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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纵横,贺胤将弋曼圈在怀中,一手扬鞭,却也不忘道:“我只当你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不会骑马到让我有些意外。”
可能是速度的原因,亦或者是第一次,弋曼有些难受,却也白了一眼身后之人,她要赶着办案,一踩油门就行好吗?哪里会受这种苦,不过望了望自己的这身衣衫,却也不忘打击回去。“我不会骑马也耽误不了案情,倒是大人,你说这里的百姓看到大人和一男子共骑一骑,会怎么想?”
“你还真是……”贺胤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还是一点亏都不能吃啊!
翻身下马,司刑司的人早已封锁了现场。
倚澜坊虽以歌舞为主,但也接其他生意,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地方,弋曼并不好奇,只是这样的地方会出现命案?
跟随贺胤来到二楼,好在出门前贺胤给了她面具,虽不知道缘由,但这面具还是不错的,赤金打造,纹理精致,自己也还算喜欢。
还算不错的房间,布置的还真是……
“这是箐湘,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老鸨掩面痛哭,却不敢靠近房间半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栽培出来的头牌啊!
弋曼也懒得听,这才向那床铺望去,除开验尸的仵作,四名侍卫也站在其旁,见自己上前,也纷纷退后了几步。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大红的锦被被染成深红,自下而上,待看清受害人容颜时,弋曼不由一惊,那是……何其残忍的手法。
“看着样子,凶手似和死者有深仇大恨了。”贺胤寒眸,这样的手法,即便失心案,也没残忍到如此地步啊!
仵作似已检查完,望了望贺胤,这才拱手行礼道:“大人,初步断定,死者死于今日巳时,脑部重击而死,容貌均已被毁,有被奸,污的痕迹,身上伤痕无数,看来死前受过极刑。”
“死者是今天死在房中,身上的伤却不算新,脸部和下体似有人故意捣烂,而这里虽白日不迎客,但人不少,那么死者之前为何不呼救?”弋曼仔细的检查着尸体。
弋曼仔细分析着,旁边人皆是一愣,先不说他说的有无道理,但是他一个人自顾自的说,而他们的大人却双手环胸的看着,这场面,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死者死前最后接触的人是谁?”
“没,箐湘这两日身体不好,很少接触人,都是她的丫头柳儿给她送些饭菜汤药的,平日里姑娘们都个忙各的,不会有太多接触。”老鸨低声回答,却依旧不敢看房间一眼,这是做的什么孽哦。
“柳儿是将饭食送到房中的?死者是正常用膳?”微微挑眉。
“是的,每日的饭食都是进了的。”老鸨低声说着。
弋曼娥眉却蹙的更紧。“那柳儿呢!”
“今日本也是来用膳的,只是刚……刚进来就看的这,晕了。”老鸨的声音越说越低。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先下去吧!案子没查清楚之前,这里不能营业,而你们都有作案的可能,待会跟司刑司一道回去问话。”贺胤也不想多言,霸气开口。
“大人,你要是封了这歌舞坊,可叫我们姑娘们怎么活啊!”老鸨也是一惊。
“那就别活了。”贺胤懒得多说,一个眼神,司刑司却也了然,夹着老鸨便出去了。
“奇怪……”望着尸体,弋曼低喃着。
“奇怪什么?死者伤痕不新,却正常用膳而常人没有察觉?”贺胤缓步走至尸体旁。“死者手中有皮屑和血迹,呈挣扎装,证明凶手不是在死者昏迷时作案,即便是有什么原因不能说话,但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
“不愧是司刑司的贺大人啊!”只是隔那么远望一下便知道了。“死者衣物还算新,鞋底干净,没有自行出去过,窗户是从里反锁的,凶手以钝器伤人,血迹四溅,即便从门口出去,也不可能不被发现。”
“是,房间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凶手不为钱财,而用这样狠毒的杀人手法,不是仇杀便是情杀,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在那丫头身上了。”
“一个歌舞坊的女子,为人处事必须圆滑,仇杀的可能性不大,凶手不惜将女子容颜毁去,难道是与她相貌有关?”微微蹙眉,若说是女子,可能嫉妒她的容貌,但是……
“从死者身上的痕迹看,凶手,多为男子。”
在场的侍卫望着那两个一唱一和的人,嘴角不由抽搐,大人啊!接下来该如何,你倒是下命令啊!
“先将死者带回,命人绘制一张死者生前容颜,将这里与死者生前有过冲突的人一律带回,仔细搜寻线索。”
“是!”
“大人!”一侍卫疾步走来,神色有些难看。“那个丫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