根本听不到。

“左相,快醒醒。”温如言轻轻的晃动了几下他的肩膀,熟睡中的人不耐烦的挥挥手臂,喃喃几句,又睡过去了。

“左相,您快起来。我扶你回去睡。”温如言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喝的烂醉的人,拉开他的手,想要把他扛起来,却不料对方一点也不配合,还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温如言踉跄几下,退后几步。正要接着上去唤人,远处去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这么早会是谁呢?闪身躲进附近的大树后,温如言静静的等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显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毯子,正走向亭子。

是她?温如言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靠近的身影。

女子一脸的疲惫,眼底下还有淡淡的黑影,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温如言再次看了看亭子里的圆桌,果然是两个杯子。眼眸微眯,莫非他们昨夜整晚在此畅饮?一阵阵的不快之意莫名的升腾起来,惹人心烦,温如言的手紧紧的扶上眼前的大树。

曲颜轻手轻脚的走到苍心正身边,细心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手里的毯子缓缓的铺上他有些微凉的身子。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事后,便离开了。完全不知道树后的温如言正死死的盯着她的动作,那股温柔,怎么可以随便对人?

清晨的场院总会是弥漫着一层很淡薄的雾气,凉风吹过,似有若无的夹杂着一股花香将薄雾吹动,似乎就是一种很稀浅的液体充斥在整个场院。

温如言喜欢在这样的清晨出来舞剑,一招一式慢慢的演练,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声息,唯独只剩下他一人,抬手,握剑,每一招式都拿捏的十分的完美,恰到好处的回身,跟随摆动的衣角,像展翅欲飞的雄鹰,一缕青丝掠过,尾紧追着剑光。

凡是宫里恰巧遇过的宫女,都会停留一刻,

为温如言的剑法,温如言的身影所吸引。只是不敢逗留,一刻神的功夫就该赶紧跟上前面的人。

宫女们都说,那一刻的温如言,恍若天神。

而此时专心练习剑法的温如言,却静不下心来。脑海中不断的回放刚才的片段,记忆像是着了魔,曲颜为苍心正轻柔的盖上被子的场景一遍一遍的重复,倒退,重复。

温如言从来都没见过那么温柔心细的曲颜,然而,刚才的那一幕时刻的提醒着他,苍心正,就享有了这般待遇。

想到这里,原本一团糟的心情已经不可回转的躁乱起来。

握着剑的手腕一使劲,带过一阵微风,削断了一旁的树枝。树枝落地时发出的沙沙声,将温如言从记忆里拉回来。

他看着被削断的树枝,心里没来由的恍惚了一阵。他想,曲颜眼里的人,到底是他温如言还是左丞相苍心正!该死的!温如言烦躁的牌了拍额头。

现在的曲颜是会帮苍心正细心的盖好被子的女王。其实温如言也是见过曲颜的善良一面的,比如那次因为一只青蛙落水,只是此时的对象实在是难以想象。

他想,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善良的曲颜的吧。时间就在温如言思考的过程里飞快的流失。等他回过神来时,已是骄阳高照,薄雾早已经被驱散,地上还躺着被削了一截的树枝。

他突然想起,今日的课程还是教曲颜舞剑。温如言估摸了一下时刻,按理说,距离平时练习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刻了,而曲颜却迟迟未来。

想到还未来到的曲颜,心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曲颜与苍心正独处的昨晚,赏花,看月,对饮,谈心,甚至是为醉倒的苍心正盖好被子。

这是温如言从没有做过的事情。也难怪她迟迟不到,该休息的时光她都用来陪伴苍心正了,现在哪里有精力来学习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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