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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垂下眸,不容抗拒地准备附上眼前女子有些干裂的薄唇。
“唔……你,你放开……”
“砰”地一声闷响,一声痛哼,随即是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弋曼看着渐渐委顿于地昏迷不醒的男子,错愕的扔下手臂粗的木棍,半响,才回过了神,她竟然,把他敲晕了!
她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看着昏睡的君挽琰,厄……她竟然把这修罗敲晕了,完了,腹黑如他,醒来定会灭了自己的,可谁让他来惹自己的。
将双目紧闭的君挽琰缓缓扶起,让他背靠着树干,随即自己也席地坐下。
看着那异常苍白却绝美的容颜,弋曼微愣,随即却也解下自己身上那件黑裘披风,轻轻披在他的身上。
脱下了披风后弋曼只觉更深露重,寒气袭人,不由打了个寒噤,只得更靠近火堆,双手抱膝,却不由看到手臂包扎的很好的伤口,弋曼缓缓转眸,看着那安静的人,他的肤色异常苍白,华丽且邪魅的紫衫,衬得他人也如寒冬般肃穆,双眸微闭着,仿佛是在不经意打盹儿般,就连表情都不设防地柔和了起来,就连整个画面也变得如此唯美。
世人都道他摄政揽权,结党营私,乃祸国奸贼,可他又何尝真正伤害过自己,至少比起相府那些所谓的至亲,这被成为修罗的人倒要仁慈不少,只是自己是这样认为。
睡意见浓,却不敢闭眼,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火堆旁,久久,直到夜尽天明,火已渐渐熄灭,天空泛起一点亮光才稍微松懈了几分,入眼一片寒冷,她却突然很想飏,闭眼,寻了个稍温暖的地方,竟不知不觉便也迷迷糊糊地睡去。
晨曦下,密林间似乎有阴影正温柔地注视着她宁静的睡颜。
一片枯叶被清晨的第一缕微风吹落,轻轻飘着,然后温柔地擦过树下人的脸庞,沾着朝露的凉意将树下之人从梦中惊醒,带着一丝茫然地睁开了眼眸。
然后迷茫只是比朝露更短暂的幻觉,几乎就在下一秒,他感受到了颈后传来的痛楚,神色立即如同被寒冰一寸寸覆上,冷漠之中深藏着一丝即将爆发的愠怒。
一脸阴寒,这才想起昨夜的一时疏忽被人钻了空子,杀意刚起,却被视线之外的东西愣到。
君挽琰警觉地侧过头,却愕然地看见熟悉的女子,没有挨着他一丝的身体因为寒冷蜷缩成小小一团,脑袋却已经不自觉地枕在了他的肩上,被压着了的粉嫩脸颊鼓了起来,鼻头冻得通红,而那令他恼恨的双唇轻抿着,与那微微皱着的眉似乎在说着梦中依然无法躲避的寒冷不安。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很久,然后将身上犹有余温的那件披风轻轻地盖到了女子身上。
无人途经的矢霖渊中,白雪枯叶落了一整宿,地上染着胭脂般的晨曦,树下,女子靠着男子的肩头静静地睡着,黑色的披风铺展了一地,如同一张蒙着温柔尘埃的清隽水墨。
而君挽琰沉默地捻起那枚滑过他脸庞的枯叶,然后垂下眼,清冷开口。“出来。”
寒风轻起,一暗卫却也瞬间跪在地上,不曾抬头。
“昨夜,你死了?”
一片死寂中,君挽琰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求督主责罚。”
君挽琰的神色不太好。“原因。”
暗卫神色微变,早将身死置之度外的他却也一愣,沉默片刻这才道:“督主身周权势如云,却皆为贪慕虚荣之辈,姑娘似是纯良,敢为督主一试真心……”
君挽琰亦是一怔,随即莫名其妙地嗤笑道:“纯良?真心?那是什么东西?”
“姑娘不惧权势,是为纯良;却又为督主披衣守夜,自己受冻整夜,是为……真心。”
“你在本督身边多年,本督竟不知你是如此巧舌如簧之辈。”声如剜骨刀,轻悠悠无甚力道,其中的寒意令人畏不能持。
暗卫默然,以剑横颈。“属下失职,自当以死谢罪。”
君挽琰冷眼看着,不再言语,却不想身边的女子却不安的动了几分,微微蹙眉,君挽琰这才冷道:“罢了,事情如何了?”
暗卫一愣,默默收剑回鞘,抱拳道:“苏尤在姑娘没进矢霖渊多久便满身狼籍的回去了。”
君挽琰闻言嗤笑一声,冷冷刻骨的寒意沾染着鼻息而出,往敞开的衣领里钻去,瞬间萦绕周身。